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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獻本來就是不想死的,可之前那意願很淺,不似此刻,被上千倍放大,不想死,想要活下去,這類想法在他心底發酵膨脹,快速的擠滿佔據了他的整顆心,很脹很痛,讓他透不過氣來。他平躺在床上,尤里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床,隔著窄道,側頭便能依稀看到昏暗中的身體輪廓。求生的欲`望很強烈,強烈到讓他徹夜難眠。 火車旅行還在繼續, 對於尤里來說,白日裡的陽光其實並不具備傷害他的能力,只不過依照舊時的傳統,他們已經在夜晚活動白天休息的規律。這兩天,在他醒來後,都能立刻察覺到林獻的目光,那個男人總喜歡盯著自己看,可這一次,他卻並未感受到那種帶著強烈欲`望的視線。尤里愣了愣,隨後緩緩起身,車廂內沒有開燈,窗外無光,整個空間都是黯淡。他走到林獻的床邊,低頭看去,男人蜷縮在床上,捂著腹部,昏沉暗色裡,面上是似覆了一層灰,唇被牙齒咬著,整張臉連線著脖頸盡數都是冷汗。他把林獻撈起來,男人的身體在他懷裡痙攣,他皺起眉,低聲道:“你怎麼了?”林獻仰起頭,疼痛讓他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錯覺,他恍惚覺得身體是沉入了湖底,他痛苦的嗚咽一聲,把頭撞入尤里的懷裡,小聲的類似於瀕臨死亡的動物抽泣哽咽,尤里聽到林獻說:“好疼……尤里我太疼了,救救我……” 林獻再度醒來,身體處在一個蜷縮的姿態裡,車廂外的風景又換了一輪,平原湖泊密林成了紅棕色牆磚或深暗的復古建築。搖搖晃晃間,光跌在眼皮上,林獻的眼皮緩緩撐開,觸手的溫度是泛著涼意的絲滑,他愣了幾秒,回過神來,臉微微錯開,入眼的是一片冷白剔透。林獻的大腦轉動緩慢,他僵硬的挪動眼球,視線慢吞吞往上攀去,便意識到了自己此刻是以何種姿勢蜷趴在尤里的懷裡。尤里抱著他,不,應該說是不得不抱著。林獻蠻橫的盤踞了大半張床,尤里的身體則是大半個都被擠在了床外。他穿著的襯衫前領被林獻牢牢揪在手裡扯開,露出大片胸膛,褐色的捲髮耷拉在眼皮上,鼻樑側倒在枕面裡,下巴往裡縮著,臉色很臭。林獻看著他兇巴巴皺著鼻子一臉不爽的睡顏,有種等他醒來後就會狠狠揍自己一頓的感覺。林獻的危機意識乍然湧現,他鬆開手,尤里的衣服皺巴巴的成了一團,林獻慢慢往後撤,像是戰爭地的逃兵,小心翼翼觀察著尤里。等他終於從尤里懷中安全撤離,緩緩坐起來,林獻鬆了一口氣,意識鬆散身體放軟時,手臂突然一緊,而後視線顛倒。逃兵被敵方逮捕,裹上枷鎖,狠狠壓在了床被裡。尤里屈起一條腿,膝蓋嵌入林獻腿間,他俯身低頭,一手壓按著林獻手腕,一手卻抓起林獻的手臂,把他的掌心遞到自己面前,垂眸側頭咬住了林獻細白的一段腕子。牙齒摩擦,似乎是微微用力就能戳破纖薄肉嫩的面板,嚐到血管裡流淌的猩紅。可尤里沒有,他是一隻具有極高剋制力的吸血鬼,人類的鮮血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他只是用林獻的手腕磨了幾下牙齒,便放開了他。尤里的目光緊迫盯著,林獻還處在忐忑不安的狀態,他聽到尤里問自己,不知能不能理解為關心,尤里說:“林獻,你生病了嗎?” 林獻說,我沒事。其實是想說,我有事,我得了癌症,我很疼,很煎熬,我很害怕,我不想死。可在尤里面前,軟弱的話便說不出口。尤里類似於祖母綠寶石的眼裡是平仄無起伏的光,他看不到絲毫感情,只看到了自己的狼狽無措。於是,林獻搖頭,他笑了笑,是若無其事輕鬆的笑,他說:“就是普通的胃疼,我以前一直都這樣,沒事的。”尤里蹙眉,觀察著林獻的神情,林獻卻一把拽起他的手,他顯出一絲興奮,他對尤里說:“既然你難得白天醒了,那和我一塊去餐廳吃早餐吧。” 洗漱一番,尤里幾乎是被林獻推著走,他擰著眉毛,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厭煩不情願,可卻沒有拒絕他。這是他 很難去形容這是什麼感覺?穿過走廊,耳邊是隆隆作響,林獻的心好似也隨著這片聲響而上下起伏,他捏緊了尤里的手,掌心裡逐漸沁出一層汗。他深深吸著氣,看著尤里開啟車廂門,而後身體微頓,尤里轉過身,目光從上往下,把林獻全都裹在了其中。他朝後兩步,拉著林獻走進那扇門內。房間內陽光充盈,尤里只看了一眼,皺起眉,他拽著林獻走至視窗,“嘩啦”一聲,窗簾布蓋住了光,尤里抬起林獻的下巴,把他壓在小桌前,低頭索吻。尖牙擦過嘴唇,林獻打了個激靈,尤里的手撩開衣服下襬,快速的脫去了林獻的上衣,丟在一側床上。林獻低下頭,伸手去拉扯尤里的褲子,尤里後退一步,輕笑,“那麼急?不是該我嚐嚐你的味道嗎?”林獻一頓,徒然抬起頭,睜大眼,呆鈍看著尤里,待他反應過來時,腰被尤里撈起,雙腳懸空,下一秒,便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