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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語氣帶笑,臉上雖疲倦,但還是開心的。

如今望月閣,上下一心,都為了主子,她是實打實的開心。

“嗯,辛苦你了。”她笑了笑,抬手指著旁邊的一根簪子,“戴上試試看,我瞧著這一根適合你。”

青柳看著那一根玉簪子,碧玉無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主子,這東西,奴婢可使不得。”

“我說你使得,你就是使得。”虞涼月語氣執拗,青柳只能拿起簪子插在頭上,面上有些緊張。

青柳很少打扮,總是一副便於行的裝束,讓人常常忽略了,她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年輕的女子哪有不愛美的?

見她緊張,虞涼月開口讚道,“好看,適合你。”

青柳面容清秀,面板白皙,戴金銀或許有些俗氣,但戴上玉簪子,更能襯托出她的幾分靈氣來。

“多謝主子。”聽到虞涼月誇讚,青柳不由心跳都加快了幾分,胸口處更的暖暖的。

自從跟家裡人分離,她何曾收到過禮物,而且這禮物一瞧就是根據她的喜好來選的。

玉簪子的上頭雕刻了一朵荷花,她最是喜歡荷花。

年節結束,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春季。

望月閣內,青柳帶著兩個婢女一同趕製著虞涼月的新衣。

繡娘哪兒送過去了些布料,但要做衣服的人實在是太多,還不知道何時輪到自家主子。

他們會些針線的,就先做些衣服應付過去。

“你們整日在東宮內行走,可有聽聞什麼有趣的事兒。”虞涼月歪在榻上,懶洋洋地看著婢女們做衣服。

“奴婢聽聞,鬱良媛的小郡主身子一直不好,太子爺都為此去了好幾次了。”花蓮癟癟嘴,虞涼月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鬱良媛藉著小郡主,留住太子爺?”

“奴婢也知道猜測。”

當晚,小郡主又發起了高熱,秦司珩聽聞訊息眉頭緊蹙,拔腳出了白氏的院子,朝著鬱良媛的地方走去。

白氏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離開,面上一片冰涼。

“主子,這鬱良媛未免也太過分了!”一向沉穩的素錦也忍不住開口抱怨。

這一個月內,太子來了兩回,兩回都被鬱良媛藉著郡主的由頭叫走了。

說她不是故意的,誰信呢。

“你以為太子看不出嗎,總是拿孩子作為藉口,也不怕孩子折壽。”白氏看著滿桌琳琅滿目的吃食,也沒了胃口。

“只是,奴婢覺得,鬱良媛還真是心狠,小郡主出生當時身子弱,這一年過去了,若是有心早就該養好了,何以到現在快一歲了,還病歪歪的。小郡主真的倒黴,攤上這樣一個母親。”

“行了。”白氏揮手,素錦忙住嘴,走過去攙扶著白氏起身,“給我準備熱水沐浴更衣休息吧,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語氣裡難掩寂寥。

“是。”

......................

“小郡主到底怎麼回事兒,一直身子不好!”秦司珩冷厲的聲音在梧桐閣內響起,嚇壞了一旁奶孃還有來此看診的太醫。

“回太子,小郡主是孃胎裡帶來的弱症,好好養到三歲,想必就會好上不少。”奶孃嚇得渾身顫抖,太醫穩了穩心緒,這才開口。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要是小郡主有個不好,孤就把他們都拖去砍了!”

“撲通”一聲兒,膽小的奶孃嚇得跪在地上。

“臣,盡力而為。”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明明天氣不熱,好端端地出了一身兒的汗。

見此情況,鬱良媛臉上露出一抹快哭了的神情上前,盈盈跪在秦司珩面前,“都怪妾婢不好,若不是妾婢剛出生產時出了岔子,小郡主也不至於如今受這麼多罪。”

說著眼圈兒一紅,快要落下淚來。

秦司珩看著面前身姿纖細的女子,抬手去扶,“這事兒不怪你,你身為母親,必然是最難過的。”

鬱氏順勢牽著秦司珩的手站了起來,面上還是一副隨時要背上到昏厥過去的模樣。

“妾婢心中愧疚,沒能給太子爺誕下健康的孩子,是妾婢的錯。”聲音柔柔,明明是快要哭出聲兒來,但尾調綿長,像是帶了勾子一般,讓秦司珩的目光落到了她白皙精緻的臉頰上。

就在他即將要抬手親自為她拭去眼淚時,鬱良媛突然做出一副噁心的模樣,旋即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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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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