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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深深看她一眼,抬手朝她行了一禮,轉身離去,最後一句話殘留在風雪裡:“我只知道成王敗寇,終是你贏了……”☆、大雪下了半個月也沒停,西域邊塞已經是一片銀白。過了寧朔,即墨無白暫時停在了驛站,道路難行,只能等待天氣好轉再上路。早晨起床,杜泉打了熱水過來給他洗臉,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朝門外左瞄右瞄的,端著水出去時還特地鬼鬼祟祟地將門掩好,生怕他發現什麼一樣。即墨無白看到,故意不動聲色,等他離開,走到門口猛地一拉門,愣了一下。門邊倚著師雨,鼻尖凍得泛紅,妝容比平常要豔麗許多,整個身子都罩在披風下面,看起來有些臃腫。他太過錯愕,呆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師雨湊過來靠在他胸前,輕聲道:“你就這麼走了,我實在是捨不得。”即墨無白原本湧動的心緒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壓下,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臉,笑眯眯地道:“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呢。”說著就要低頭吻她。師雨猛地推開他,一面“呸呸呸”地躲到房間角落,咋咋呼呼地喊:“演不下去了,你還真下得了口啊!”竟然是道清亮的男聲。即墨無白哼了一聲:“你真是裝女人裝上癮了,就不能正常地來見我?”對方解掉披風,作為女人,身材瞬間就顯得太過高大了,隨手用披風擦去臉上的妝,原本的相貌稍稍顯山露水,除了邢越還能有誰。“我就知道你跟師城主有一腿,嗬,還真被我詐出來了。”他在桌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得意洋洋地笑起來。即墨無白坐到他身邊,貼近看了看他的臉:“我一直想問你,你這一手化妝術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若非身材太明顯,聲音不夠細,光看臉的話還真能唬人。”大約是心有餘悸,邢越退到他對面,一副不樂意靠近他的模樣,“這可是我吃飯的家當,如何能告訴你?不過你說得還真對,我的確總是栽在身形和聲音上,所以從不輕易扮女人。”說著他猛地一拍桌:“別打岔啊,咱們來繼續談談你跟師城主的事。”即墨無白高聲喚道:“來人,有刺客!”“誒,別別別!”邢越連忙搖手:“不提了,不提了。”即墨無白笑了一聲,自顧自地用早飯:“若非你裝扮成這樣,還真混不進來。我得提醒侍衛們注意些了,若你真是刺客,我的命可沒那麼長。”邢越托腮:“說到刺客,墨城最近出入盤查的十分緊,師城主似乎就在追查刺客,聽說都下令要將所有沙陀部族趕盡殺絕了,她對那位新城主可真是沒話說。若是性別換一下,我是女子的話,真恨不得嫁給這樣有魄力的男子才好。”即墨無白勾了勾唇角,沒做聲。邢越又湊過來:“你就沒好好查一查這位新城主的來歷?當真就如此放棄了?”即墨無白擱下碗筷,起身走去屏風後面,片刻後返回,手裡拿著一本冊子:“我離開城主府前,去城主夫人以前居住的吹雪閣找了一下,這裡面記載了她的一些起居備註,據我推斷,即墨倓並非是城主夫人所出,可即墨彥又只有一個妻子,想必他是私生子。他的相貌做不得假,不過多瞭解一些總是好事。”邢越昂了昂下巴:“可要在下相助啊?”“正等著你這句話呢,不過……”即墨無白一邊轉動心思,一邊斟酌道:“這次得換個法子,即墨倓被藏了那麼久,一定不只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邢越看他這模樣就後悔了,閒著何必來招惹他?唉,總沒好事!大雪第二日就停了,即墨無白不願在驛站多留,下令棄車騎馬,繼續趕路。邢越和他都是南方人,但不及他習武身強力壯,遇到這天氣實在吃不消,騎在馬背上直哆嗦,看到官道旁有人支著篷子賣熱湯,連滾帶爬地湊過去要了一碗。即墨無白耐心等著他上路,侍衛首領走到他身邊小聲提醒,似乎有人跟了他們許久了。他調轉馬頭,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什麼人,心中備感警覺,打馬去攤子前,一把將邢越提溜起來。邢越吃了一驚,狼吞虎嚥喝完最後半碗熱湯,翻身上馬,裹緊披風跟他繼續上路。全隊悄無聲息地走了許久,擦黑時進入中原腹地,即墨無白故意沒有在驛站落腳,頂著嚴寒繼續前行。後面漸漸顯露跟蹤者的行跡,侍衛稟報說對方應當只是一人一騎,看馬蹄輕淺,有可能是女子。月色明晃晃地照著雪地,四下透亮。即墨無白命令所有人藏進樹林,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那跨馬而來的女子,策馬衝出去,對方立即亮劍,極為機警。他勒馬停住,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看身形似乎是喬姑娘啊。”馬上的人揭去頭上帷帽,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即墨無白嘆息:“喬姑娘有事不妨大大方方地現身,至於這麼一路尾隨麼?險些叫在下誤以為是不軌之徒了。”喬月齡冷哼:“我尾隨你?你還是省省吧,我不過是要去中原,恰好與你同路而已。”即墨無白撇撇嘴:“那好吧,當我多此一舉。”他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