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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東西的白若清猛地瞪大眼睛,“什麼?常來?大爺啊,不要啊。”孟柯嗯哼,“怎麼?還不讓我們來啊,我們就住這附近,不信你問齊禹。”她哪敢問齊禹啊,五年不見,齊禹變得喜怒無常了,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吃了飯也不說話,就坐在椅子上,三六十度仰望天空,一副白若清你欠我的神情。問題是她真的只是說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話啊。母親吃了午飯要午睡,她將母親扶進房間裡,阿昌購置了一張席夢思,一看就很新,比起喜帖街裡的那張木床,她歡喜不少,母親摸了摸她的頭,便躺下,她幫母親拉了拉薄被。說真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跟母親聊過天了,醫生說,母親的病很突然,能不能好起來是個問題。安置好母親,她出了客廳,客廳裡只剩下齊禹一個人,她問道,“其他人呢?”“出去了,孟柯說帶阿昌去喜帖街辦些事。”齊禹拍拍身邊的椅子道,“過來坐。”她本來想問他,那你怎麼不跟著一起走,結果他讓她坐下,那就坐,估計他是想跟她聊聊天?談談心?這一點都不像齊禹的作風。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到椅子上,手左右不知放在哪裡,拉拉衣服,扯扯袖子,隨後她覺得這樣太安靜了,明明齊禹就是話比較少的人,她若是還跟著沉默那隻會一直沉默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她轉頭看著齊禹,看著他優美的下巴,“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齊禹彷彿早就等著她發問似的,說道,“到美國讀書了,孟叔給安排的。”她捏捏手,上次就聽葉小小說從國外回來,“這次為什麼會回來,你那麼討厭這裡。”齊禹眼眸有幾分訝異,隨後他抿唇道,“沒,我不討厭這裡,本來就有計劃回來的,我以為你……”“以為我什麼?”一聽到有關她的,白若清有些著急。“以為你離開這裡了,只是沒想到你會呆在喜帖街而已。”他說這麼長的話很不習慣似的,咳了一下,眼神有些飄,不太敢看白若清。“除了海印市,我沒地方可以去。”“嗯,現在我知道了,我……我只是想跟你說,以後,有我,我會幫你的。”齊禹像是鼓起勇氣似的。她愣了一下,隨後揚起笑容,燦爛地道,“謝謝,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嗯。”看見她的笑臉,他眼眸閃了一下,不自在地轉開了視線,下一秒又轉回來看著她。她被他這麼奇怪地看來看去,臉蛋都有些紅了,她掩嘴咳了一聲,“不過能再看見你們,很開心,這些年,我不敢跟其他人聯絡,在這個城市,彷彿沒有我的落腳處了,我走到哪都覺得是風雨,剛開始母親變成這樣的時候,我曾經想過自殺,我無法接受這些,但是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回來了。”就算沒有愛情,有他們在,也是足夠的。齊禹一直看著她,看著她訴說,那語氣讓他的掌心下意識地收起,緩慢地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慢慢地朝自己的肩膀上推。她的後背一僵,直到靠到他的肩膀,她才放鬆了身子,眼眶發紅,略微低下頭。其實真的沒有愛情也無所謂,這個她牽掛了十多年的男人也在這個城市,他沒有看不起她,沒有嘲笑她如今的狀況。她只是個落魄的千金。但他沒有嫌棄。這樣一次談話,拉進了兩個人的距離,齊禹說他們現在住在離這裡不遠處的別墅,她嗯了一聲。齊禹還說,“我們會一直呆在這裡,這裡是我跟孟柯的任務。”她仰著頭問道,“什麼任務?”“拆掉喜帖街,起新的樓盤,你們家原先住的那個小區,也要推翻重建,康禹是孟叔旗下一個小公司而已,本來是想收掉的,但是……”過去她不敢看齊禹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太好看,她每看一次就會沉淪一次,現在他的眼睛依然好看,眼眸很專注的時候她的心跳還是會加速。她略微尷尬地側過臉,問道,“但是因為我在做業務員,所以你才把代理權放出來對嗎?”齊禹也尷尬地側過臉,道,“嗯。”兩個人的眼神各自聚焦在一個地方,氣氛不止彆扭還尷尬,對她來說,要說現在不喜歡齊禹那是不可能的,喜歡了那麼多年,唸了那麼多年,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壓根就不可能。但齊禹卻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人,不管是貧窮的他還是如今農奴翻身把歌唱的他。作者有話要說:我跟你們說,齊禹他就是個很悶騷的處/男。好面子又不懂表達,彆彆扭扭的那種。他不說破,白若清又自卑所以這路還會這麼囧下去。┑( ̄Д  ̄)┍☆、喜帖街還有很多東西沒收,齊禹一定要送她過去,但其實她不太想,她還是不想他面對過去的傷痛。他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聲道,“沒事,走吧。”她嘆口氣,點點頭,跟著他下了樓,母親一般睡三個小時左右,她得在母親醒之前把東西都整理好。下了樓,對面停著的車就是齊禹的,這塊地方全是出租房,寶山區目前是整個海印市發展最落後的地方,這裡的出租房跟工廠也很多。像是城市裡的城中村。齊禹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