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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抄了祁道的家,在他書房搜出這本秘籍,還有些卷宗,也許與鴻帝操縱人魂魄的邪術有關。”洛庭之的筆尖一頓,滿不在乎地說道,“放著吧。”“好。”待到那人走後,洛庭之下筆不停,批完宮門修繕程序,又安排山腳望仙鎮重建事宜以及流民安頓,才發現沒墨了。他瞬間暴怒起來,手中的筆化為齏粉。他沉默地坐了許久。他拾起那沓東西,告訴自己,我只是好奇。我不抱任何希望。然而他只是略翻了兩頁,動作便突兀地停了下來。華燈初上。波光粼粼的鏡湖倒映著摘星樓,飛簷上綴著點點昏黃小燈,在湖中與漫天星子交相輝映。“別別別。”陸沁推開陸衍,“你爹還屍骨未寒呢……注意著點!”陸衍蹙起眉頭,“剛太平下來你就不認了是不是?”陸沁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這倒是個好主意。陸衍抓住他的腰帶啪啪給他屁股幾下,陸沁現在不可能隨他打了,掙扎著罵他禽獸,最後還是敗下陣來,“陶師兄!陶師兄還在生魂皿裡看著呢!你過幾天行不行啊!”“說得好像我要□□你似的。”陸衍瞪他一眼,理了理衣襟,“算了。”陸沁見他惱了,“哎呀”一聲摟住他的肩膀,“乖了,今兒翻陶師兄的牌子,過些日子再臨幸你。”陸衍白他一眼,自己上頂樓去了。陸沁無聊地守著生魂皿嚼魔豆吃,金雀從他肩頭跳下,撿了掉在一邊的魔豆遞給他。他笑起來一揉金雀的小腦袋,“這麼乖。”金雀淚眼汪汪,蹭著他的手掌撒嬌,陸沁感慨地一嘆氣,捏捏它的小脖子,“之前是我遷怒,你可別生我氣啊。”他從小便總是夢見他娘坐著一隻五彩鳥飛走了,因此在選魂獸的時候一眼便看中了這隻金雀。在知道鴻帝才是殺害金瑤的罪魁禍首之後,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坐金雀,寧願自己歪歪扭扭地御劍。“怪傻的。”陸沁笑起來,給它餵了顆炒魔豆。夜半三更,陸沁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自己的呼嚕聲吵醒了,忽聽得一聲輕輕的叫喚:“沁沁,是你嗎?”他一骨碌翻起來衝到生魂皿前,“陶攸寧?!”小小的匣子裡傳來陶攸寧帶著笑意的聲音,“真的是你啊。”陸沁眼睛都直了,一把開啟蓋子,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從匣中飄出來,漸漸清晰,陶攸寧在屋內打轉,“你在哪呢?”陸沁“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好黑啊。”陶攸寧摸了摸眼睛,“應該是我看不見吧。”“陶攸寧!陶師兄!”陸沁衝上去想抱住他,猛地穿過了陶攸寧的魂魄,摔了個狗吃屎。陶攸寧忍俊不禁,“你慢點。”陸沁點起一盞鬼火燈,陶攸寧訝道,“咦?我能看見。”陸沁欣喜若狂,在屋內像個傻子蹦蹦跳跳許久才消停下來,小心打量著陶攸寧,“誒,你的眼睛變成黑色的了。”“是嗎?可能陰陽眼被收走了。”陶攸寧輕嘆道,“只是不知道無憂怎麼樣了。”“無憂應該投胎去了吧。”陸沁說完一陣心酸,“你呢?也要走嗎?”“我不走。”陶攸寧在屋裡轉了轉,“我纏著你們。”陸沁噗嗤一笑,眼眶泛酸,“那陰差來抓你怎麼辦啊。”“你們幫我打跑,怎麼樣?對了,你是用什麼東西把我召在一起的?天雷下來的時候我分明被劈成了好幾片啊。”“你在生魂皿裡。不過這裡你也不能久待……不過……”陶攸寧笑起來,“沒關係,我知道有個去處。”“啊?哪裡?”陶攸寧沒有回答,“你剛才說‘不過’什麼?”“哦,不過謝三哥說還不一定就沒有辦法呢,祁道是人,不也能操縱人的魂魄嗎?等我們抓到他問出駕馭人魂的法子,你就可以留下來陪我們啦!”陶攸寧喜出望外,“我也想過!可我還以為祁道死了……”兩人沉默片刻,陸沁一肚子話說不出口,靜靜地看著陶攸寧。“沁沁……”陶攸寧輕聲問道,“師弟……還好嗎?”“不好。”陸沁搖頭,“我看他快瘋了。”“你能帶我去見他嗎?”陸沁笑起來,“義不容辭。”雖然現在是丑時。陸沁先到陶攸寧的小院裡找了一圈,沒人。他抓了抓頭髮,“不是吧?這麼晚了還在負禮殿?當一門之主也是夠辛苦的。”負禮殿的機關鳶自賀世君死後便再沒有升起過,像一對廢棄的木材堆在屋頂,屋內仍然燈火通明。陸沁悄悄將生魂皿推進殿內,小聲囑咐道,“你們自己聊哈,我就不打擾你們久別重逢了。”說完他在殿外的廊中坐了下來,眯起眼看天上的星星。雖說沒能修補金瑤的魂魄,但這生魂皿終究是派上了用場。他娘也投胎去了,希望投個好人家,眼睛生得雪亮些,別再愛上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想到此處他眼睛有些澀,彆扭地眨了眨,捏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別想了。許多事情不能深想,想得太清楚,日子便過不下去了。“師弟?”陶攸寧魂魄之體碰不到任何東西,從匣中出來,原本萬分熟悉的負禮殿不知何時變得空曠而陌生,他不敢亂跑,只能小聲叫道,“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