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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陶攸寧慌亂地移開視線,“你方才……你當真剛醒嗎?”洛庭之看他懊悔得快哭了,不管自己心下亂糟糟的,儘管說謊,“是啊,怎麼?師兄你身上好燙,莫不是著涼發熱了吧?”“不礙事。你既醒了……我們、我們快上岸去吧。”陶攸寧匆匆轉身,可他一個瞎子,天地浩蕩,根本不知該往哪走。洛庭之輕輕拉住他的手腕,陶攸寧下意識一顫。洛庭之指尖一抖,想起方才託著他柔膩的觸感,頓時心猿意馬。他狠狠甩頭,佯裝鎮定,“師兄,這邊。”一上岸陶攸寧便迫不及待從乾坤袋中掏出乾淨衣物來換,臨解衣時卻又羞怯地回頭“望”了他一眼。洛庭之安撫道,“羞什麼,我不看。”“我……我都泡皺了,你……你千萬別看。”“嗯,嗯。我轉過身去,我不看。”陶攸寧聽見洛庭之的聲音漸遠,信了幾分,扒下溼淋淋的衣物,隨著衣物落地,一顆緊繃的心也逐漸放了下去。洛庭之扭著脖子,近乎痴迷地盯著他雪白的背脊,兩個凹陷的腰窩,上面彷彿還留著他的手印,裡頭興許還留著他的東西……師兄,在你心裡究竟……“師弟,你也快換。”“……好。”換好衣服,陶攸寧一雙眼睛亮起來,毫無芥蒂地一捶他的背心,“還未恭喜你進階!”洛庭之被他捶得心臟一停,苦笑道,“偏生在這時候。沒幫上忙,反而添亂。”“哪裡的話。你化身狴犴一口咬死了那老頭的魂獸,他雖只是金丹期,但他的魂獸當真厲害。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被那大□□帶到哪去。”洛庭之蹙起眉,想起陶攸寧一出現,金玲與那老頭便彼此爭鬥起來,分明都在垂涎他的陰陽眼,不禁憂心忡忡。但見陶攸寧好不容易從方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滿臉無憂無慮的笑,一時只好把憂慮壓在自己心底。方才被洛庭之弄得措手不及,陶攸寧想起正事來,“糟了,胡大人的屍身還在嗎?”待到他們趕到那片樹林時已是天光既白,陶攸寧困得眼睛通紅,還是強撐著一併把屍體運到京城城門外。昨日用隱身陣溜了進去被祁道抓個正著,這下不敢再輕舉妄動。洛庭之用傳音鈴聯絡了謝情,讓胡家派人出來接應。但實在是太早了,他們乾脆投了一家旅店住下,再用隱身陣將棺材搬進屋去。陶攸寧當真是精疲力竭,連洗把臉的力氣也沒有,倒頭便睡下。午錯時分胡家就來人將屍身接了回去。謝情也不敢再擅自入京,只能層層託人將話帶給貴妃娘娘。朝廷暗用魔界血月宗為其剪除各方勢力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只是光憑一個胡雍和,哪怕真使了回魂之術喊冤叫屈,難道就能毀掉這步暗棋?哪怕貴妃娘娘使出渾身解數拼個魚死網破,沒了一個血月宗,帝王要使心術自然還有千千萬萬的辦法。“那個魂獸是隻□□的老頭是血月宗長老,已經伏誅。昨日和金玲對峙了幾句,沒問清楚她便逃回魔界去了,還不能確定對胡大人下手的究竟是誰。一時半會兒也只能如此了。”謝情簡單交代,斟酌片刻還是不打算與洛庭之提祁道的事,“你們先好生休養幾天,回頭記得給陶攸寧再買一副傳音鈴。”“嗯。”洛庭之靜靜看著沉睡中的陶攸寧。“對了,還不曾恭喜你進階。”謝情真誠地嘆道,“向來聽你陶師兄誇你天賦極高,原來還是謙辭,簡直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回去鳳棲宮又該好生慶賀一番了,屆時再一起喝酒。”洛庭之謙虛道,“術業有專攻,我只會使劍,不似謝三哥通曉陰陽,學貫古今。這次進階還多虧此次機緣。”不止是進階,還讓他……洛庭之想起那晚就不禁口乾舌燥,心猿意馬。可陶攸寧究竟是怎麼想的,那種事情,難道也是可以隨便做的嗎?換做別人,他難道也會如此慷慨解衣?洛庭之又是氣悶又是氣血上湧,正巧此時床上陶攸寧指尖一動,蜷起身子,將要醒了。洛庭之上前去蹲在床前,“醒了?可還有哪裡不適?”“……幾時了?”“將將日落。”陶攸寧一怔,撐著身子起來,“這麼晚了?怎麼不叫我。胡大人的屍身呢?”“還回去了。”陶攸寧坐起來才發現腰肢痠軟,後頭更是難以啟齒,偏生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時不禁咬牙,輕聲問道,“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洛庭之心尖一酥,“什麼事?”“你……”陶攸寧紅著臉胡謅,“你靈力暴動,像野豬似的在林中到處亂跑,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傷著師兄了?”洛庭之關切地試探,“難怪師兄睡了這麼久。身上還疼嗎?我看看?”“不必不必。我又不是三歲小兒,怎麼能就傷著了。”陶攸寧鬆了一口氣,“回鳳棲宮吧。趕緊告訴你師父你進階了。”洛庭之淡淡應了一聲,牽著他下樓。陶攸寧後知後覺地悟出一絲不甘來。便宜都給他佔盡了,這人偏生半點不記得,真是好輕巧!這都……都兩回了。兀自糾結片刻,陶攸寧心下暗歎,總歸拿你沒辦法,還不是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