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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琦把爺爺推進門,蹲下身子搭著奶奶的膝蓋問道:“怎麼了嘛?”奶奶拍拍她的頭:“怎麼了?你們這就領證了什麼都不擺哪裡行啊,今天多少人問你的事情嗎?都要擺的!”小地方就這樣,注重禮數,又講究門面,誰家女兒嫁出去風光,就能落個好聽的名聲,童琦的奶奶一方面注重這個,更多的是不想委屈了孫女,更不想讓外面的人有詬病。這擺酒的時候,成了奶奶心頭的一根刺,從早唸到晚。每次大伯母來,奶奶都想說,被蕭玉梅給攔下了,大伯母這人熱心,要是聽到這個估計得嚷嚷得全村都知道。童琦只能安撫奶奶,陪著奶奶在門口呆了一會。她才進了屋裡。蕭玉梅端了點紅棗枸杞茶出來,熱騰騰地給童琦喝,童琦喝了一口,突然停住了。蕭玉梅立即問:“怎麼了?你今天不是來月經嗎?先把這個喝了,暖暖胃,還能緩和你的疼痛。”童琦體質有點奇怪,夏天來月經的時候,沒病沒痛,但冬天一來月經,就會肚子疼,在來之前要是喝一點紅棗枸杞茶,就沒那麼疼痛,她來的時間一般都是晚上,現在是下午。但她完全沒感覺到肚子疼。她眨了眨眼,盯著紅棗茶,還是喝了,隨後也沒在意。晚上大伯母一家人過來,吃了個團圓飯,在客廳裡聊天,童琦跟童湘到陽臺上聊天,童琦坐在椅子上,縮在圍巾裡,問童湘:“工作怎麼樣?”童湘:“還行。”她回來後,就去了一家金鋪上班,在市中心,底薪不高,提成還行。童琦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蕭玉梅走了進來,送了點糕點,說道:“你們兩姐妹回客廳來,一塊看春晚,琦琦你肚子不疼?”童琦手一抖,差點把茶杯抖了出去。她忘記了,她今天沒來月經。她以前都很準時的,所以蕭玉梅才會記得。蕭玉梅見她發愣:“在想什麼?”童琦搖頭:“沒有。”蕭玉梅道:“身體不舒服,就回屋裡,別再這裡凍——”童琦哦了一聲。蕭玉梅囑咐完了,回屋裡。童湘看著童琦,低聲問道:“姐,你該不會是有了吧?”童琦猛地抬頭:“瞎說什麼?”童湘:“你不是今天來月經嗎?”童琦:“是啊。”童湘:“來了嗎?”童琦:“……”沒來啊,她才這麼慌。童湘:“你會不會是拖延啊?我都是拖兩三天的。”童琦:“……”要是會拖,她也不會這麼慌張了。她椅子上坐了一會,廖成川發了個6666的紅包給她,童琦回了他一塊錢。廖成川:“……”廖成川:“老婆,你好摳。”童琦看著他的名字,想著上回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戴套,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時,措施還是做得蠻好的。再說了,女性的月經向來都是有點不太準的,雖然她平時很準,但這次她寧願是不小心內分泌失調,導致月經晚來。童琦這麼想著,心裡也就鬆了。 廖家別墅。今日大年二十九。廖正海的忌日, 羅西穿著白色的毛衣連衣裙, 在客廳裡走動, 廖中元手夾著煙, 臉色陰沉, “你別走了, 他要是不想來的, 就別來!”羅西停住腳步, 看向他:“如果不是因為你, 兒子會連門都不進嗎?”廖中元冷笑一聲,將雪茄彈了彈,抿了一口茶,“他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鬧翻, 這難道不是他的錯?”羅西站定,冷冷地看著他。她在忍。她是在妥協。她的視線太直太冷,廖中元夾著煙的手一頓, 他道:“我是為他好。”羅西冷哼一聲。廖中元盯著妻子,突然有種飄的感覺。入夜了,劉媽準備了祭拜的紙錢還有祭品,放上桌後, 問羅西:“羅西?”羅西收回一直看著門口的視線, 看了眼劉媽, 無奈下, 才點點頭, “開始吧, 不等了。”話音方落,門口車燈閃過。羅西心一跳,往外看了去,臉上湧上了狂喜。黑色的賓士停在門口,穿著黑色大衣的廖成川走了進來,羅西立即笑著迎上去,廖成川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神色疏離,兩母子在臺階上一對視。羅西膝蓋一軟,扶著牆。恍惚間,她看到了三十年前的廖中元。她回神,抓住廖成川的手臂:“兒子。”廖成川淡淡地看她:“做什麼?”羅西緊抓著。廖成川道:“我來給爺爺上香的,你鬆手。”羅西眼眶一紅,她緊緊地抓著他:“你聽我說,媽不是叛變,媽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得相信媽。”廖成川神色無波動,“我已經習慣了。”羅西就像被敲了一捶子,鬆開了他,廖成川看她這樣,心卻軟了些,他扶住她,羅西正覺得還沒那麼壞的時候,廖成川再次鬆開她。廖中元掐著雪茄看著兒子進來,廖成川直直地就往爺爺的黑白照而去,隨後他接過劉媽的香,點燃了直挺挺地跪在爺爺的跟前,低聲道:“爺爺對不起我現在才來看你。”廖中元冷笑一聲:“厲害了,長大了,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們斷絕關係,爸你說說看——”羅西大吼:“廖中元你閉嘴!你再說一句話我立馬離開!”廖中元一愣,他看著羅西,羅西扶著鞋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