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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兮隨便抽了一張看了看,字跡龍飛鳳舞,寫了一首悼念亡妻的詩詞。再細細的看了其他的紙張,竟全是同樣的內容。她關上箱子,對風翌笑了笑,“你父王定是很愛你的母親。”風翌也看到了那些詩詞,眼中露出暖意。安寧兮剛要移步走開,一眼看到箱子下面的酒罈子,驚喜的叫了一聲:“這裡居然有酒?”風翌上前取出來看了看,有些恨恨的道:“還是老脾氣,即使悼念我娘也不忘帶著酒,叫他不要喝偏偏不聽。”安寧兮這才知道這酒居然是西華王藏的,忍不住有些好笑,這對父子還不知道要彆扭到幾時。她微微笑了笑,指著那壇酒道:“既然是你父王偷偷藏的,我們就把它喝了,讓他下次找不著不就好了。”風翌眸中瞬間閃過幾種神色,而後眼梢染上了笑意,“好,那便依你所言,喝光他的酒。”天色晚了,風翌找出燭火點著。安寧兮出了屋子,在旁邊的廚房裡尋來兩隻碗,洗乾淨拿到了房中,擱在桌上,頗為期待的看著酒罈,“聽說西華的酒特別香濃,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風翌拆了泥封,立即有香味鑽了出來,四散在空氣裡。“怎樣?沒讓你失望吧?”安寧兮在他旁邊坐下,催促他倒酒。風翌給她倒了碗酒,她立即就端著大口的灌了下去,喝完之後被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卻笑著喊痛快。風翌垂眼嘆息,想必她多少還是有些在意東越王宮中發生的事情。他抬眼看著安寧兮,“寧兮,你報了仇,不開心麼?”安寧兮微微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當然開心,所以要慶賀,你快替我滿上酒。”風翌只好再替她滿上一碗酒。安寧兮立即端著大口大口的飲了下去,酒水灑在了胸前的衣裳上也不在意。這酒雖然香濃,卻也容易醉,安寧兮又是這種猛灌的喝法,兩大碗下去頓時頭腦有些昏沉起來。見風翌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咕噥起來:“你怎麼不喝?”風翌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怕你這種喝法,這壇酒會不夠你喝,我怎麼敢動。”安寧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酒罈替他倒了一碗,不過有些眼花,灑出來不少。風翌看了那碗酒一眼,又看了看安寧兮,突然抬手給她倒滿了一碗遞到她手中,然後拉著她起身到了院子裡。月亮已經出來了,風翌鬆開安寧兮的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笑著問她:“寧兮,你可願在這月下與我定下終身?”安寧兮愕然的看著他,“風翌……”風翌微微嘆息:“寧兮,如今天下大勢已定,你不願意麼?”安寧兮怔怔的看著他在月光下的臉,神情有些迷離,半晌過去,緩緩的點了點頭。也罷,就當是一場美夢吧。風翌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牽著她的手在院中跪下,端著酒飲了一口,其他的都灑到了地上。安寧兮也學著他的樣子飲了一口酒後把其餘的都灑到了地上。想了想,突然覺得奇怪,轉頭看著風翌:“你剛才怎麼什麼都沒說?”風翌笑了笑,“沒必要說出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安寧兮心中震動,緩緩垂下了眼。她如何值得他這般對待。風翌拉著她站起身來,返回了屋內。安寧兮一直低著頭,想著自己與他之間越來越大的差距。照如今的形式,他就要登上帝位了,而自己是個雙手染上血腥的人,史書上會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在東越王宮的暴行,即使那是報仇,也會讓後世不齒。她這樣一個人,如何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享天下?何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具身體裡待多久,萬一哪天他再也叫不醒自己,又當如何?安寧兮越想越心痛,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喝的酒攪得大腦昏昏沉沉,她竟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般,眼淚越流越多。風翌剛剛將手中的兩隻碗放好,轉頭看見她默默的在一邊流淚,奇怪的走上前拉著她,“寧兮,你怎麼了?”安寧兮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他,低聲喚了他一聲:“風翌……”接下來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風翌像是明白了什麼,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好了,不用多想,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的……”安寧兮從他肩頭抬頭看他,正好看到他額角的傷痕,這道傷痕可能要陪著他一輩子了,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他被水捲走的場景,手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腰。風翌偏過頭對上她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她,漆黑的眸子漸漸深沉。“寧兮……”許久過去,他只發出這一聲喟嘆,將她摟的更緊,低頭吻著她的唇。安寧兮的大腦暈眩不已,只有回應著他的動作。只是臉上的眼淚還在不停的流淌,像是永遠也不會幹一樣。朦朦朧朧中,她只聽見風翌在她耳邊一聲聲的喚她的名字,然後渾身一輕,已經被他抱起。她抱緊他,輕聲哭泣,風翌又在她耳邊輕柔的喚她,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安心了些。兩人身影相疊,她感覺自己如一潭水般,已經融化在風翌的懷裡,腦中有許多情景一一閃過,現代的蘇文,前世的蕭如清,如今的安寧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