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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李馳魚這次的事情,光頭男人還翻了出去,要是他遲一點,很可能就被吞了。最重要的一點是,蘇憫怕這濃霧是越來越會厲害。現在酒店能把濃霧擋在外面,再過幾天呢?還能這樣擋住嗎?還是會蜂擁而入?蘇憫現在有點懷疑這表演很可能就是個幌子,變種的酒店驚魂而已。但是仔細想想這麼一來,那《死亡表演》的電影名就成了擺設,完全吸引人嗎?蘇憫想了這麼多,庭院的人又多了一些,都是之前餐廳裡出現的人。其實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蘇憫說:“我們回去吧。”庭院裡現在已經有了大約二三十人,三三兩兩地在一旁拍照,沒有人去鐵門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光頭男的事情讓他們感覺害怕。但是蘇憫看他們好像都不擔心的樣子。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表演票,在陽光底下看了眼。表演票沒什麼變化,正面也沒有提到表演的名字,只是在最右側寫了表演票三個字,下面是一些小字,時間上沒有具體的描寫。剩下的部分都是模糊的圖片,比如最中心的就是他看到的類似於簍子一樣的東西。這簍子和他見過的簍子也不一樣,是口子下方突然變緊,和肚子很脹的花瓶一樣。因為很模糊,蘇憫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簍子,也不知道這表演和簍子有什麼關係。但是死亡表演一聽起來表演就是驚悚類的。蘇憫甚至懷疑這類似簍子裡的東西可能會跳出來人頭什麼的……比如那個斷頭鬼消失的頭。這麼一想,要是臺上是一圈人頭在表演,或者來一個舞蹈,什麼屍體派對的,那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李馳魚湊過來說:“這表演票看起來好像民國的風格,紙質不差。”他是來之前才收到票的,當時 想你李馳魚覺得是自己見識太少的緣故。這花瓶就擺在這邊, 旁邊是一個陷進去的區域,剛好放下花瓶的一半, 所以一半在外面, 一半在裡面。蔣桃之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這看起來太花了,有點醜, 好像乾隆的審美……”她從微博上搜了一張照片,遞給眾人看。蘇憫也看了一眼, 竟然覺得蔣桃之說的挺對的。花瓶他覺得應該是真的, 因為這是在恐怖片裡,所以編劇和導演只要設定是真的就行。蘇憫碰了碰,“摸上去好涼。”他推了推, 沒推動, 心想這花瓶還挺重的。蘇憫手停在花瓶的瓶口下方, 問道:“你們說這花瓶裡會不會有東西?”下一秒李馳魚就蹦開了一點。他說:“你不要說這種恐怖故事行不行?”蘇憫覺得他和李馳魚這好像林一日之前和自己,現在輪到他這樣提的……他道:“好我不說了。”李馳魚突然跳了起來, 但是從裡面只能看到黑黝黝的瓶口, 裡面更深的就看不到了。讓樂陵看是不可能的了。蘇憫提醒道:“你當心摔了。”李馳魚沒當回事, 猶豫了一下,又把手伸到了邊緣處, 慢慢往下。裡面空蕩蕩的, 他什麼都沒碰到, “好像是空的, 可能是我們想多了。”正在他要拿出來的時候,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李馳魚嚇了一大跳,手被拽住,整個人就要往花瓶那邊蕩,樂陵眼疾手快,伸了進去,碰到了冰涼的手。她用力了點,那手彷彿吃痛了,退後。李馳魚一時沒收回力氣,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而花瓶卻穩穩當當地擺在那裡。蘇憫直接扶住他,“讓你不要亂動了。”李馳魚揉了揉手,說:“我以為很正常,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隻手,真的好嚇人。”太嚇人了,好像被死人抓到了一樣。蘇憫說:“現在知道了。”他環視了眼整個前廳,最後去了餐廳,搬了過來一張椅子,放在花瓶外。蘇憫叮囑道:“我站上去看看,有事就拽我下來。”李馳魚阻止道:“別吧,這花瓶一看就有問題,還是不要看了,我們直接報警。”樂陵卻說:“你要是報警怎麼說?裡面有手抓你?怕是你被先抓起來。”她說話的聲音很平淡,但是給人很信服的感覺。李馳魚焉了。蘇憫已經站上去了,他本身和花瓶差不多高,這一站上來了什麼都能看得見。花瓶裡細細的瓶頸往下是黑漆漆的一團。而就在這黑漆漆中窩著一具屍體。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為蘇憫見過他,是今天在餐廳裡見過的吃海帶絲的男人。他現在臉色青白,就像死了很久的模樣。但是從早上到現在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這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也不知道怎麼進花瓶裡的。花瓶裡的瓶頸並不大,一個人完全從上面不可能進去的,但是屍體卻在瓶肚裡。蘇憫怕看到屍體又做什麼,下了椅子。看他表情這麼淡定,李馳魚不由得好奇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嗎?”蘇憫說:“有,有一具屍體。”李馳魚:“哦,那我們先——”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屍體嗎?裡面有屍體?”蘇憫點點頭,“今天一個在餐桌吃飯的男人。”難道他是吃了海帶絲最後吃出頭髮,所以就這樣死在那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