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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玲瓏閣弟子上前,給了鴻帝一炮,“為玲瓏閣前蕭閣主報仇!為林鶯林師姐報仇!”繼而谷內傳來震耳欲聾的炮聲,升起嫋嫋青煙。陸衍上前刺下一劍,“為摘星樓門主陸與非報仇。”謝情亦刺下一劍,“為天機門門主謝流光報仇。”他停了片刻,又刺下一劍,“為摯友林鶯報仇。”“為高澤陵門主殷秋河報仇!”“為春草堂門主陳靈報仇!”……最後,眾人看向洛庭之。“洛宮主?”此戰鳳棲宮損失慘重,不僅兩大支柱賀世君與青梧道人罹難,陶攸寧道破天機亦是死無全屍。在賀世君弒君後,官兵、魔界大軍圍攻鳳棲宮,普通弟子也死的死,傷的傷。怎料洛庭之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已經斷氣了。”鳳凰之血滲入大地,整個山谷一片狼藉。沒有意義。逝者已逝,大仇得報又如何,沒有意義。作者有話要說:劇情簡介:陶攸寧拼死向殷世驕傳達克敵秘法,眾人齊力將鴻帝剿殺。掐指一算,師兄後天上線。猜一猜是哪位小可愛救了師兄呢~ 骨灰[柒拾肆]鴻帝伏誅,祁道四處潛逃。魔君攜眾重返魔界。此役修仙各家亦是大傷元氣,暫時也沒有精力再與魔界算賬。何況祁道仍逍遙法外,不知所蹤。天機門十分頭疼,這祁道跟條泥鰍似的滑不丟手,而眼下明衍帝幼弟登基,四王蠢蠢欲動,京中雲譎波詭,各方勢力虎視眈眈,不知他是仍躲在京城,還是投靠了四王之一藉著些許龍氣隱匿自身的氣息。賀世君弒君後,即便修仙各界萬般解釋明衍帝被鳳凰鳩佔鵲巢為害天下,百姓總歸半信半疑,對修仙者多有忌憚,他們又不好再來一出圍剿京城,只好四處通緝,暗查祁道下落。高澤陵。“什麼?”殷世驕暴跳如雷,“走了?去哪兒了?”一群弟子正欲與他商量讓他接任高澤陵新一任門主之事,怎料殷世驕一回來便連連追問那個叫餘唸的姑娘去了哪裡。他的心猛地一沉,“等等,你們說的‘走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弟子們面面相覷,支支吾吾。殷世驕猛地攥住一人的衣領,“什麼叫‘走了’?什麼叫‘她走了’?!”那名弟子的臉漲得通紅,“她、她自己執意要走的,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啊!兵荒馬亂的,也顧不上……”殷世驕心頭一鬆,剛想教訓他們別亂說話,怎料另一名弟子結結巴巴地補充道,“不過她流了那麼多血……也不知、也不知……尤姑娘留了她的!可她……”殷世驕手上陡然一鬆,“什麼叫……流了那麼多血?”“哦對,六師兄你還不知道吧,你昏迷的時候魔界的人來追殺你,你中了血月宗的暗器,劇毒!那個餘姑娘硬要餵你她的血……呃,我們也覺得好生怪異,但是沒想到還真的有用!”殷世驕眼前一陣陣發黑,繼而奪門而去。天機門人頭攢動,新一任門主謝流英上任後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有招魂的,有算卦的,更多的是關心故人有沒有投個好胎。天機門弟子嘴皮子都說禿嚕皮了,天機門不能透露亡人轉世將降生於何時何地,否則一個兩個全找上門去,還不全亂了套了?謝情亦在魂壇前守了三天三夜,聽見腳步聲睜開通紅的雙眼,起身行禮,“門主。”謝流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守了,她已往生。”謝情怔忡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魂壇,怎麼可能?她就這麼不想見他嗎?“也許,是不想看你難過的模樣。”謝流英長嘆一聲,“前塵一筆勾銷,無牽無掛,也好。”謝情愣愣地問道,“是個好人家嗎?”“嗯。”“是……”謝流英打斷了他,“你別想套我話。你知道門中規矩。”謝情面露痛色,“門主!”“想知道的話自己算。”謝流英輕輕推了一把他的後頸,“去歇息吧。”謝情反應有些慢,謝流英走後他仍在魂壇前乾坐著,也不知道在等些什麼。不過即便是等,也等不來了。“謝三哥!謝情在嗎?”他回過頭,“殷公子?”殷世驕簡直是焦頭爛額,身上仍是大戰那日的那身衣服,下巴也冒出了些許胡茬,看上去也是幾天沒有閤眼了。“能不能勞煩幫我找一個人?”殷世驕說到一半,忽地蹲下`身,差點要哭了,強忍著淚意,“她……她對我很重要……”“當然可以。”謝情起身,兩人對視一眼,都從未見過彼此如此狼狽的樣子,只有無言苦笑。謝情走向祭壇,接過餘唸的生辰八字投入壇中,在茫茫煙靄中握住那一條紅綢。大同郊外,一間破敗的土地廟。殷世驕氣得快要炸了,她要走便走,怎麼身上也不知帶點銀錢,這種地方是她一個姑娘家能住的地方嗎?!他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可臨近了又有些近鄉情怯,忍了又忍,翻身上了蛛網密佈的屋簷,心酸地往裡看。餘念小心蜷縮在層層幡布後面,掏出一個乾巴巴的饅頭小口小口地啃,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白紗。殷世驕看不下去,正要出聲罵她,忽地一位婦人揹著個娃娃偷偷摸進來,見著有人嚇了一跳,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