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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冷哼:“上有老下有小還敢這麼囂張,就算赦免了你們,以後還會有下次,姑姑千萬不要心軟。”師雨默不做聲,有人以為求情無望,忽然指著葛賁道:“我們是冤枉的,此事是葛校尉指使的啊!”葛賁臉色一變,怒喝道:“胡說什麼!”即墨無白笑著安撫他:“葛校尉莫要動氣,你也是一番好意,想要留住你們代城主,我們都可以理解的。”師雨轉頭盯著葛賁:“此事當真?”葛賁垂頭不語。“好得很,我已派人去請霍老將軍,等他來處置你吧!”師雨怒氣衝衝地勒馬離去,還好可以推給霍擎,不然真要當著面處置,葛賁就保不住了。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下中原不去也得去了。即墨無白跟著她打馬緩行,師雨朝天翻了個白眼,轉頭笑著問道:“不知賢侄如何得知真相的呢?”“猜的啊。”即墨無白答得理所應當:“兵不厭詐嘛。”“……”霍擎是看著師雨長大的,如何不明白她心思。半路收到訊息,當即打馬回府,稱病不再露面,葛賁胡鬧的事就此壓了下來。即墨無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師雨已經答應去中原,他也沒必要窮追猛打。出發之前,許多事情都要交代。師雨藉著探病的名義去了一趟霍府。霍擎在書房奉了好茶招待,見她神色不佳,勸道:“老城主與本家關係不善,但豐功偉業,豈能不入祠供奉?歸鄉立冢也是應當的。何況皇帝久不下冊封詔令,必然是有所忌諱。城主此行去中原,也能讓他寬心。城主若是擔心墨城政務,老夫與刺史可以一同擔待。”師雨點了點頭:“霍叔叔言之有理,那就這麼辦吧。”霍擎這才放了心,又與她商議了一下離開後的安排,起身送她出門。迴廊空寂,僕人掌燈在前引路,走到一半,師雨忽然腳步停住,轉頭看去,遠處花叢之後,有零星燈火閃爍。她沒有驚動引路的僕人,自己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只看到一截雪白的衣角,嘴角便露出笑來。“阿瞻,是不是你?”花叢後緩緩走出個男子,披一件白色薄衫,瘦瘦高高,手中舉著一截燭火,微微笑著:“我當你已不記得我了。”“怎麼會?”師雨快步上前,扶著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見他臉色蒼白,有些心疼:“在霍府沒有好好調養身體嗎?怎麼臉色還是不好?”“我身體羸弱,非一日之功,你不要擔心了。”阿瞻輕聲輕語,手中蠟燭滴了一滴蠟油在手上,他吃痛鬆了手,燭火落地熄滅。趁著眼前昏暗,他握住師雨的手:“我聽說你要去中原了?”師雨點點頭。“那個即墨無白難對付嗎?”師雨輕笑:“放心,我可以應付。”阿瞻輕聲嘆息:“若我身體好,就能幫你了。”師雨反手蓋住他手背:“嗯,我一直等著呢。”☆、出發那日,天氣出奇的好,炎日被厚厚的雲層遮住,起著涼爽的風,竟然有些舒適。即墨無白在府門口看見師雨出行的陣仗,忍不住道:“這一路路途漫長,氣候多變,不如輕車簡從,姑姑若不棄,可以與我同車。”都是手底下的人準備的,師雨本也沒打算弄這麼麻煩,便同意了。正要往他車邊走去,喬月齡忽然插到中間,對即墨無白道:“城主一個年輕女子,與你同車算什麼?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不知檢點?”說著她挽起師雨手臂:“我陪城主同車,一路上也好說些話。”即墨無白望著二人一同離去的背影,默然無語。整個墨城都不覺得男女同車怎麼樣,今日怎麼忽然就成不知檢點了?即墨族人帶來的護衛不算多,師雨隨行的衛隊臨行前又砍了一半。雖然有老將軍和刺史坐鎮墨城,師雨仍然沒有公佈要離開的事,全隊人馬也沒有聲張,分批出了城,到了城外才集合起來,放開速度前行。一連走了十來天都相安無事,天公也作美,每日都是舒爽的天氣。很快就要到玉門地界,上次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碰上了古怪天氣。杜泉一路提心吊膽,走一段就跟即墨無白報告,每次都說一樣的話:“公子公子,你聽,是不是有奇怪的聲音?”開頭幾次即墨無白還認真聽一聽,次數多了,直接就無視了。這日午後,杜泉又神神叨叨地問即墨無白:“公子,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有?”即墨無白拿著卷書,靠著車廂晃晃悠悠:“我只聽到喬月齡在說我壞話了。”“哎喲公子,我是說真的!”即墨無白翻了翻白眼,正要罵他,忽然感覺不對,似乎真有些奇怪的聲音。他揭開簾子,眯起眼睛朝遠處看了看,忽然叫停。外面天黑沉沉的,但一絲風也無。越是這樣,越有山雨欲來的架勢。即墨無白嘆了口氣,屈指在杜泉腦門兒上彈了一下:“你還真是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我看這天氣與我們那日來時像的很,只怕又要來那陣狂風了。”杜泉嗷嗚一聲,縮成一團。隊伍驟然停下,師雨車中的喬月齡被驚動,隔著一輛馬車嘲笑道:“太常少卿也就這點膽子,邊陲之地天氣多變,少見多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