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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飯菜剛剛做好，兒子回來吃嗎？”薛康愣了下，一把拉住鍾麗顏的手臂，鍾麗顏搖頭道：“吃不了，快走，再不走，兒子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的，走吧…走吧…”薛康看著妻子這樣，心裡大概猜到了什麼，他問道：“他交的女朋友？該不會是…”“走吧。”鍾麗顏扯著他，語氣帶著焦急。薛康扔了筷子，匆匆地拿起他的公文袋，跟在鍾麗顏後面出了門，並說道：“當初你就不該這麼做，你怎麼…哎，我還得開會呢，撕個票你先回去？”“都行。”鍾麗顏低頭看著行李箱，應道。……薛讓又停下車，這會是國貿隔壁的一條街，天氣熱，一下車，熱浪就撲面而來，薛讓扯了扯領口，大步地往購物街走去，一進去，迎面正好碰上高妹跟另外一個女同學，薛讓沒心思注意別人。拐著就往電梯走去，高妹看到他，立即攔住他道：“嘿，薛讓。”薛讓停下腳步，看她一眼，想了下，高妹指著自己：“我是張嵐的舍友。”薛讓點頭，道：“我知道，我剛去了你們學校，你們宿舍都出來了…”“是啊，週末嘛，不對啊，你去我們宿舍幹嘛？嵐嵐呢？”高妹愣了下，這才想起來昨天他把人給帶走了。薛讓抿緊唇，眼眸深了深，高妹估計看出怪異了，問道：“是不是吵架了？”薛讓摸了下手機，道：“嗯，我在找她，你們有沒有跟她聯絡？”“沒有，要不，我打她電話試試看？”“麻煩你了。”薛讓語氣慎重，這令高妹感覺自己責任重大，邊打邊說，“放心，等會我告訴你幾個，她常去的地方，她一般不會跑太遠的，再說了，她能逛的地方也就這些高檔的名牌店，秦天那邊電話你打過了嗎？”“打了。”“好。”但是高妹這邊電話也是關機的，她聽到裡面說著“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時候，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薛讓問道：“是不是關機了？”高妹握著手機點頭：“嗯。”“好。”薛讓沒有說什麼，他握緊了手機，往電梯走去。“哎，國貿那邊有好幾家名牌店她常去的，還有西門的星巴克，還有西門那邊的烤鴨店。”“嗯。”薛讓按了電梯，四樓是美食城，三樓是鞋帽衣服之類的，二樓則是超市，薛讓從二樓先找起，在超市逛了一圈，才上三樓，每家店他都沒放過，到了四樓，已經下午兩點了，薛讓買了瓶水，正準備走，就看到一條眼熟的裙子從他前面的店出來。正是他買的那條裙子。薛讓捏著水瓶的手一緊，急忙跟上，走近了，他腳步卻又停頓了下來，他靠在牆壁上，看著她。張嵐打包了一些壽司，又去對面買了酸奶，然後下樓，一樓有一個小花園，在室內的，有空調還有椅子，她一下電梯，薛讓就跟著…張嵐也沒發現有人跟著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吃吃，吃完了心情就好了，她彎腰坐到椅子上，周圍還蠻多人的，她坐下的那個位置，對面還有人坐，她開啟酸奶跟壽司，夾起來就吃。兩頰鼓鼓的，薛讓坐在斜對面的椅子裡，看著她。她往下俯身時，一條項鍊掉了出來，上面套著一個素圈的戒指，薛讓心臟一縮，他抬手，撫摸了下他的尾戒。張嵐吃完了壽司，酸奶喝完了，她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旁邊的大人在喂小孩。薛讓就這麼看著她，彼此中間隔著挺多人的，張嵐不認真看，也不會發現薛讓，薛讓也沒打算現在出聲。找到她後，他鬆了一口氣，只是想看著她。當初她轉進班裡的時候，他是想不到今天的，他喜歡她的大方，開朗，還有那偶爾嬌嬌的脾氣，全班找不到像她這麼獨一無二的女生，所以他願意跟她玩，願意讓她跟著，她說的很多話其實他都記得。是在後來才發現，原來都記得的。他曾經想過，會不會張家這輩子不讓她出現在他面前，他只能先做好自己，但是卻在那清華匆匆一見。那一眼過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母親的行為非常極端，極端到他當初聽到的時候，他甚至想殺了自己。她怎麼能受到那樣的傷害。但是，再見面他見她如此開朗，如此樂觀，他以為時間抹平了她的傷痕，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根本就沒有抹平。薛讓捏著煙，一直捏著，張嵐坐了一會，才站起來，她順了下衣服，往西門走去，薛讓立即起身，緊跟著，張嵐慢慢地走著，薛讓手插口袋就在後面跟著，慢慢地，在逛街的人發現不對勁了。就是這穿著雪紡裙的女生的身後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帥帥的男生。張嵐在第幾次發現迎面走過來的人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她臉上，然後再落到她身後的時候，她腳步微頓，偏頭，看向一旁的店鋪玻璃，玻璃倒印出她身後，站著一個高高的男人，側臉很像她的薛讓。張嵐下意識地就先拔腿就跑，後又忍住了，她看著前面的電梯，往那裡走去，視線偶爾看向身側的玻璃，看得很小心。薛讓剛才正好低著頭看手機，他沒發現張嵐發現他了，他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