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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難得團聚,酒酣風暖,不禁鬧到夜深。陸沁分明醉得連自家哥哥都不認識,還要給大家表演大鳥飛直線,最後被陸衍抓到劍上回去。林鶯不必擔心,她向來是女中豪傑,千杯不醉,自己回去不成問題。倒是謝情和殷世驕,都被灌得神志不清。本來鳳棲宮這麼大,總不會缺幾間客房,可最後四個人愣是擠在陶攸寧屋中睡的,只有陶攸寧被洛庭之搬到床上,兩位客人在地上醉得四仰八叉,把洛庭之擠得無處落腳,只好化身為狴犴,小小的一隻掛在陶攸寧肩頭。這廂酒酣盡歡,另一邊卻是大相庭徑。賀世君面沉入水,帶著琴川向飛鶴山走去。“師父……”琴川面色慘白,惴惴不安,終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徒兒知錯了!”“何錯之有?”賀世君轉過身來,臉上一絲笑意也無,雖說一身紅衣金冠仙氣堂堂,卻也如羅剎一般可怖。“弟子急功近利,走了捷徑,還請師父責罰!”“不敢。”賀世君冷笑一聲,“你遇上貴人,願意傳功於你助你進階,修為分明在我之上,對你也青眼有加——是我教不起你了。”“師父!”琴川以頭搶地,嚇得淚水橫流,“弟子何嘗不知玉歧子不懷好意,實在是一念之差,授人以柄!無論師父如何責罰,弟子絕無半分怨言,惟請師父不要將我逐出鳳棲宮!旁的弟子再不敢想、再不敢爭了!”聽到“玉歧子”三個字,賀世君神情微微一動,卻不很訝異。“起來!”他一手把人從地上抓起來站好,“敢作敢當,我從不怕你想,不怕你爭,也不怕你搶。”“弟子斷斷不敢!”賀世君看他面色悽楚,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你年紀尚輕,怎麼就篤定我不會將《鳳翔九闕》也傳於你?你與庭之俱是天賦過人,但心性,我看還要磨,都不如青梧道人座下的陶攸寧。”琴川見他神色稍緩,連忙頷首,“師父教訓的是。”終究是從小帶大的孩子,前一陣子也是他時常不在宮中,致使流言紛紛,委屈了琴川。賀世君不忍過分苛責,拿起他的手又探了一次他的氣海,仍是一無所獲。“西川閣弟子眾多,玉歧子何必千里迢迢來鳳棲宮找你無事獻殷勤?你身上並無異常,他究竟叫你做了什麼?”琴川不敢再瞞,“他讓我帶了一句話。”“帶了一句話?”賀世君不禁好笑,什麼話如此金貴,值得玉歧子為他傳功?“他……他讓我問……青梧道人。”琴川怯怯地瞄了他一眼,“‘你想要自由嗎’?”作者有話要說:劇情簡介:京城傳來祁道重傷的訊息,十分蹊蹺;琴川修為一日千里竟然與玉歧子有關。賀世君:你想要自由嗎?青梧道人:你說呢。 餘念[肆拾叄]次日清晨,殷世驕慣例醒得早,晨雞方鳴,看著屋內一片狼藉,登時嫌棄不已,不忍叫醒他們,押下一張字條先行離去。回到大同,忽地心電意轉,理了理衣冠往客棧方向去。不過辰時,已是烈日凌空,暑氣蒸騰。殷世驕走在路上,半絲薄汗也沒有,偶有熱風捲起些許塵沙,也碰不著他的衣角。臨近了,他忽地近鄉情怯起來,貓腰走進客棧與樂老闆打了一聲招呼,樂老闆神色如常,笑道,“殷少爺來啦,用早飯嗎?”殷世驕搖搖頭,輕咳一聲,低聲問道,“她……現下得空麼?”“方才在幫廚,不過麵點都蒸上了,許是回房去了。您自個兒去後院瞧瞧,我這一時走不開。”殷世驕道貌岸然地點點頭,熟門熟路地往後院去。還未見人,便聽得一聲潑水之聲。嘩啦一下,驚得殷世驕心頭一跳。他心下愈是慌張,面上愈發嚴肅,餘念抬手揩了一把額汗,抬起頭來,便嚇了一跳,手中的木盆都掉在了地上。“你怕什麼。”殷世驕心下怪怪的,不知是喜是怒,上前一步,她卻已經把盆子拾了起來。二八少女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原先在杏花樓裝瘋賣傻,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如今過上踏實日子,眼見的臉上手上圓潤起來,原本單薄的胸脯也鼓起來,有點姑娘樣子。殷世驕如遭雷擊,他在看哪裡!餘念見他臉色難看,小聲問道,“殷公子用過早膳未?我去廚房給公子弄點吃食。公子想吃什麼?”她笑起來,一對梨渦很深。見她面色微紅,想來已起床幹了不少活,額汗將鬢髮打溼成一綹一綹,有些狼狽。天氣漸熱,她只穿著單薄一件衫子,領口、袖口都溼了,隱隱露出雪白的膚色。“確實餓了。”殷世驕頤指氣使地抬起手指,“你先回去換身衣服。”餘念一怔,臉上愈發紅起來,應了一聲“好嘞”。心下卻有些酸,公子到底還是嫌她髒。不過她很快又釋然,與公子比起來她本來就是個髒東西,往後更仔細些就是了。聽她進屋,床上一個人影一動,立刻“哎喲”“哎喲”叫喚起來。“噓!”餘唸的心砰砰直跳,“好雪兒,你可別出聲。”雪兒支起身來,眼淚汪汪,“我好疼……疼死我了……嗚嗚……”“……餘念?”殷世驕遠遠地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