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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一行人的馬車伴著清晨第一抹晨曦,緩緩駛入西川城。
沈哲和蕭婉君撩開窗簾,看著周邊的冷清的街道。
西川城的清晨,人還是比較少的,街道上雖開滿了早點鋪,客人卻寥寥無幾,只有零星幾個人在吃著早餐。
聲音也很少,除了鳥雀的叫聲,就只有入城門的時候,城門周邊軍營的操練聲了。
進了城,幾乎再無聲響。
這裡很是清淨,若是慶安城,早已開市。
葉車伕向後瞥了一眼,看出了這二位眼裡的哀情,說道:“清晨的西川城就是這樣的,過幾個時辰街上就熱鬧起來了。”
沈哲點了點頭,讓車伕停車,走到車尾,躡手躡腳地摘下了兩輛車的沈字旗。
而後回到車上,讓車伕繼續駛向王家。
葉車伕問道:“王爺,您這是怕有人跟著咱們?”
沈哲笑了笑,連連擺手,“不不不,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只是有個很有趣的主意。”
蕭婉君想了想:一會就要去王家府上了,這時候他摘掉沈字旗……
她頓時就明白了,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大的人了,玩心還那麼重。”
葉車伕會意,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突然,空氣中飄來一陣香氣,給沈哲整餓了。
沈哲對蕭婉君說道:“咱先吃飯去吧,吃飽了再去王家。”
蕭婉君搖搖頭,“我一般不喜歡吃早飯,沒胃口。”
沈哲皺起眉說:“這不是個好習慣,走,帶你吃好吃的去。老葉,前面第二個路口左轉,那兒有一家西川人最常去的早餐鋪子。”
蕭婉君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邊邊角角,問道:“你怎麼這麼瞭解西川城?”
沈哲數著手指說:“我遊歷的時候對吃的尤其感興趣,印象最深的就是西川城裡的暖餅,冬天大家都吃這個,不但味道香,而且吃完之後全身都會很暖和,你肯定喜歡。”
蕭婉君點了點頭,“聽起來挺好的,試試唄。”
葉車伕停了馬,問道:“王爺不用下車,我去買回來。”
沈哲看都沒看,直接說道:“這是西街的老王暖餅吧?”
葉車伕抬頭看著匾額,說道:“對。”
沈哲說道:“我吃五個暖餅,記得買碗他家的鹹粥,特別香。光吃餅太乾了。”
“王妃呢?”
蕭婉君說道:“我要兩個就行。”
她頓了兩秒,突然感覺這稱呼不對,“什麼王妃啊,還沒過門呢!”
葉車伕笑道:“哈哈哈哈,早晚的事。”
蕭婉君剛要繼續辯駁。
只聽葉車伕說道:“好,我去了。”
說著,葉車伕走向了門前排得不長不短的隊伍。
“趁著車伕不在,咱得研究研究局勢了。”沈哲突然沉著臉對蕭婉君說。
蕭婉君還看著窗外,聽到這話有點懵,轉過頭問:“啊?什麼局勢?”
沈哲說道:“之前我遇到谷兮的刺殺是我師父策劃的,我去問他的時候,他的話裡很有深意,我能感覺出來,他沒完全說實話,而且他把這資訊透給我了。”
隨後,沈哲把與師父交談的內容大致告訴了蕭婉君。
蕭婉君一邊想一邊說:“伯父已經過世,可他在這世間留下的局卻還沒有結束,所有人都可能是推手,也可能是棋子。那麼一場局裡都需要什麼角色呢?”
沈哲有點疑惑,“考我基本功呢?一場局裡通常有受益方、反饋者,受反饋者,也就是推手。執行者,傳遞者。”
蕭婉君說道:“受益方是你或者西南中的一個,而每個人都可以是傳遞者和執行者,對結果的反饋者是你師父,他確認了你已經出去雲遊,那麼,你師父要反饋到哪裡去呢?也就是這個局最終確定成敗之後,推動下一步棋這件事是誰來完成呢?”
沈哲猜出了個大概:“你是說……”
蕭婉君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分析:“你們畢竟分開十幾年了,沈睿現在是什麼樣子很難說,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受反饋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知道的一定比你多,即便他不知道棋局的全貌,至少也知道那個受反饋的推手是誰。”
沈哲問道:“假設一下,如果他就是那個受反饋者呢?”
蕭婉君解釋道:“他的心思很深,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但他不一定是想害你,多半是善意的謊言。他不告訴你應該是怕你做出危險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