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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紹抬頭仔細盯著山谷,眯著眼睛藉著火光一個個辨認,領頭的看身形應該是吳忠,後面的雖然看不清模樣,但顯然不是應璟。這已經是最後一批人了,還是沒有見到他,她覺得遠處的火光像是燒在了心裡一樣。周丰容已經打算去探探情形,打馬過來準備勸她回去,陡然看見她眼神似乎有了光彩。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山谷中又衝出幾人來,為首之人跨馬飛馳,逆著火光只能看出一道剪影。荀紹忽然從馬上跳了下去,不顧腳上的傷,一瘸一拐朝山谷方向跑了過去。眾人都注意著山谷,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馬上的人及時停下,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摟住了她。山風呼嘯,四下靜默,所有人垂眼迴避。荀紹推了應璟一下,想要看看他的傷勢,應璟卻將手臂收的更緊,阻止了她的動作。荀紹以為他是故意溫存,並未在意,只有跟在後面的竹秀見到他趁機悄悄抹去了唇角的血漬,這才鬆開荀紹,笑著與她說話。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了個很遠的地方,去了之後才發現那裡網線壞了,我臨走手機沒充電,充電器也沒帶,於是苦逼的連個微博也發不了……嘆氣,到了年底事兒就是多,大家久等了,掃瑞_(:3」∠)_☆、此次晉國損失慘重,不僅公主沒能救回來,兩大朝中要員也都受了重傷。荀紹受傷最重,一睡就是好幾天。應璟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定遠將軍府愁雲慘淡,西北各城官員進進出出,絡繹不絕。有的是擔心伺候不殷勤,上等的藥材成堆地往將軍府裡搬,有的則是憂愁此事要如何向朝廷上報,等著寧都侯給拿主意。應璟休養了幾日,略有好轉,已經能下床了。但他並沒有急著忙別的事,只專心守在荀紹身邊。她的傷已經拖得太久,如今醫治起來也不容易,中間頗多周折,好在現在算是熬過來了,只是元氣大傷,要調養還需花費些時日。過了一兩日,氣血順了,荀紹也恢復了不少,那日一覺醒來見應璟坐在一旁的案邊書寫著什麼,時而皺眉,時而提筆,似百般斟酌,不禁好奇。“你在寫什麼?”應璟轉頭見她已經醒來,擱下筆走了過來:“寫摺子呈給陛下,公主的事我還沒上報,拖久了也不是好事,曹國那邊也要給個交代。”荀紹見他臉色還很蒼白,便知他的傷也在等著調養,何況這段時間經常有洛陽快馬送來的摺子,她也知道一些,便道:“你還是回洛陽去吧,西北艱苦,不是調養之地。”應璟在床邊坐下,笑道:“我這一走,下次要再找理由過來可就麻煩了,我可是跟陛下說要來成親的。”荀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應璟見她這神情,不禁有些無奈,坐著沒動,許久才似感慨般說了句:“若你我有一人不那麼固執就好了。”明明生死關頭都能一起經歷,與生死相比,這些立場和見解上的隔閡又算得了什麼?曹敦無疑是眾人之中最鬱悶的。擔著重任來中原,前前後後耗費半載,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好不容易為王子殿下贏得美人歸了,料想該是大功一件,哪知半路竟出了這樣的事。若是和以前一樣在荀紹家裡,他早就衝去荀紹身旁了,哪裡閒得住?如今他卻再也無心顧及這些,只想著要趕緊解決此事才好。應璟連著好幾日都寸步不離荀紹身旁,直到今日才終於現身見西北地方官員,他搶先在迴廊上攔下他,一把將他扯到角落:“姓應的,現在要如何是好?我帶著人馬趕來時可是保證過一定要將公主帶回去的。”應璟乾脆在廊下一坐,捶了捶傷腿道:“你以為我不煩惱?公主殉國,你我都難以交差,只怕我國陛下還會責怪荀紹。”曹敦皺了皺眉:“女將軍最好不要捲進來,兩國之事,她捲進來落不得好。”“你這話說得倒是很貼心。”應璟笑著起身,拍拍他的肩:“我有個主意,只是不知當說不當說。”曹敦連忙道:“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趕快說!”“我的想法是,由我國派遣使臣出面,解釋清楚此事,全部責任都在魏國身上。晉曹二國何不合作,東西夾擊,讓魏國首尾顧及不暇,大挫他威風?”曹敦哼了一聲:“想法是很好,我也很樂意重挫魏國,但此事難道晉國一點責任也沒有?要我曹國出兵,之後我國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應璟道:“晉國會在皇族宗室中另擇人選冊封公主嫁與貴國王子,這是其一;晉國對曹國往來貨物免稅三年,這是其二;晉國和曹國永結一線,共抵魏國,這是其三。如何?”曹敦摸著下巴,似有些不信:“你剛才說曹國貨物到晉國來……真的免稅三年?”“千真萬確。”“你能做主?”應璟笑著看他:“我既然放了話,自然能做主。”曹敦當即拍了一下手:“一言為定!”說完就越過他急匆匆地朝後院去了。應璟問他:“你這是要去哪兒?”曹敦回頭賊笑了一下:“既然解決了難事,我自然是去看女將軍了。你還是趕緊去辦正事吧,女將軍有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