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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休息時,唐意衝她招手,劉紫彤走過去,舉著手機,靠在唐意的身側,咔嚓一聲,劉紫彤道:“老師,你在這裡拍,像仙人。”因為有欄杆,帶著一點霧氣,唐意頭髮灰白,穿的是中山裝,這一拍還真像。唐意搭著她的手,繼續往上走,道:“這世上哪有仙…”劉紫彤笑道:“有的,心裡相信就有。”陳洲默默地走在他們身側,聽著他們說話。唐意問劉紫彤:“這個過年,沒有動筆吧?”劉紫彤收了手機,道:“沒有…忙著談戀愛了。”唐意輕笑:“戀愛應該會給你另外的靈感。”“我想也會的。”山中霧氣濛濛,樹枝上都沾著露水,板石外的石塊凌亂擺放著。邊爬氣越喘不上來,但景色卻是越來越好,唐意也開始不怎麼說話了,他微喘,劉紫彤就更不用說了,撐著膝蓋,一步挪一步,陳洲接過她手裡的水,幫她拿著,上前去扶著唐意,三個人就這樣,一步步地走上最陡的板石,上到山頂。山頂霧氣更重。兩個吊橋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似的,劉紫彤坐在一塊石頭上,給林帝發了吊橋的相片。【劉紫彤:圖片。】【劉紫彤:好看嗎?】【林:景好看,人更好看。】【劉紫彤:…越來越會說話了。】【林:嗯哼。】劉紫彤看著他發的嗯哼,笑了起來,抬眼,看到陳洲站在山邊,他手裡捧著一本畫本,拿著筆,正在素描。劉紫彤支著下巴,看了一會。陳洲筆舉了起來,在半空中比劃著,再畫,咔嚓一聲。鉛筆斷了。劉紫彤笑著起身,拉過他的包,從裡面拿了備用的筆,跑過去,遞給他,陳洲愣了下,把斷的筆遞給她,拿走她手裡的那隻好的筆。劉紫彤看了眼他手裡的本子。畫的在雲霧中的吊橋。陳洲道:“包裡還有一本素描,你要畫可以畫。”劉紫彤搖頭:“懶。”她挪開視線,垂眸想玩手機,視線卻定住了…她喃喃地喊道:“師兄。”“什麼?”陳洲轉頭,順著她視線,他抬手,將有點小卷的袖子給拉下,劉紫彤卻指著他的手臂,說:“我看到了。”七七八八條掐痕,遍佈在陳洲的手上。 “看到什麼?”唐意正走過來, 正好聽到這個話,他笑著問,劉紫彤盯著陳洲,陳洲將手臂放下,衣袖蓋住,他應唐意:“沒什麼。”“我看看你的畫。”唐意拿走他手裡的素描本,素描本很厚, 也有點舊,封面的皮都起來了,但整本畫得很滿,每一頁都標註了素描的時間,按努力,劉紫彤是比不上陳洲的,現在她的素描就是用來應付畫畫, 但陳洲不一樣, 他仍然將素描當成每日首先練習的專案,會不厭其煩地畫著素描。畫著這些簡單的線條。唐意老師對他的努力沒話說, 該教的早都教完了,翻看了下素描本,就把它還給陳洲。劉紫彤卻盯著陳洲, 一直沒動。陳洲像是沒看到她的視線似的,低頭跟唐意老師說話,等唐意老師說累了,想坐下, 陳洲扶著他,去那邊涼亭坐下。劉紫彤跟過去,涼亭旁邊就是吊橋。過年來爬山的人不多,山頂零零散散的一些人,散佈在周圍,吊橋上有人嘗試走過去,也有人被困在吊橋的中間,劉紫彤站在吊橋的這頭,腦海裡浮現陳洲手腕上的掐痕,那些掐痕,指甲形狀,結痂了,黑紅黑紅的,一看,就是人為掐出來的。她想起以前,她們都還是學生的時候,一邊上課一邊學畫畫,陳洲成績一直都很好,他也很刻苦,但他也會勞逸結合,不會為了想畫出作品,成天呆在家裡,周米雅就不同,每天很努力,但凡有空餘的時間,她就必定會在畫室裡,對出來玩一直都不太感興趣。至於她,就不用說了,基本上能玩就玩,不能玩了再去畫畫,一旦碰上特別有靈感的時候,她可以熬幾個通宵,畫完了再睡個幾天,然後又出去玩。陳洲很照顧她跟周米雅。他一生中的兩次打架,一次是為她,一次是為周米雅。但他自己都是管好自己,也不用她幫忙,更不用求助於誰,在唐意這邊,陳洲是最省心的,在她們這裡,陳洲是有安全感的。他成名,創辦工作室,都是靠的是他自己。唐意也幫不上忙。跟前吊橋走了好幾個人過去了,劉紫彤抬手扶上吊橋的繩索,腳下木板晃了一下,陳洲走過來,喊道:“你要過去?”劉紫彤扭頭看他一眼,笑道:“想過去,師兄,你過去嗎?”陳洲遲疑了下,他道:“你小心點。”劉紫彤又看了眼他的手腕,這才跨了第二步出去,走了兩步,身後搖晃了下,她往後一看,陳洲跟著她上來,正扶著繩索,一步步地朝這邊來,中間挺多人停下拍照,霧濛濛一片,置身於山林裡,還真的有種仙氣的感覺。陳洲很快走到她身側。霧氣挺大,將這一片給籠罩了。劉紫彤拍了一張自拍照,陳洲道:“小心手機掉下去。”劉紫彤:“師兄,你別烏鴉嘴。”她順勢給林帝發了過去,但訊號不太好,她把手機揣到口袋裡,偏頭看了眼陳洲,陳洲正看著前面的山頭。劉紫彤問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