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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陶攸寧把他浸到水裡,誰知那小傢伙撲騰著四條短腿往他身上蹭,“還真的跟貓兒一樣,不愛洗澡。”洛庭之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有意識地變成這個樣子,意識十分清醒,卻縮在這麼巴掌大的小獸體內,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洛庭之心嘆大勢已去。從小陶攸寧就特別喜歡各類飛禽走獸,尤其是毛茸茸的諸如小貓小狗,看見了都走不動路。要不是怕養著分心不能好好修道,估計他能養滿一院子。“你剛才幫我洗頭,禮尚往來,我自然也是要幫你的。”陶攸寧一手扶住他的小腦袋,一手往他身上打香胰揉出泡泡,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乖。”洛庭之:“……”洗完之後陶攸寧又把他擦乾,怕他這副模樣被那狴犴奪回去,拿出縛魂索繞著他的身子一綁,回去的路上碰見的幾個弟子都嘖嘖稱奇,“陶師兄,你這是……遛貓呢?”陶攸寧福至心靈,把洛庭之放到地下,“跑!師弟,快適應適應!”洛庭之想死的心都有了,四隻軟綿綿的爪子走得東倒西歪,最後被陶攸寧抓到懷裡,還聽見他胸腔一震一震的,分明是憋笑憋得不行。陶攸寧開啟院門,無憂雀躍著圍著兩人打轉。他推開房門坐下,把洛庭之放到面前的茶盅裡,讓無憂湊過腦袋來仔細看看。洛庭之可憐兮兮地窩在茶盞裡,看著眼前兩雙眼睛緊張地盯住自己。陶攸寧睜著雙眼,雖然其實他的眼睛只是擺設,無憂的雙眼極黑,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只見茶盞裡的小狴犴虎頭虎腦,渾身的毛炸得蓬起,耳朵耷拉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無措地一眨一眨。“哇,師弟,你……”陶攸寧忍不住握住他的小爪子,“你好可愛啊。”洛庭之懊惱地低下頭,“師兄……”“怎麼會這麼小?你張開嘴我看看。”陶攸寧把手指伸到他嘴裡一攪,“哇,還沒長牙呢。”他笑意盈盈地把洛庭之抱出來,自己翻身滾到床上,把他高高舉起,忽地按捺不住,湊到嘴邊親了一口。洛庭之發出一聲低吼,剎那間陶攸寧身上一沉,洛庭之又變回了人形,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啊,師弟,你變回來了。”洛庭之氣結,“師兄你的語氣怎麼淨是惋惜?”次日天方亮,洛庭之便早早地去拜見賀世君。賀世君方梳洗罷,披著一件白袍鬆鬆一系,丟給他幾本書,有內功心法也有劍譜,“回去練,有不明白的問。”“謝師父。”“知道你不喜繁文縟節,但禮不可廢,你自己挑個日子,為你加冠。”賀世君走到他面前,神色莊重,“不過師父知道,不需這些俗禮,你早已長大成人了。”洛庭之一頓,隱隱約約猜到他要跟自己說什麼。“你很懂事,從未問過你父母之事。”洛庭之握緊了拳,“你曾經告訴我,我是飛鶴山上撿來的孤兒。可玉歧子將我囚拘在麒麟臺,分明是與我父母有關。”賀世君並不驚訝,“他問你什麼?”“他問我知不知我父母是誰,還問我知不知道‘流火境’。”賀世君長眉微挑,“哦?那你回來之後並不急著問我,是以為我毫不知情,還是……不信任為師呢?”洛庭之苦笑,“弟子不敢。我想,師父若有所隱瞞,一定是有所顧慮。我現下這副樣子,哪怕知道前因後果,又如何能為自己、為父母報仇呢。”賀世君嘆道,“你向來沉得住氣。既然人家已經追上門來,就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你並非棄兒,你爹是我們鳳棲宮玄正宗弟子方無涯,你娘是高澤陵上任家主之女,二人俱是一方豪俠,承鳳棲宮上任宮主旨意守護流火境。”方無涯,這個名字他聽過的。傳聞中他性情古怪,愛劍如命,不專心修道求仙,反而成日研究冶鐵鑄劍。洛庭之情緒十分複雜,他娘是高澤陵上任家主之女?這麼說來,他與殷世驕竟然還算表兄弟。“流火境藏著鳳棲宮上古神獸鳳凰密辛,為免有心之人傷及家屬,你自小便被養在鳳棲宮中。方師弟……也曾抱過你的。”賀世君神色有些黯然,極為罕見地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洛庭之與他齊肩,不覺傷感,反而有些好笑,“然而玉歧子還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於是在殺害我父母之後,又衝我下手?”“你爹孃是否遇害還是未知數,天機門算不出他們身在何處。”洛庭之的眼眶溼了,“人間地府遍尋不得,那不就是神魂俱滅了嗎?”賀世君沉默片刻,繼而抓住他的手腕,“你跟我來。”兩人御劍而起,穿過重重山頭,依稀可見千畝藥田之中有數十通靈法陣。賀世君帶他熟稔穿過一道法陣,眼前一晃,周遭登時變為一片火海。一道火球飛馳而來,洛庭之下意識舉劍抵擋,那火球卻穿過他,毫髮無損。“這只是境內景象的倒影。”賀世君一指,一片火海之中突兀立著一道大門,“你試試,能否開啟這扇門。”洛庭之似懂非懂,走上前伸手去推,那門卻也只是幻影,他的手不費吹灰之力便穿了過去。“庭之,”賀世君擲地有聲,“你爹孃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