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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生生的男孩聽到這聲吼聲,屏住呼吸,哆哆嗦嗦地說,“是是一個男人,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他讓我放的,說放完了給我三千塊。”白色襯衫的男人?袁徒斂起眉頭,“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我,我我不知道。”怯生生的男孩在那頭結巴道。“說!”袁徒冷著嗓音道,寒冰似的語氣讓男孩倒吸一口氣,快速地嚷道,“好好像是叫陳元!”此時前頭計程車停下了,一身新娘妝的戴聖從車裡出來,袁徒拉開門也急忙下車,追上戴聖的身影。就在快要靠近戴聖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從流沙山莊開出來,穩穩停在戴聖旁邊,遠遠的,袁徒從搖下的車窗看到陳元的臉。他咬緊牙,一臉寒冰,大步走過去,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將駕駛位上的男人拽下來。等計程車到了流沙街她才反應過來,這裡有流沙山莊,陳元住的地方,一切都有那麼巧,等她從計程車裡出來,還沒站穩,陳元的奧迪就開出來,搖下車窗,看到陳元那張臉的那一刻,壓抑住的痛苦從心底溢位來,讓她對著陳元的臉傻傻地流淚。她在陳元焦急地喊聲中,恍惚地上了他的副駕駛,結果車門還沒關上,一路跟著她的袁徒就出現將陳元從車裡拽出來。戴聖下車,陳元跟袁徒已經打起來了,在馬路上,你一拳我一拳,比起袁徒黑道九段,陳元簡直就是白斬雞,他只有捱打的份,可是他依然不示弱,逮到機會就會回擊,流沙山莊的門口一時聚集了不少人。“別打了別打了!”她衝上去拉住他們兩個,可是一下子就被他們撞開了,她急得慌,不停地喊道。而就在這個時候,流沙山莊的保安跑過來,三兩下就將陳元拉住,因為他們拉不住袁徒,只能先拉住陳元這個被捱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這實在是一場混戰。袁徒擦著臉上的血,一把攬住捂住嘴巴的戴聖,“老婆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不該隱瞞你的。”戴聖使勁地掙脫他,“袁徒你要不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袁徒本以為戴聖只不過是鬧個彆扭,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說,抱著她的手僵住,肌肉一瞬間繃緊,“老婆。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了?呵。我們的孩子是施雪害死的,你還跟她合作公司?”她還有太多事情想知道,可是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個。“什麼?”袁徒斂起眉頭,眼眸掃向被保安扶住勉強站穩的陳元,“老婆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是陳元下的山楂。”戴聖愣了愣。她看向鼻青臉腫的陳元,陳元冷笑,“怎麼?找不到兇手就把罪名誣賴在我身上?戴聖,我是恨你,可是我真的沒想過害你,如果要害你,我又何必跟你分手。”“你們難道沒發現,你們一直被人耍得團團轉嗎?”陳元扯著嘴,唇邊的血十分妖豔。袁徒眯起眼睛,“你是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而我們一直被人誤導來著,兇手既不是你也不是施雪?”陳元狠狠地擦了下臉頰,嘲諷道,“那就要問你了,怎麼得知我是兇手又怎麼會說施雪是兇手,據我所知,施雪剛從英國回來沒多久,她壓根就不知道我跟戴聖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更別提那天她一直陪著我母親,根本就沒時間作案。”“而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想過害戴聖,一點都沒有,我在銀行上絆你,這不是很正常嗎?你搶走了戴聖,我要是服氣那才怪,可是我們陳家有臉有面,我沒必要做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陳家一定會被牽連的,施雪更是,我跟她的婚禮就定在這個月的17日,她壓根就沒害人的動機。”陳元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同時他的話也充滿了漏洞,戴聖暈乎乎地聽著陳元的話,她慌亂地發現她剛剛捏在手心的信紙居然不見了。“老婆,你是怎麼得知施雪是害我們兒子的人?”袁徒抹掉戴聖臉上的淚水,柔聲地問道。“有人拿了一張信紙給我,裡面寫了這句話。”“那不是更明顯嗎?就是有人要誣賴施雪。”說到這裡,陳元斂起眉頭,“那糟了,又誣賴施雪又誣賴我的,是不是我們陳家的敵人?”袁徒沒吭聲,眉頭緊得可以夾死蒼蠅。他更願意相信私人偵探的話,再說那是林億說的,可又有人告訴戴聖,是施雪,這樣事情就變得挺糟糕的。到底是陳元還是施雪?仰或是這是陳元的一種計謀。“袁徒,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但是我必須問一句,你父親今天是不是到你的婚禮現場了?他有沒有帶一個女人出現?而且他應該有找過你很多次吧?”陳元的問話戴聖聽得一頭霧水,可是摟住她的手臂肌肉僵硬了,她仰頭看著袁徒,他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那種隱忍著的痛苦,又帶著仇恨的冰冷。小喜說,袁徒結過婚。“看你的表情,那肯定是有的,你父親帶了她回來找你,你知道的,他想幹嘛的。”陳元擦著唇角。“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戴聖插話。袁徒摟著她,縮緊手臂,“戴聖,我們先回家。”“我不回,我要知道陳元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