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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比你好,起碼她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駱顯直言。“呵!什麼時候有野心也成為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了?”皇后冷笑,“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朕今日來不是與你討論她的,你犯下的過錯抵賴不得,朕念在你多年操持的份兒上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否則呢?”“元氏一族,朕絕不手軟。”皇后的身軀一震,這才清醒了過來。錯了,從頭到尾便是錯了。她拿他當夫君的時候,他是王,她明白他的無情,下定決心做一個賢后的時候,他卻對其他女人動了心。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她卻放不下身段來祈求他的諒解。“皇后,招了吧。”駱顯說。“臣妾不能招,善雅不能有這樣一個滿身汙點的母后。”這是她最後的堅持,也是她最後對女兒的照拂。“說到善雅,如今她聰慧識禮,頗得幾位先生的喜愛。”駱顯說,“她要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罔顧律法的母親,不知道如何自處!”“皇上!”皇后抬頭,悲切十足。“你主動招認,朕便全了你的顏面,給善雅和元氏一族厚待。你要是等著朕來查,莫說是你的性命,就是元氏九族,朕也是誅得的。”駱顯起身,像是一座巍峨的神像,背對著窗外的月色,威嚴又高大。皇后半晌沒有作聲,他耐心告罄,抬腿離開。“皇上!臣妾認罪……”作者有話要說:舒慈:她們都想看我一腳踹開你,然後登基為女帝,養一後宮的男寵。駱顯咬牙:她們,是誰?舒慈:樓下這群讀者…… 南巡成康二年, 上制詔三公,曰:“皇后元氏懷執怨懟, 數違教令, 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 若見鷹鸇。既無《關雎》之德, 而有呂、霍之風,豈可託以後宮, 恭承明祀。今廢黜元氏,貶為庶人, 冷宮安置。”據聞紀貴妃聽到旨意後, 狂笑數聲, 直至暈厥。這個冬天,漫長而蕭瑟,皇后倒了, 紀貴妃的孩子沒了,後宮如一潭死水, 靜悄悄地。只除了一處,梅香悠遠的西宮。“你這剪得不好看,本宮來。”“你重新去剪幾支梅花, 這高低不太一致。”“你不會剪就閉嘴。”“還沒有朕不會的東西。”窗臺邊,兩人因為插一瓶梅花而起了紛爭。紫嬋端著茶進來,聽了一耳朵,又自覺地退了出去, 守在門口。“你這……太醜了!”舒慈忍無可忍,丟下剪刀,轉身坐回榻上。駱顯轉動了一下梅瓶,欣賞了一番,道:“這是朕第一次插花,已屬難得。”舒慈翻了個白眼,拿起手邊的書擋住視線,不看他。駱顯放了梅瓶過來,坐在她的身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下月就是你的壽辰了,你想要什麼賞賜?”“本宮什麼都不缺。”“哦?那朕就把上次高麗人送的那尊玉觀音贈給你吧。”駱顯說。舒慈移開書:“那尊渾身通透無一雜質的觀音?”“你見過?”駱顯瞥她,“朕記得你當時並沒有出席,怎麼像是親眼看過似的?”“聽說了。”舒慈淡淡的說。“哦,聽誰說的?”舒慈眯眼:“這宮裡藏不住秘密,何況是大庭廣眾之下展覽出來的東西,有什麼值得保密的?”駱顯輕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蛋兒:“是嗎,朕還以為你是躲在某個地方悄悄看到的呢。”舒慈:咳咳,屋頂。“說到我的壽辰……”舒慈目光飄遠,“翻過年就是二十六了,整整比你最小的嬪妃大十歲。”她轉頭看他,嘴角掛著似是而非的笑意,“皇上,您可真是品味獨特哦。”駱顯挑眉:“這不正是證明你的魅力無窮嗎,連小你十歲的女子都難以匹敵。”舒慈輕笑,微微傾身向他,舌尖一勾:“是嗎,我怎麼覺得是她們沒我放得開啊?”駱顯的大掌一伸,將她從對面撈了過來,雙腿岔開,她穩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比床上的功夫,歆兒自然是一流的……”他靠近她的耳畔,吹氣。她嬌笑一聲,抱著他的脖子,眯著眼,像只困頓的狐狸。“歆兒,朕問你,你是如何得知落雪有異的?”他輕撫著她的背問道。“角色代入。一個處處想挑起後宮紛爭的宮女,她是真心想為元氏著想的嗎?”“那你又是如何想到她是中山王的人?”“猜的。”舒慈睜眼,“如果她沒有咬舌自盡,我倒是可以逼問出一些東西來,可惜了……”一個誓死扞衛秘密的女人,她雖什麼都沒說,但起碼從行為上暴露了一點,那就是她的這個秘密非同一般,她保護著她背後的那個人。“明年南巡會途徑中山王的地界,歆兒有興趣跟朕一起去瞧瞧嗎?”他低頭,看著她優美的背部曲線,忍不住在她的頸後落下一吻。“我很惜命的。”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不白走一趟。”“嗯?”“朕可以允你一個條件,隨便你提。”誘惑太大,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一雙眸子鎖住她的俊顏,手指劃過他的喉結:“當真?”“君無戲言。”他喉結動了一下,聲音性感低沉。她終於笑了起來,像吃到肉的狐狸,搖晃了一下尾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