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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把腎都給我了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那句話像一道晴空裡突然劈下的巨雷,讓他忽然一下子變得心慌不安,莫名的亂了分寸。他狠狠的抓起蔡軒逸的衣領子,雙目腥紅,語氣沉沉的問他:“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把腎給我了?我的腎不是心妍的嗎?”“心妍身體不好,她怎麼可能把腎給你,她還要和你結婚生孩子,她怎麼會把腎給你!”“你胡說!心妍不會騙我的,她不會騙我的,我親眼看到過她身上的傷疤,我親眼看到的!”他歇斯底里,聲嘶力竭。蔡軒逸看到他反應如此強烈,忽然間後悔了。他後悔說出了妹妹讓他視死保密的事情,他不該說的,至少那樣心妍在他心裡的地位或許永遠不會變,蔡家也還可以繼續攀附他在財團而活。“是,是我在騙你,是我在騙你,我不想讓你找到她,我不想讓你再折磨她!”他踉蹌起身,心虛的撒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三步並做兩步的倉皇而逃。“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別再找她了,放了她吧,讓她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人生沒有多少個五年可以浪費!”靳司晨的心彷彿突然被人生生的掏走了一樣,疼得他一動也不能動,原來呼吸會痛是真的。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痛?那個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是她應得的報應。終於三天後的一個清晨,他的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就好像帶著某種不詳的徵兆一樣突兀的響著。“喂,請問您是靳司晨靳先生嗎?是您報了失蹤案嗎?”“是,是我報的,人找到了嗎?”“我們在城西的護城河裡發現了一具女屍,和您描述的情況很像,請您來一趟警察局認屍!”正文 她終於死了她就那樣被扔在河邊的碎石上,身上溼漉漉的,還沾了一些河水裡的垃圾,臉色蒼白浮腫,嘴唇青紫,頭髮溼淋淋的搭在臉上,還沾了許多的爛水草和讓人噁心的漂浮物。她死了,她真的死了!他蹲在她的屍體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張原來精緻小巧,忽然就變得浮腫腐爛的臉。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看著,目光空洞,毫無焦距。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冷若冰霜的面沒有提供任何讓人瑕想的空間。“靳先生,法醫初步鑑定是酒後溺水死亡,當然最後的結果我們會把屍體帶回去解剖之後再才能確定死因和準確的死亡時間!”“解剖?”靳司晨冷冷的應了一句,突然想起蔡軒逸的話,伸手掀開她下腹的衣服。完好無損的肌膚,雖然有些浮腫,可是沒有傷疤,就連劃破一點皮的傷疤也沒有。所以,蔡軒逸就是在騙他的,他是故意的,他想讓他後悔,自責,難過,愧疚,負罪。他居然差一點兒就真的信了!他莫名的勾起唇角冷笑,起身拍了拍手,低眉看了那具髒兮兮的屍體,眼神複雜不明,然後轉身頭也沒回的走了。她終於死了,死在汙水河裡,被臭魚爛蝦啃噬著屍體,被法醫把屍體解剖的支離破碎,這就是她應得的,都是她該得的報應。他心裡一遍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把車開到了那家精神病院。莫名其妙的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要從這裡跑掉。如果不從這裡跑出去,或許……他親手把她扔進去的,因為她瘋了,她傷了顧心雅。在那間小黑屋石灰斑駁的牆上,他看到了她摳翻了指甲,摳到十指血肉模糊,一筆一劃摳出來的字。靳司晨,靳司晨,靳司晨。我愛你呀,我是真的愛你,我愛你!相信我!他伸手摸著那些字,一筆一劃,那些字有多難寫,他小時候曾不止一次的抱怨過,可是她卻拿指甲一筆一劃的摳出來了。他彷彿看到一個蓬頭散發的瘋女人,趴在牆上一邊流淚,一邊絕望摳著他的名字的樣子……那一瞬間彷彿感覺到用一雙手不停的撓在自己的心口,鮮血淋淋,痛不及防。她寫這些幹什麼?想讓他後悔,想讓他難過,想讓他自責嗎?不,他不會的。她根本就不配愛他,她不配。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拳頭髮出咯咯的聲音,斑駁的白色牆灰掉了一大塊。離開精神病院,他把自己關在了家裡,拿著酒瓶一整瓶那麼灌著。酒灌的滿臉都就,辣的眼睛生疼,淚流不止。她個可惡,可恨,讓人討厭的女人終於死了。他再也不用看見她了,他該無比痛快,無比愜意的,可是為什麼心裡卻像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塞得他連氣都喘不過來。“司晨哥,你在難過嗎?為了沉歡?如果難過就說出來,喊出來,哭出來,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顧心雅從精神病院院長那裡得知靳司晨去過精神病院,她就推了今天的幾個通告,特地趕來看他。她並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難過,她在乎的是他到底發現了些什麼。可如此看來,他好像並不知道許沉歡在精神病院所發生的一切。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正一臉心疼的看著他,那個眼神特別的像她的姐姐。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咧著嘴笑了,特別溫柔又醉意愈濃的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