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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都天生好鬥,不論什麼遊戲總玩不過兩三局,因為莫文濱一定會和孟旭東槓起來。孟旭東大他們倆五歲,江倩又永遠站在莫文濱這邊,每每就變成一個大的對倆小的。孟旭東總歸是那個謙謙君子,在莫文濱的張牙舞爪下免不了受過幾回傷。孟旭東不和土匪講道理,轉去指責江倩不幫他幫土匪。這個時候,江倩就會哭紅了鼻子,對胳膊上被抓出血的孟旭東說:“我也不想你受傷啊。”時過境遷,人沒變,話沒變,說話的物件卻變了。莫文濱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這句話:“江倩,你是不是跟孟旭東好上了。”宋嶽臨出發前的這個週末,本來計劃好了和搭檔去塘朗山徒步,沒想到氣象臺播報有颱風登陸,只得臨時改去了一家室內攀巖館,就當半玩半拉練了。一聲令下,兩個身影火箭一般射上巖壁;腳還沒踩穩,手已經伸向了更高的支撐點。那架勢用壁虎遊牆形容一點不為過。宋嶽搭檔叫做韓一龍,動作利索得叫人看了眼暈,宋嶽相比之慢了不少,但步子跨得更大。一時不分上下。兩個人都短頭髮黑背心,但想要區分開來實在是太容易了(冷因絕對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韓一龍個頭不高,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後肩骨的地方還有一塊猙獰的瘢痕,說是小時候油鍋燙的——他們家祖傳賣潮汕油炸粿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吃胖,反而精瘦精瘦的。宋嶽呢,背影頎長、黝黑,身高擺在那,流了汗、像條滑溜溜的巨型泥鰍;管他泥鰍蚯蚓看在冷因眼裡都是帥的。每蹬一步那細微到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傳進她耳中都如心跳的韻律般穩當。二人幾乎同一時間登頂拍下鈴鐺,底下觀摩的人忍不住鼓起掌來,正在給別人系安全繩的駐地教練朝他倆吹了聲口哨。看著宋嶽一拉安全繩,蜘蛛俠似的滑到地面,冷因升起一種說不出的自豪,硬忍住笑意低下頭繼續擺弄手中的紅繩。“弟妹!”韓一龍喊著跑了過來,“我和他誰更快?”宋嶽還在解身上的綁繩,一抬頭正撞見冷因的目光,額頭上滾下兩滴汗,溼發翹得亂七八糟,嘴角斜上去30度。冷因莫名被這幅邋遢模樣撩到了,趕忙轉移視線,看著韓一龍一本正經的說:“你動作快。”宋嶽聽見了,邊往這兒走邊說:“睜著眼睛說瞎話。”韓一龍大笑著說:“人家這是懂禮貌,回家了指不定怎麼誇你呢。”冷因從包裡拿出乾毛巾遞給宋嶽。韓一龍見了打趣道:“你看你看。哎我只能自給自足了。”說著從揹包裡拿出一條印著卡通圖案的毛巾。宋嶽一邊擦汗一邊不以為然道:“你還眼紅我?你這毛巾是兒子的吧!”冷因記得宋嶽說過,攀登中的搭檔關係至關重要,因為在極限的生存環境下,兩個人的生命是捆綁在一起的,所以需要充分的瞭解、信任、包容。看著他們相處融洽對她來說也算是不放心中的一點點慰藉吧。兩人又聊了幾句關於颱風可能影響交通的事。“反正有情況晚間颱風登陸,雨還沒下下來,盡聽見樓道風嗚嗚亂竄。從攀巖館回到城中村,路過超市時,冷因拽著宋嶽進去轉了一圈,在萬物俱全的情況下又買了士力架、沙琪瑪、火腿腸……喜之郎吸吸果凍、大白兔奶糖?家中,宋嶽把冷因剛剛塞進包裡的果凍奶糖拎了出來,哭笑不得的問道:“你當我秋遊呢?”冷因點頭,“差不多差不多。”宋嶽搖頭嘆道:“叫人家怎麼看。”“怎麼看?”冷因乜著他問,“叫誰怎麼看?”宋嶽沒理她,把奶糖留著,果凍丟了出來說:“這個熱量不高又佔地方,不帶了。”冷因也蹲下身,抓了一把小果凍進去說:“誰說給你吃了,不是說徒步好幾天要在當地人家借宿嗎?人家家裡沒小孩的啊。”宋嶽挑挑眉,心想你也真是心細。“好吧,”他說,“帶就帶著吧。”“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兒子塞的。”窗外突然颳起大風,窗子被吹得嘩啦一聲自己滑開了。兩人一齊看去。宋嶽起身走到窗前,關上窗說:“你回601看眼,把窗子鎖緊了。”“噢——”冷因回到家,窗子鎖得好好的。窗外陰風嘶鳴,沒開燈的房間恐怖異常,像有許許多多的人影在屋內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