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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衷聞言立即鬆了手,也顧不上追問其他事了,用龍桑杖點在他胸口:“那你現在沒事了吧?”塗山十方臉又冷起,揮開龍桑杖:“好著呢,本王死不了。”風衷被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弄得莫名其妙,爬上窮奇的背拍了一下:“那我不管你了,隨你便。”說著便疾奔出去了。日上正中,乘雷領著大家等在一片亂石坡之下,坡上杵著幾棵半枯的樹木,旁邊淌著條淺淺的小河。斬賀揹著明夷剛到不久,風衷便乘著窮奇飛奔而來。明夷靠在樹旁睡著還沒醒,看其他人模樣也都嚇得不輕,風衷從窮奇背上躍下來道:“先不趕路了,就地休整一晚再啟程吧。”斬賀便聽話地去做灶了,大家各自分工,開始準備吃的喝的。風衷叫窮奇守在原地防範,自己去周圍尋找吃的來補給,剛繞過亂石坡就看到塗山十方立在前方。“你怎麼沒走啊?”塗山十方瞥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扇著摺扇:“本王正好順路不行啊?”“哦,我還以為你是特地留下來幫我護送凡人的呢。”“誰要幫你這個禍水啊,本王護送的是本王的寶貝孩兒!”風衷受他提醒,趕緊將懷裡的乾坤袋取出來,朝裡看了看,鬆了口氣:“還好,他們還沒餓。”塗山十方走過來看了一眼,長嘆一聲:“唉,可憐的孩子們,你們的母親就不是個親生的,她若真嫁了凡人,你們便也不是親生的了,都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了。”風衷頓時怒了,舉著龍桑杖就抽了過去:“你再胡說八道!”塗山十方倏然閃遠,哼了一聲,躲在遠處不露面了。 樹下休整了一晚,大家的精神都好了許多,第二日天色剛剛泛白便再度啟程。走出去沒多遠便聽到車轍轆轆之聲滾過頭頂,風衷仰頭一看,今日只有龍大龍二引車而過,並未見到曦光的身影。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照理說不該還沒翻到命格錄才對,她心裡多少有數了。過了午後天氣忽然變壞了,烏雲罩頂,不見陽光,荒涼的一路風沙席捲,灰茫茫一片難以視物。大家被吹得東倒西歪,連站都站不穩。風衷用髮帶將頭髮重新綁緊,拄著龍桑杖在前方頂著狂風領路,叫他們呈一字跟在自己背後,靈力催生出的生氣為他們遮擋了風勢,這才使他們得以安穩前行。明夷尚在昏睡,一直由斬賀揹著趕路,此時剛醒,看到風衷瘦弱嬌小的身軀在前開道,愧疚難當,重重扇了斬賀一下,低叱道:“誰讓你揹我的?你這個傻子!神女是為了我們才要與你成婚的,你當自己多了不起?以後要時刻跟在神女身邊,眼裡只能有神女,聽到沒有?”斬賀垂著頭任由她罵,明夷氣得說不出話來,掙扎著跳下地,拄著弓箭自己往前走。風沙吹了一整日,狂風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狂肆,連停下來落腳都沒可能。風衷直到現在也沒有休息過片刻,終於膝頭一彎跪在了地上。大家都嚇壞了,明夷忙叫斬賀去背神女,卻見眼前銀白的髮尾一掃,昨日現身相助的那個塗山大王已經到了前面。眾人圍過來聚在一起給神女擋住風,卻被吹得七倒八歪。塗山十方一手扶起風衷,朝後方冷眼一瞥:“還姻緣呢,人家背了別人一路,何曾顧過你啊?”明夷聽到這話,更是難堪,拽著斬賀上前,卻見一旁的窮奇忽然變作了成年,風衷推開了塗山十方,爬上了它的背,對眾人道:“快走吧。”塗山十方被她無視了,自然氣憤:“哼,若非為了本王的寶貝孩兒,本王才懶得管你這個禍水。”說完扭頭就走。明夷一邊跟上風衷,一邊轉頭對斬賀低聲道:“你看,我說的你還不信,神女身邊比你強的多了去了,你就是傻!”斬賀看了一眼風衷,終於走頂著風走上前去,貼在窮奇身側,一手托住了她胳膊。風衷側頭看了他一眼,不用問也知道是明夷讓他來的。即使已經累得只能抱著窮奇的脖子,她也依舊緊緊握著龍桑杖在前開路,斬賀擔心她脫力,連同她的龍桑杖也一併扶著。塗山十方立在遠處,隔著層層風沙看著這場景,還真是有幾分互相扶持的意味,看來根本沒他什麼事了。他收回視線,飛身入雲。困餓交加,折磨著軀體,但誰也沒開口埋怨,神女在拼了命地帶他們前行,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徹夜不停趕路,不想隔日太陽出得特別早,狂風忽然開始往兩側席捲。風衷眼皮沉重,勉強抬眼望向天際,龍大龍二正一左一右在雲裡穿梭,龍尾掃來擺去,雲頭翻卷,惹得風也變了方向,路頓時就好走了。她靠在窮奇頸邊疲倦地閉上眼,一定是曦光在幫她。腳下的路漸漸有了綠意,狂風變弱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了海浪聲,風衷陡然睜眼,坐直身子極目遠眺,前方顯露了連綿起伏的山脈,青蔥的樹木,嶙峋的山石,遠處海天一線,微溼的風變得柔和起來。她從窮奇背上躍了下來,撐著龍桑杖站穩:“到了!”明夷揹著弓箭走了過來:“這裡就是湯谷?”“對,日出之地的湯谷。”風衷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