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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邢越裝模作樣地猶豫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也好,只是城主一直憂心若羌和其他各國結盟一事,很不放心。若是真有此事,那我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沒用的。”査渠道:“大人放心,結盟一事已經擱淺,我們只求相安無事。之前是齊相得罪了貴城的代城主,那都是他的錯,犯不著讓我們小小商賈承擔這罪責吧?”邢越與師雨對視一眼:“那好,我這就回去稟告城主。不過奉勸二位還是速速離去,免得被官府的人逮到,那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了。”說完起身就走。査渠意識到不對,這意思是不管這番密談結果如何,他們都不會理會自己的死活啊!果然,二人一出酒家,師雨就授意埋伏左右的人將酒家中的人悉數拿下,只是看他們有備而來,只怕會有一番惡戰。“此人不一定是査渠,大富商都惜命,應該不會冒險。”邢越扶師雨上車,跟上來後依然靠門而坐,接著道:“不過他說的結盟擱淺一事應當是真的,西域最近是沒動靜了。墨城暫時應該不用費心對付西域了,專心應付中原便好,想必這也是你所希望的吧。”師雨沉默不答,忽然問道:“你這些日子見過即墨無白麼?”邢越抬眼看她:“怎麼?”師雨眼神與他相接:“不知他現在如何了。”“辭官了,應當自由自在了吧。”邢越笑了笑。車中光線昏暗,師雨的眼神也晦暗不明:“如此再好不過,墨城是非不似他想象中那般簡單,既然脫身了,就徹底脫身吧。”邢越盯著她,隔了半晌,笑了一聲,音色已有變化:“何時發現的?”師雨看一眼他的手腕:“我沒看到記號,邢越也沒你這麼好的身手。我不知道你這偶爾扮他一次的戲碼用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身邊的邢越到底何時是真,何時是假。而你有些舉止是掩藏不了的。”“嗬,原來姑姑對我記憶如此深刻麼?”即墨無白貼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呼吸酥酥麻麻地拂過她的臉頰:“這樣如何能嫁人呢?我那位堂叔知道了可又要吃味了。”師雨冷著臉,手指緊捏成拳:“我是認真的,離開墨城。”即墨無白很久沒有對著她露出厚顏無恥的笑了,這笑容在邢越這張臉上看起來卻有些古怪,他靠的更近,幾乎與師雨耳鬢廝磨:“你以為我是為你來的?嗯?”師雨只是一聲冷笑:“我還沒自負到那般地步,你必然是為墨城而來,但墨城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即墨無白低笑,凝視著她的雙眼:“你錯了,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一定要得到墨城,我只在乎墨城會變成什麼樣。”師雨垂眼:“你終究還是記著前仇。”即墨無白的肩頭與她相抵,溫熱的氣息繚繞在周圍,音色沉沉:“如果你也有至親蒙難的一日,就會知道為何我無法忘記。”他倏然揭簾下車,大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裡。師雨往後靠在車廂上,直到此時情緒才稍稍放鬆一些。回到府邸不久,又見到了邢越,師雨一眼就知道這個才是本尊。他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從園子穿過來。師雨朝他招招手,他便笑眯眯地走了過來。“邢先生,你方才讓我扮成你媳婦兒的事,可不能叫阿瞻知道。”“那是自然。”邢越回答地極其乾脆,神情也毫無痕跡,還真是不容易察覺出異常。“我還真想見一見你媳婦兒呢。”師雨朝天邊遙望一眼:“聽說她也在邊疆,長得挺標緻,尤其是笑起來時那一對梨渦。不過你要提醒她小心些,她似乎和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來往,錢是好東西,可也別沾染上什麼危險才好。”邢越臉色忽變,他早料到師雨不會對自己完全放心,肯定會找他的把柄捏著,以至於每次去找即墨無白都小心翼翼,但他萬萬沒想到她下手的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還將其動向掌握的一清二楚。如果沒事,她不會忽然出言提醒,一定是即墨無白暴露了。他訕訕應了一聲,立即告辭,出府後直奔客棧。即墨無白負手站在窗邊,衣著與他一模一樣,但偽裝已除,身形相貌都與他不同。“你是不是暴露了?”即墨無白點點頭。邢越走到他身邊仔細看了看:“這幾日我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以你心思縝密,該不會這麼快露出馬腳才是,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即墨無白挑挑眉,不做聲。邢越撓了撓頭:“我就不該把她要成親的事告訴你,你肯定是想借暴露身份阻止她。”即墨無白倚在窗邊,朝外面看了看,師雨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必然會派人來盯著。“我的確有阻止她的念頭,因為一旦他們成了親,就有可能給即墨彥留下後代。墨城的意圖還沒弄清楚,讓他們有了繼承人,可不是什麼好事。”邢越義正言辭地說了四個字:“冠冕堂皇!”即墨無白朝他伸出手,邢越立即後跳一步:“幹嘛?我媳婦兒都被師雨盯上了,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你現在可是無權無勢了,跟我一樣,我還怕你不成!”即墨無白原本是要叫他過來說話,見狀只能垂下手,走到桌邊,抬手倒茶:“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