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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渾黑的雞毛撣飛出,抽向她,抽得她渾身發疼,渾濁死死地捂住她,不讓她出聲,而她早已疼得五臟六腑像散了家似。也不知又過了多久,當疼痛都麻木了,雞毛撣才隨著那團黑氣散去,一群陰差撩著鐵球,飄散在車禍現場上空,將魂魄一條一條撿起來,扔入黑色的袋子裡。臨近三更,車禍現場的上空不再聚集黑氣,血氣淡了許多,渾濁放開她,站直枯老的身軀,冷著臉,眼眸裡閃過一絲恨意。她摔在地上,渾身發疼,唇角溢位黑血,大喘著氣,隨後她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秦瀧身邊。秦瀧氣息弱了許多,與淤泥融到一起,那張俊美的臉上裂了幾個疤痕,她顫著手去摸秦瀧,卻只摸到一手的泥。滾燙的淚水刷地從眼裡滑落,“秦瀧……秦瀧……”“把他帶回去。”渾濁俯下身子,手一撈,便將毫無聲息的秦瀧撈到手心,她看著秦瀧如破布似地掛在渾濁的手裡,胸口震痛,那該死的地府的人,手心火苗發燙,似是要衝破手心,這21年來,她被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身子折磨著,但父母對她從離棄,無論貧富,一直陪伴左右,她雖怨過老天為何如此殘忍,也曾在黑夜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滿世界充滿怨恨,但天亮了她還是保持著希望,想努力活下去,對誰都笑,可今晚看到黑無常這般殘忍步步逼近,對秦瀧毫不留情,又想到渾濁曾說的,地府鎖她命魂之事。心中猛地竄起一抹恨意。對地府這般毫無人性的恨意,人死後,竟用袋子將魂魄收起,如對待垃圾一般。想到自己若前往陰曹地府,這群地府的兵差也這般對她,便渾身一顫。渾濁眯起眼,看著身邊這人類因恨意而扭曲的獠牙。作者有話要說:_實在是沒網路,回到家裡的網頁打了十幾次都沒開啟。只能用手機發了,手機不好分段,大家看的時候費點心思,辛苦了。有妹子認為半離的性格現今這樣不好,我能理解,下面就會明白,這種性格難能可貴了。☆、 抽絲之命地府黑無常大步走進大堂,神色陰冷,陰差感到陣陣冷意,慌張地飛身而出,黑無常眼角一側,雞毛撣一甩,將一陰差從高處抽下來,那陰差倒吸一口氣,驚慌道,“黑大人,放過小的吧。”黑無常正怒氣中燒,豈可放過他,雞毛撣再次甩起,那陰差顫著身子等待雞毛撣落下。“你幹什麼?”清亮的嗓音不耐地問道。“不幹什麼,你在人間吃了虧,就到地府裡來找晦氣?”白無常輕輕地拽著黑無常的雞毛撣,黑無常動了幾下沒動著,心中更是氣惱,一低頭看到那陰差還敢揚起頭,恨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那陰差渾身一震,頭也不回屁滾尿流地爬出大堂。白無常見陰差滾遠了,才放了黑無常手裡的雞毛撣,袖子一攏,上了生死臺,輕輕倚著,攤開左手,圓潤的瓜子躺在手心上,他捻起一個放進嘴裡,神色悠然。黑無常本是滿心怒氣,見白無常如此悠然,連帶得自身火氣也消了不少,左手伸進袖子裡,將四分五裂的面具扔生死臺上。“還是次品!”他本以為親自出馬,一定能嗅到半生的氣息,誰知,還是抓到個假的,這怎麼能讓他舒坦。白無常俯下身子,一邊啃著瓜子,一邊研究那沾滿黑血的面具,“你該知道,他若是想躲過地府的追捕,自然得一次次地製造半生,但是普天之下能制半生見過半生的人寥寥無幾,你打傷的那隻鬼魂是什麼來歷?”黑無常一甩袖坐到椅子上,閉上眼,說道,“查不出來歷,幾百年交過一次手,他成日躲墓穴裡,身上全是珠寶的味道,甚至連腐屍的味道都沾不少,我完全無法探知他是什麼來歷。”“人間的孤魂野鬼上億條,有些甚至修煉成精,能借人類身軀在世間行走,若是墓穴裡的孤魂野鬼,有可能是最高階別的,他要確實是如此高階別的,你查不到也很正常。”孤魂野鬼與鬼魂的區別在於,一個是野生的,一個是家養的。地府只接家養的鬼魂,即是壽終正寢的,且看生前修為,鬼魂若是生前是國家主席,某某市長,到了地府亦會水漲船高,進入最好的輪迴道。而野生的孤魂野鬼即是入不得地府的,無法投胎轉世的,這些野鬼也分級別,依舊是看前生修為,黑無常今晚碰到的這隻孤魂野鬼,探不到來歷,又打不死,想來生前肯定修為極高,死後又常躲墓穴這種養陰氣的地方。也難怪黑無常如此生氣。白無常總算把瓜子啃完,拍拍手抓起那次品半生,手一觸半生便緩慢地破碎,白無常一愣,笑道,“看來對方有所準備,你看,它碎了。”黑無常睜眼,若有所思地看著消散在白無常手裡的面具。白無常笑道,“雖然它碎了,但我……看到了手法。”黑無常立刻來了精神,問道,“看得出是出自誰手嗎?”白無常輕輕敲著生死臺,斂著眉頭說道,“一時想不出來,但這手法確實有點熟悉,嘖活太久記憶力不好,等爺回來,我問問他。”黑無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