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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母子就是可憐人,讓趙姮成為了過錯方。“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去年 趙姮揚了下眉,重複他的話:“別住那?”周揚反問:“你還想住那?”也不知道是因為誰給她徒添這樣的麻煩,趙姮不說話,眼神卻隱含深意。周揚搓了一下頭。趙姮發現這是他的習慣性小動作,也許是煩,也許是尷尬,或者在打主意。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好,責任在我。”趙姮不置可否。“我幫你找新地方住。”周揚說。趙姮這才道:“我已經在找了。”“在找了?找到了?”“哪這麼快,這才幾天。”她也想盡快搬走,“我讓中介幫我留意了,一有訊息就會通知我。”周揚一想,“我也幫你問問吧。”“問誰?”“我那些朋友。”周揚道,“都是幹裝修的,哪個小區哪個房在放租,他們總能打聽到。”趙姮自己是找不到的,只能依賴中介,如果能另有途徑租房,她還能省下一筆中介費。“那你幫我問問。”她說。“你有什麼要求?”“月租儘量壓在一千以內,單租是沒辦法了,合租最好室友不超過兩個。房子要乾淨。”周揚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求租資訊。菜已經吃得差不多,米飯還剩一盒,趙姮把快餐盒疊起,扎進塑膠袋放好。周揚說:“我再幹一會,等下早點收工,陪你去看房子。”“好。”趙姮覺得自己每次喝過白酒,話都會變多,情緒也會放大。心情是好一點了,她在陽臺吹了一會風,又走回屋裡。木屑往下掉,周揚停下動作,叫住她:“當心點,走邊上。”“哦。”“幹什麼去?”“找點書看。”周揚見她往房間走,他釘完釘子,跳下桌,翻著木材問:“你那些書不都看過了?”“看過還能再看啊。”聲音遠遠傳來。周揚對這種反覆再看的行為是不解的,尤其還是書這種東西。他不感興趣。趙姮出來時,手中不僅拿著書,懷裡還抱著一隻電飯煲。周揚裁好板材抬頭,詫異地問:“拿電飯煲幹什麼?”“喝粥麼?”“……你要煮粥?”“想喝點米湯,解膩。”周揚好笑,“那你煮吧。”趙姮沖洗著內膽,跟周揚聊天:“我忘記裡面是有椅子的,你要坐麼?”“紙箱裡那些?”“嗯。”“不用。”“你要坐自己去拿,就是要組裝一下。”“你那些箱子裡還有什麼東西?”周揚問。“也沒什麼,很多我都賣了,這些是能搬的我才留著。還有微波爐、電磁爐這些。”周揚想起她那天搬運這些東西的勁頭,跑了兩趟,埋著頭一聲不響,挺強的,也挺倔。他扭頭看陽臺,水已經接好,米飯正要往內膽裡倒。“給我帶一口。”他說。“哦。”趙姮多添一些飯進去。“我之前見你們有帶電飯煲,怎麼現在沒看到?”趙姮說著走去廚房,整理出空位,插上電源。“一個人懶得弄,蒸菜也吃膩了。”周揚說。趙姮按好煲粥功能走出來,“等一個小時。”她走到周揚身邊停下,有些好奇他是怎麼做吊頂的。周揚蹲在地上,恰好看見她卡其色的短靴上附著一層木屑灰塵,已經髒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抹一下,趙姮略往後縮。周揚抬頭,拍拍她腳腕,“去陽臺待著,這裡都是灰。”“哦。”趙姮走回陽臺,周揚讓她把落地玻璃門拉一下,免得灰塵飄過去。門拉上,和煦暖陽籠罩,陽臺和屋中是兩個世界。趙姮在陽光下翻著書,拂面的微風帶著春天的味道。周揚在屋內幹著活,視線時而穿過沸騰翻滾一般的木屑,看一眼玻璃外的人。他難得覺得幹活也是一種寧靜。粥煮好,趙姮從紙箱裡翻出兩隻小碗和勺子,同樣沖洗一遍。她叫周揚過來吃,周揚正要過去,腳步一頓,又轉身去陽臺,洗過手臂和臉,他才走到她身邊。趙姮喝著熱乎乎的粥湯,腸胃舒服很多。其實春天裡的一碗薄粥就能讓人很滿足了,她想。喝完粥,她把東西收拾好,跟周揚說:“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