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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姚蔓見莫肆一聲都不吭，在桌底下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莫肆噗了一聲，差點把牛奶吐出來，於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姚蔓急忙抽張紙巾給他，一臉懊惱地說，“對不起啊。”莫肆抿唇道，“媽，還是我們自己去公司吧，你有別的事情你就先去忙。”“……真的不要我送？”於紅再問一次。姚蔓使勁地搖頭，“不用啦媽。”最後於紅沒送他們，他們順利地自己開車去公司，姚蔓從早晨起來，就心神不定，工作上極為小心，但是到了中午時段，還是犯了個錯誤，把賬單給客戶做錯了，客戶扯著脖子正在那頭罵，姚蔓直直地握著電話，聲都不敢吭，本來就是她錯了，她就只能任罵，但是這樣下來，心情就更加糟糕了。過了一個小時後。莫肆出現在她辦公室，那雙好看的鳳眼微微眯起，幾分凌厲，“你早上怎麼了？那麼小的賬單也能做錯？這是非常低階的錯誤，客戶已經打電話過來投訴了，他們對賬的流程本來就很複雜，你還做錯了，加深了他們的溝通環節。”姚蔓低著頭，不敢吭聲，也沒敢反駁，“對不起。”“再給你招個助理，這次你自己去挑個實際點的。”莫肆在工作上一絲不苟，自然也不會因為姚蔓是妻子就私心對待，姚蔓認為他做的是對的，本來公歸公，私歸私，可是他離開辦公室之後，她心裡還是非常難過，轉頭看著那隻已經被刪了無數簡訊的手機，怎麼辦，她已經動盪不安了。勉強撐到下班姚蔓拎著包包來到莫肆的辦公室，莫肆正在電腦前核對資料，上個月的業績出來了，正好是莫肆帶隊的莫肆沒有同意離婚,他開啟車門率先走下去,姚蔓坐在車裡，看著他站在車邊的高大身影，眼眶不知何時溼了，卻不能擦,她吸吸鼻子，將包包拎起來，也出了車門，莫肆像是知道她下車了，按下車鎖。姚蔓站在車邊沒動,看著他,莫肆不一會繞過車頭,來到她身邊，然後在她眼眶紅透的注視下，伸手牽住她的手，姚蔓的淚水唰地一下就流下來。“我們離婚吧，離婚吧……”姚蔓抽咽著說，她不能到等到她離不開他，姚萌會回來的，她們最終會對峙，不行。“閉嘴，回家。”莫肆冷冷地道，手緊緊地揣著姚蔓想掙脫開的手，姚蔓不想太難看，可是她卻爭不過他的力氣。“莫肆，我們好好談談……”“唔”莫肆一個轉身，將姚蔓推到車身上，頭一低就堵住姚蔓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姚蔓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鳳眼，腦袋一陣暈眩，唇舌的交纏清晰不已，那甜到骨頭裡的味道，莫肆的氣息就在她的周圍，將她狠狠包圍著。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一個吻收服了姚蔓的喋喋不休，也順利地止住她的淚水，莫肆用拇指將她眼角的淚水抹開，拉著她繼續往電梯走去。到了家裡，於紅已經坐在沙發上，她一抬頭就看見姚蔓低著頭走在莫肆的身後，像個小媳婦似的悶不吭聲，疑惑地看向莫肆，莫肆接觸到她的目光，鳳眼微微眯起，等姚蔓換好鞋子，莫肆直直地將姚蔓在於紅的眼皮底下拉到房間裡。一關上房門。姚蔓臉上還是燙的，她看著關起的門，看向莫肆，莫肆摟住她坐在沙發上，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我和媽媽相依為命，她非常喜歡你，為了不讓她擔心，你不要再提離婚的事情了，好麼？”姚蔓剛熱透的心涼了幾分，“你為了你媽才娶我的，對麼，我不想要這樣的感情，你心裡有人啊，有人啊。”莫肆頭疼地收緊手臂，將姚蔓緊緊鎖在懷裡，語氣低低地，說不出的沉重，“從我決定娶你，我就沒打算放棄你，不管我愛不愛你，我都會給你幸福的。”“那萌萌？你讓萌萌怎麼辦？”姚蔓低吼著，她沒法忘記姚萌在電話裡的語氣，那個女孩還曾經說過她是有多麼想費嚴，她說她要把費嚴搶過來，那樣自信那樣地肆無忌憚，那樣的滿地煙花。“從她離開我，我們就無法回頭了。”莫肆的語氣有很傷感，姚蔓卻只想到那個姚萌，想到她。“你騙人！你騙人！萌萌說你還在等她，你騙人！”姚蔓愈發激烈起來，她忍不住拼命地捶莫肆的手臂，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她也很痛苦，無處可逃的愛戀，無處可逃的姐妹情深，究竟要如何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