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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翌點了點頭,只是眼神仍舊緊盯著她。安寧兮轉身走出重華殿之時,腳步甚至有些凌亂,直至出了宮苑走了很長一段路她才稍微平復了剛才的情緒,心中卻仍舊思緒翻騰,風翌如今的表現似乎越來越奇怪了。安寧兮緊握了握手掌,自己對於情緒的控制還是不夠。想到這裡,她不免對自己有些懊惱。到了朝輝殿門口,宮人們見女侯來了,立即進去稟報,不一會兒西華王就請了安寧兮進去。西華王仍舊半躺在軟榻之上,見安寧兮進來,揮手遣退了一干宮人,抬手請安寧兮坐在對面的桌邊。安寧兮就坐後,朝他拱了拱手,“這段時日承蒙西華王招待,如今結盟之事已定,本宮打算這兩天就歸國了,特地來向西華王請辭。”西華王微微撐起身子,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女侯這就要走了?”安寧兮點點頭,“是。”西華王心中奇怪,這次那小子居然沒有想辦法把人留下來。他又看了看安寧兮,微微思索了一番,輕咳了一聲,“女侯見諒,寡人有件事情想要問問女侯,不知女侯可否據實相告?”安寧兮立即回道:“西華王但問無妨,本宮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西華王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彷彿都帶了笑意,“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關女侯你的私事而已。”安寧兮微微一怔,“私事?”西華王點點頭,斟酌了一番,試探著問道:“女侯……覺得翌兒如何?”安寧兮立即明白過來是什麼事,微微垂下眼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幾日在西華,風翌的舉動似乎都在若有如無的暗示著什麼,安寧兮雖然有所察覺,但想到他之前在南昭王宮也是這番模樣,便沒有多想,或者是不願意深想。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復仇一件事情上面,如今是絕對不可能將精力耗費在兒女情長之上的。置於對風翌是什麼心思,安寧兮倒真沒細想過。見西華王還在等著自己的答覆,她心念一轉,想到以前看到過的一句話,便順口說了出來,“天下未定,何以家為?西華王現在提這些怕是不合適,還是等以後再說吧。”西華王沒想到自己這麼直接的問題被她軟綿綿的擋了回來,只好無奈的咳了一聲,點了點頭,“女侯說的是。”安寧兮從朝輝殿告辭之後,一路都沒說話,心中嘆息不止,感覺事情倒是越來越複雜了。作者有話要說:安寧兮口中的“天下未定,何以家為?”出自霍去病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好吧,其實風翌的原型就來自於霍去病,同樣都是24歲去世,不過風翌是假死,霍去病是真死(你確定?!)而且兩人都有戰神之稱……另外,那啥,寫文這玩意兒,你想4k的時候來了5k,想5k的時候,偏偏來了4k……咳咳,8過,4k也不錯了吧,唔,以後儘量保持吧……繼續呼喚長評……評……評……評……夜半私語遲安寧兮歸國的前一晚,西華王在宮中設宴為她與霍霄等人餞行。原先南昭那前來相助的五萬兵馬由吳禎領著在長安城外駐紮,西華王也特地送去了美酒佳餚犒勞。宮中的宴會倒是下了番功夫,西華王當著中周兩位貴客的面給予了安寧兮最高的禮節待遇,當然這些都是風翌的意思。不過姬儀婷這次倒不會再覺得不舒服,因為安寧兮即將要離開了。風翌陪同西華王坐在玉階之上,沒有像西華王那樣著正式的禮服,而是做了平日的白衣裝扮,頭髮也是隨意的束在腦後,額前的幾縷碎髮擋著眼眸,叫人看不清神色。安寧兮坐在下方,時不時的看一眼他與西華王,覺得氣氛有些沉凝。可能西華王自己也感覺到了這點,吩咐身邊的宮人傳舞姬上前獻藝。殿中氣氛在絲竹聲中總算歡快了些,安寧兮微微舒了口氣,剛才這壓抑的氣氛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抬眼看了看對面,姬儀海正在看著她。安寧兮皺了皺眉,視線移向姬儀婷,順著後者的視線看過去,她看的人果然是風翌,而風翌正在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安寧兮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以前在南昭宮中時,她也見過許多宮女對風翌投去過那樣的眼神,沒有褻瀆之意,單純的只是愛慕,覺得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祈一般。她看向風翌,如今的他的確是如同神一般了,再也不是以前南昭宮中那病弱的知玉。安寧兮端起桌前的酒盞一飲而盡,酒水滑入咽喉,她才驚覺過來,這還是自重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的飲酒。她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很少飲酒,除非是實在推不開的應酬。身邊有衣料的摩擦聲傳來,安寧兮轉頭看去,就見孫無家笑盈盈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君上,無家陪你飲幾杯吧。”安寧兮越過她看了看霍霄,笑著打趣她:“怎麼,霍都督又不領情?那你也不能總拿本宮出氣啊。”孫無家轉頭白了一眼霍霄,又笑盈盈的轉過頭來,“哪裡的話,君上真是多心了,我怎麼是拿您出氣呢?我只是單純想敬您幾杯酒罷了,這次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