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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夜,此刻本應熄燈的客棧卻燈火通明。
十餘名暗探把魏刺史圍在中間,與三百官兵對峙,眾人手握腰間佩刀,隨時準備動手。
沈哲和蕭婉君透過窗戶看熱鬧,蕭婉君好奇得很,沈哲也扒著窗戶看。
這時候餘平率領抵達客棧,他率領二百多名提命司暗探圍住門口,高聲呵斥:“都滾開!”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便沒見過他的人也聽過提命司餘平的大名,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聽說皇上還在潛龍之時就有從龍之功。
餘平一步一步地往裡走,所有人都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我等提命司直屬陛下,對我等出手,罪同謀逆,禍及滿門,連條狗都剩不下,爾等可想清楚了?”
花海城城主雲松伯說:“餘平,你這幾句話嚇唬嚇唬小孩子也就罷了,老夫在這兒你就別扯淡了。”
餘平打量了一下,語氣輕佻地說:“喲,下官見過雲松伯。”
雲松伯見他這般有恃無恐,皺起眉,“你提命司好大的官威啊,膽敢包庇通緝犯。”
餘平沒正眼瞧他,便問:“通緝犯?海捕文書看一眼唄?”
雲松伯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官兵遞上海捕文書。
餘平不屑地撕掉海捕文書,“魏騰乃是花海刺史,他的身份豈是你說了算的?”
雲松伯絲毫不慌,“讓他把刺史大印拿出來,否則便是流寇。”
餘平轉頭看向魏騰。
魏騰已無暇顧及滿身的塵土,搖搖頭說:“我的刺史大印被他們派人偷了。”
雲松伯“大膽,竟敢汙衊老子,我一個伯爵豈是你一介刁民可以汙衊的!無法證明身份之人便是流寇,給我拿下!別傷了餘大人及提命司的諸位同僚!”
雙方當即亂作一團,互相推搡,動起手來。
客棧如同菜市場一樣亂糟糟的,兩方人馬唾沫橫飛,連罵帶踹,活脫脫像兩撥流氓搶地盤。
蕭婉君看樂了,便問沈哲,“你覺得誰會贏?”
沈哲觀察了一下局面,“假如雙方對沖拼殺,雖然提命司人少,但實力普遍比官兵要高,自然能勝
可是這種街頭群架的局面,官兵有人數優勢,提命司怕是保不住。但只要提命司能把人帶回去,基本就穩了。”
蕭婉君點點頭,“沒錯,雲松伯雖然囂張,但他知道,有一件事餘平說得沒錯:對提命司出手罪同謀逆,只能用這種近似地痞無賴的方式來搶人,提命司也不敢對雲松伯拔刀,也就受了限制。”
沈哲看著捂著肚子的魏刺史,問道:“我現在開始好奇這魏騰刺史到底多重要,皇上居然派了餘平出來保他。”
蕭婉君解釋道:“自從西楚的科舉舞弊之後,皇上在各地暗中派遣刺史,他們的身份是絕密,一旦沒了刺史大印,除非皇上親臨,否則沒人能恢復他的身份。那雲松伯就是瞅準這一點,才一定要幹掉魏刺史,恐怕他身上有云松伯的罪證。”
沈哲不解地問:“你怎麼這麼快就確認魏刺史是好人了?”
“不確定,但是那雲松伯一定是壞人。”
肖魄的經歷讓蕭婉君對這些地頭蛇的勢力沒什麼好感。
沈哲點點頭表示贊同,“那倒是,昨天逛街,老在街頭巷尾聽見這花海三伯:雲松伯、雲竹伯、雲梅伯,沒有一個好東西,總是欺壓百姓,草菅人命。”
蕭婉君道:“所以我覺得咱要不幫幫餘平?順便賣朝廷一個人情?”
沈哲會意,轉身回屋拿出尊皇劍,問她道:“尊皇,你可會偽裝劍形?”
“包會的呀。”
說著,尊皇劍變成了一把普通鐵劍的模樣。
沈哲將鐵劍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飛了下去,尊皇劍牢牢插在地面上,釋放的餘波震住了所有人。
“別吵了,我家夫人要訓話。”
蕭婉君憑空消失,再次出現已穩穩地站在尊皇劍柄上,說道:“幾位,剛才的事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左右不過是這位魏先生無法證明身份,又無此先例。既如此,提命司把人帶走,然後你們雙方同時請旨,留待聖裁。”
雲松伯眉頭緊皺,滿臉不忿道:“你特麼誰啊?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蕭婉君口中念訣,奇門八卦大陣展開,規模覆蓋了整個客棧,蕭婉君念動氣訣,修改了奇門大陣內的氣局,現在每個人待在客棧裡都極其難受,自身經絡周天裡的真氣都開始亂竄。
唯獨沈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