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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皺眉:“怎麼又是這句?”師雨端起藥碗抿了一口:“前些時候比較嚴重,大夫說最好靜養,不可有太大動作,否則容易扯開傷口,血流不止,恐有性命之憂。不過調養至今,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是死不了麼?”即墨無白靠近,手貼上她後腰傷處:“原來這麼嚴重,當日我居然還硬拉著你去成親……”師雨嗤笑:“是啊,你還不如喬定夜,他就是怕我死在他床上,都忍著一直沒動我呢。”即墨無白眉頭緊鎖,貼著她後腰的手也緊了幾分。師雨媚笑:“怎麼,你到底還是介意我和他的事呀?”“那倒不是,但總歸是不大痛快的。”師雨笑了一聲:“誰能痛快,我自己也不痛快。”“那不一樣。”“怎麼不一樣?”即墨無白深吸口氣:“你我好歹在眾人面前成了親,哪個丈夫能容忍覬覦自家夫人的男人?”師雨別過臉:“我一直想與你說一說這事。你我那場婚事不過情勢所逼,你真要當真?”即墨無白稍稍斂了眸光:“其實我來之前,已經請示過陛下,他對此事不置可否,就看你如何看了。”師雨抿唇:“如今喬定夜宣判在即,你以後有何安排還未可知,我是一定會繼續守著墨城的。你我在外人眼裡終究是隔著一輩的,難道你想以後都被人指指點點嗎?”“我說了,就看你如何看了。”師雨一時無話,他不在墨城這幾日,明明已將所有想法都捋過一遍,可真要對著他說出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蠟燭爆了個燈花,師雨稍稍回神。即墨無白的手正在她腰際遊移,在布料上漸漸摩挲出熱度來:“你方才說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是啊……”師雨話音一頓,斜睨著他,眸光瀲灩,映照燈火:“你問這個做什麼?”即墨無白不答,空出一隻手托住她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師雨身段柔若無骨,往後靠去,桌上碗口被手指帶著傾斜,剩下的一點湯藥被打翻,藥汁順著桌沿滴滴答答傾瀉到地上。接下來的事似乎彼此都有準備,卻又猝不及防。師雨腦中反覆出現的念頭是:即墨無白當真是個見縫插針的無賴……屏風外燈火微搖,屏風內人影輕疊。喬月齡這段時間一直在老家待著,那裡與世隔絕,她直到最近才聽說喬定夜獲罪受審的事。正準備前往長安打聽情形,不想竟被人偷襲。房間被人嚴守著,她也是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裡是城主府。正想要強行衝出去,師雨從門外走了進來。喬月齡見她綰髮做髻,服飾威嚴,與以往大不相同,不覺愣了愣:“是你把我擄來的?”師雨點頭,朝身後招招手,夙鳶端著吃的喝的過來,因為還記得喬月齡之前扇師雨的那巴掌,東西放到桌上時的動靜大的很,簡直是用摜的。師雨以眼神斥責夙鳶,轉頭朝喬月齡笑道:“喬姑娘別來無恙。”喬月齡雙唇緊抿成一線,許久才開口道:“我大哥忽然入獄,是不是與你有關?”“你為何不覺得他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呢?”喬月齡無言以對,忽然坐去桌邊,動手吃飯。她此行自鄉野間而來,身上還穿著樸素的布裙,頭髮綁的也很隨意,此時大口吃飯,舉止粗豪,與之前形象判若兩人。師雨在她對面坐下,也不打擾她。待風捲殘雲將所有食物一掃而空,喬月齡起身道:“不管師城主擄我過來意欲何為,我都不會久留。”師雨好笑:“那你要如何離去?我這裡防守嚴密,你走得出去?”喬月齡驀地從袖中抽出把短匕首,夙鳶嚇得一聲尖叫,門外頓時湧入幾個侍衛拔刀相向。她冷眼掃視一圈:“你們未必就能製得住我。”師雨忍不住笑出聲來:“喬姑娘何必與我刀劍相向,放心,令兄的事很快朝廷就會宣判,待結果一出,你再決定去留不遲。”喬月齡怔了怔,雖不解其意,手中匕首卻是好好收起來了。即墨無白此時已經乖乖離開城主府。杜泉因為他去追問師雨而被丟下,最後去官署過了一夜,直到現在日上三竿才見著他面,心情微妙可想而知。即墨無白一上馬車便被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珠不停審視,臉皮再厚也有些吃不住。“你這是在看什麼呢?”杜泉緊鎖著眉頭:“公子,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一整夜都不見人影,今日倒是神采奕奕的嘛。”即墨無白連咳兩聲,攏了攏衣領道:“哎喲,天越發涼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寧朔去吧,安頓一下再過來。”杜泉憤懣:“公子您還要過來啊,不就是個喬姑娘嘛,問了一夜還沒問出結果嗎?”即墨無白正要回話,車外傳來一陣馬嘶,他揭簾一看,原來是老將軍霍擎。“霍老將軍這是去往何處?”霍擎朝他抱了抱拳:“來見城主,朝廷的快馬訊息已經入城,據說喬定夜的審決下來了。”即墨無白當即探身而出:“既然如此,我與你同去見她吧。”霍擎下馬,將韁繩遞給下人,請他先行。即墨無白自然謙讓,但霍擎堅持,二人僵持半天,他只好先行半步。待登上臺階,轉上回廊,左右無人,霍擎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