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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很長。整體感覺有點野。孟丹琪只看一眼，驚訝也在心裡，沒表露出來，對著人家的疤痕一直看會沒有禮貌的，她轉身往陽臺而去，去拿掃把拖把之類的，孟娟跟蘇木今年去旅遊了，還得明天才回來，所以外婆家的衛生才沒有人搞。再走進客廳，就看程棐袖子挽起來，褲腿也挽起來，一副準備幹活的樣子。孟丹琪見狀，忍不住笑了下，將手中的拖把遞給他，道：“你拖地？我掃地？”程棐點頭：“好。”接著把拖把接過去，拿著桶去裝水，孟丹琪自己的房間先不管，她先去打掃程棐的房間，房間裡床板亂七八糟地擺放，灰塵滿天飛，但幸好這房間採光好，光線足，她彎腰去掃裡面的灰塵。一路往外掃，掃得差不多了，就去抬床板。手剛伸出去，程棐的手就伸過來，接過那床板，看孟丹琪一眼道：“我來。”他的手臂有力，孟丹琪不小心觸碰到他，臉有些燒，急急後退，他三兩下就把床板弄上床，孟丹琪轉身去拿抹布，準備擦一下木板結果腳踩到地上的水，一個踉蹌她就往地面上撲去，而就在這時，程棐從房裡出來，飛快地抓住她的肩膀，往上扶一下。結果因為慣性，兩個人雙雙摔在地上，只不過孟丹琪摔的是他的身上，他後背抵住牆壁。她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他扶著她的肩膀，推她：“不好意思。”道歉了。孟丹琪看他一眼，卻見他脖子一片發紅。孟丹琪想我都沒臉紅呢程棐扶好她後，轉身再進了房間。孟丹琪看著那高大的背影，急忙也轉身，提起桶，往裡面走去。搞了一個下午的衛生，孟丹琪是很累的了，幸好蘇簡做了一桌子好菜，讓她補充能量，程棐也吃了不少，他沒戴帽子的大家好似都習慣了，孟丹琪也沒再往他的臉上看去，兩個人下午一塊弄好了三樓的衛生，順便連二樓也弄了弄。孟丹琪有點不好意思。程棐倒沒說什麼。晚飯過後，周啟跟程棐聊天，周辰趴在祖母的腿上聽她說話。蘇簡跟孟丹琪兩個人在餐廳裡收拾一些不要的扔出去，順便再弄一個大掃除，孟丹琪藉著這個機會跟蘇簡打聽程棐。原來程棐是孤兒，是周啟家從福利院裡資助的學生，學的是航空飛行，現在在周啟公司幫忙，當然，也是蘇簡那輛私人飛機的機長。難怪會一塊來過年。孟丹琪想著。晚上基本都在搞衛生，等回到三樓時，孟丹琪累得只想趴下，她看了眼程棐的房門，半掩著，裡面有燈，方才看他上來了。孟丹琪回了自己房間，去拿睡衣，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出來，就看到陽臺上有橘色的光閃了閃。孟丹琪走過去，手搭門上往外探。程棐正在抽菸，身子靠在欄杆上，捏著煙，很安靜，他眉間的那道疤被光閃了一下，有點嚇人。孟丹琪看了一會，他正好看來，兩個人眼眸對上。程棐問：“抽菸嗎？” 不巧, 孟丹琪還真的會抽。她攏了攏頭髮，朝他伸手，程棐伸手從陽臺上拿了一根, 遞給她, 孟丹琪拿火機點燃後，咬在唇邊, 女人抽菸各種姿態都有，孟丹琪抽菸沒有以前那麼狂妄，指甲的顏色也從大紅色變成了透明色，夾煙時可見指甲的光滑度。她站在他身側，下面是石板路的巷子, 往遠去看去可以看到高掛的紅色燈籠。程棐很顯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換成以往，孟丹琪是不喜歡跟這樣的人呆在一起的，太悶, 她本來就是個唧唧喳喳的人，而更喜歡李成浩那樣風流幽默會說話的男人，但意外的，今晚她竟然很自在，程棐拿著煙, 偶爾吸一口，大多數時候都看著遠方。孟丹琪從側臉看他, 一瞬不瞬。煙霧繚繞, 將她的臉給遮住。程棐彈了下菸灰，沒有轉頭, 只問道：“看什麼？”孟丹琪一愣，差點被煙嗆到，她撐著陽臺，笑道：“看你眉上的疤痕。”她太直接。程棐轉頭看她一眼，嘴裡還叼著煙：“想問什麼？”孟丹琪擺手：“就看看，沒特別想問的，你特別帥。”“你也很美。”程棐回了一句，卻鬧得孟丹琪一陣臉紅，她又抽一口煙，兩個人再次安靜下來。陽臺上沒開燈，全借外面的燈光，客廳裡也沒開，鼻息間全是香菸的味道，孟丹琪其實煙抽得少，很少一根菸抽到底，這次煙都過半了，她還抽著，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蘇簡的嗓音傳來：“琪琪？”孟丹琪嚇了一跳，反射性伸手將陽臺的門關上，她轉過身將煙要摁，程棐卻伸手將她的煙拿走，隨後直接叼走，幫她掩飾，孟丹琪看著他菱角分明的唇角咬著她剛剛咬過的那個位置，臉不止紅了，心更是砰砰跳。原來，不是李成浩那樣成熟的男人才吸引人。這種無聲沉默的男人也很吸引人。程棐看她呆了：“嗯？嫂子過來了。”他提醒她。蘇簡的嗓音跟腳步聲很近了，孟丹琪猛地回神，抬手扇了扇嘴裡帶著的煙味，門一把推開，蘇簡站門裡，挑眉：“你們倆在幹嘛呢？”孟丹琪理了理衣服，笑道：“在看風景啊，姐，有事呢？”蘇簡笑起來，拉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