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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狹小,陶攸寧和洛庭之捱得極近,一動就碰掉了一個什麼東西,他趕緊撈住,一握才覺得不對勁。洛庭之低頭,陶攸寧骨架勻亭的手正握著一柄……玉做的那什麼東西。陶攸寧像捧著一個燙手山芋,手足無措。洛庭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緩緩放了回去。隔板上擺著各色奇淫巧具,真是……大開眼界。薄薄一層木板根本隔不了什麼音,外頭的嚶嚀之聲清晰地傳入耳內,沒過片刻那小倌便叫起來,嗓音嬌嫩,雌雄莫辯。陸沁傳音給他們哭訴:“我的媽呀,我為什麼要鑽到床底下!”不一會兒那架子床便嘎吱嘎吱晃了起來,陸沁叫苦不迭:“咱們躲什麼,分明是我們先來的!”殷世驕翻到窗外往隔壁窗裡看,“我這邊看不清。洛庭之,你拿‘皮影票’了嗎?”“拿了。”洛庭之吐出一口濁氣,鼓起勇氣把皮影票貼上,面前木板像水一般盪漾開來,映出對面光景。“看見什麼了?”陶攸寧趴在他肩頭耳語,熱烘烘的氣息噴在洛庭之耳廓,洛庭之渾身肌肉絞緊,微微轉過身去。對面兩人已經換了個姿勢,妖氣沖天的那位將小倌按倒……不亦樂乎。“怎麼樣?”殷世驕傳音問道。“怎麼樣?那小倌好看嗎?”陸沁疑惑不已,“放著胸大腰細的姑娘們不要,男人跟男人……有什麼意思!”陶攸寧漲紅了臉。他被困在這狹小的地方,目不能視,耳朵裡聽見的全是外面那名小倌百轉千回的叫喊,再加上陸沁如此口無遮攔,他實在不能不想起他與洛庭之……“師兄,別動!”洛庭之語氣很衝,按住他,早已悶出一頭額汗。陶攸寧被他疾言厲色嚇得一愣,更是方寸大亂,全身上下連手指頭尖都在冒著熱氣。殷世驕怒道,“陸沁你閉嘴!我是問那弄蛇人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進去捉他?”“我帶了金錢袋,一會兒洛師弟你看準時機,咱們就衝進去,你們打他,我撒網。”洛庭之沉吟道,“這位可能不是上次那位。”“找錯了?!不可能,我的小蝴蝶可厲害了,不會錯的!”陸沁嘴硬道,“就算找錯了,這人妖氣這麼重,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殷世驕:“能看出是什麼妖嗎?”洛庭之:“不能。吸食男子精氣,難道是狐妖?”“九尾狐妖?”殷世驕無語道,“失蹤的九尾是母的!”陸沁抓耳撓腮,“洛師弟你看清楚沒,這妖男的女的?”對面的好戲演得正酣,洛庭之眼睛都快瞎了,“……男的。”“啊!客官!……”陸沁忍無可忍,猛地從床底下躥出奪窗而逃。床上兩人嚇得不舉,尖叫道,“有刺客!”殷世驕怕驚動隔壁,瞬間破窗而入,“妖怪休走,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小倌大叫一聲,花容失色,那男人一愣,已被殷世驕一劍抵住咽喉。陸沁上前把金錢袋一撒,那人還想掙扎,卻被死死網住,不甘地瞪著他。“哈哈哈,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陸沁拉開門,向走廊上亂做一團的人們解釋道,“大夥兒莫怕,你們樓裡進了個妖怪,我們是來捉妖來的。”原本駐足的眾人聽完他這句話,靜了片刻,接著個個大叫起來“有妖怪”,慌不擇路地跑了。原本歡聲笑語的青樓不多時便人去樓空。洛庭之和陶攸寧從門口進來,金錢袋不住鎖緊,那男人終於敵不過,服服帖帖地化了原型,竟然是一個花妖。區區一個花妖,把他們折騰得如此狼狽。原是它還不懂如何隱藏妖氣,難怪妖氣沖天。他們還以為怎麼也該是個大妖呢。陸沁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水晶球,“小蝴蝶啊小蝴蝶,沒想到你還真找錯了,可把爹爹害慘了。”陶攸寧從荷包裡摸出一顆藥丸遞給那名小倌,“這花妖應是想吸你精氣,傷身得很,吃些藥補補元氣。”那名小倌跌在地上,方才扯過一片被襟堪堪遮掩幾分,看著眼前謫仙般的人向他伸出手,簡直做夢一般。他猶豫著伸出手,又自慚形穢,怕自己髒了這人的指頭。陶攸寧等了片刻,他還不拿,以為是不肯信他,便掏出腰牌給他看,“我是鳳棲宮的人,不會害你。”那小倌紅著臉,蚊子一般嚶嚀了一聲,“多謝公子。”接過那枚藥丸吃了,又驚疑不定地望著金錢袋中的花妖。那花妖很不服氣,“誰說我要吸他精氣?我花錢上青樓尋樂子,不知觸犯了哪朝律法?”陸沁樂了,“還強詞奪理呢。你們花妖、狐妖不好好修煉,就愛走這些旁門左道,省事不費力。”“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吸他精氣?我老老實實花錢嫖,你們偷看不說,還嚇得我不舉!你們仙家弟子逛青樓,比我不要臉!”那花妖大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都來看看,鳳棲宮弟子公然出入青樓啦!這等敗壞門風的東西,賀世君也不管嗎?日薄西山,鳳棲宮要關門啦!”陸沁搶在其他人前面捂住那金錢袋,恨恨地踹了一腳,“我們進青樓就是為的抓你!”然而聽說妖怪已經落網,再加上花妖方才喊的那一嗓子,廂房門口已經圍了一群粉頭小倌,個個捂著嘴往裡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