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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那麼恐怖的傷口在自己的手底下被縫合,然後纏上雪白乾淨的棉布,都有一種很神聖的成就感。忙的都忘了時辰,只想著儘量多儘量快的救治傷兵,讓他們少受一些苦。木易峰好幾次來催促用午膳,木九久都是點點頭,“好,稍等一會兒,處理完這個傷兵。”但這個傷兵包紮好了還有下一個,時間就這麼拖下去。其他人也不都是忘了吃飯,而是根本就沒胃口吃飯。很多傷口因為時間長了,天氣又熱,傷口沒長上,都腐爛了,那樣子恐怖還不說,那味道更是直衝腦門兒,吃了也是吐出來,乾脆就不吃了。所以當木易峰讓人送飯過來的時候,木九久只喝了點湯水,然後一揮手把飯菜分給傷兵,然後繼續手裡的工作。蘇文清關心道:“小公子還是吃些東西吧,估計還要忙一下午呢。”木九久善意的一笑,“不用,我還不餓。”蘇文清點頭,用那璀璨的星眸望著她問道:“敢問小公子姓名?”木九久拿過線,往縫合針上穿,“我叫木久。”這個時代女子的閨名是不能隨便告訴陌生男子的。蘇文清用袖子擦了一下汗,“九?公子排行九?”木九久開始給傷兵縫合傷口,道:“是長久的久,我自小身體不好,父母取個長長久久的吉利寓意。”那邊幫忙的雲承睿,湊到雲沐風耳邊道:“你家王妃穿著男裝吸引力還這麼大。”雲沐風冷颼颼的瞪了一眼蘇文清。蘇文清警覺的感覺到背脊發涼,疑惑的四處打量一番,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木易峰處理完軍務,親自來請雲沐風和雲承睿去用飯。進了傷兵營的院子就看見大家井然有序的忙著,燒水的、熬藥的,往裡送乾淨水的,往外端血水的……一間屋子內,門和窗戶都敞開著,空氣中飄著烈酒和藥味,救治完的傷兵都安靜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木易峰進來想行禮,被他制止了。“感覺怎麼樣?”木易峰問一個腿部被刀砍了一個大口子的傷兵。那傷兵剛喝過藥,精神好多了,“好多了,屬下沒喝那勞什子麻沸散,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少爺用剔除傷口上的爛肉,然後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縫起來。” 另一個傷兵說道:“是啊,太稀奇了,沒想到這皮肉還能用針線縫,那麼處理後真的不那麼噁心、嚇人了。”☆、 炮烙一個瘦弱的小兵嘖嘖稱奇道:“小公子說俺的傷口不用縫合,但洗淨後剔去爛肉,用烈酒洗了一遍,說是啥消、消毒,還給俺解釋消毒就是不讓傷口腐爛。”“這酒能不讓傷口腐爛,怪不得都愛喝酒,”另一個傷兵嬉笑道。“是你愛喝酒吧?”另一個傷兵打趣。一個傷兵問木易峰:“少將軍,那小公子是您兄弟吧?屬下看和二公子長的極像。”木易峰微笑著點點頭。另一間屋內,大家有條不紊、配合默契。傷勢簡單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傷口越來越複雜、傷兵的傷勢也越來越重,所以時不時的木九久就得叫隨軍大夫和雲沐風一起研究處理方法。她學的那點東西和經驗在這裡根本不夠用。一些斷手斷腳的傷兵,即使抹了金創藥、綁了繃帶,血水還是不斷的滲出來。有的拖得久了,不但失血過多,傷口也潰爛的厲害。物質條件太貧乏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木九久低聲說道:“不如用、炮烙吧?”她可不是妲己,妲己是害人的,她是救人的。這個方法雖然止血有奇效,但實在太過殘忍,視覺效果很不好。沒有麻藥的話那痛楚也遠非常人能忍耐。一箇中年隨軍大夫拍了一下腦門兒,“哎呀!我們怎麼沒想到這個方法呢,只知道給箭傷止血的時候用烙鐵,怎麼就不知變通呢?”叫士兵去準備火盆和烙鐵。旁邊昏迷的斷手的傷兵倒沒什麼,清醒的斷了胳膊的傷兵一聽要上烙鐵,不由的暈了過去。另一個聽到這辦法的一個斷腿的傷兵看到別人暈過去說道:“真沒用!只要能活著,老子什麼罪都不怕。”大多數斷胳膊斷腿的傷兵都死了,心裡不害怕是假的。木九久點頭鼓勵道:“對,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死了什麼都完了。”斷腿傷兵裂了一下蒼白的嘴唇說道:“小的老家還有老孃、老婆孩子呢,這傷好返家怎麼也得有二十幾兩銀子的撫卹,夠做點小買賣度日了。”木九久蹙眉,木府的嫡小姐每月三十兩銀子的月例,就是采詩她們這些大丫鬟也五兩銀子的工錢。怎麼斷條腿才一共得二十兩銀子的撫卹金?熬藥的那邊炭火是現成的,麻沸散還沒起效,烙鐵就紅了。“要烙鐵做什麼?是用刑還是治傷啊?”一個磁性而渾厚的男音在耳邊響起。“你看看就知道了,”木九久不知是誰問話,沒回頭只回了這麼一句。安王世子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沒應聲。別看主意是木九久出的,但她是沒膽子嘗試的。再說她也不想在雲沐風跟前留個心狠手辣的印象,把這光榮的任務讓給了隨軍大夫。只見一個士兵固定住傷兵的胳膊,隨軍大夫拿起燒紅的烙鐵就往已經處理好的斷臂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