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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為了請君入甕,讓他們在機緣巧合下救下趙索夫婦,又自然而然的留在難民營地,與流民們形成千絲萬縷的關係。碧影只覺滿心淒涼,仍抱著最後一絲期望:“也許我去向皇爺爺解釋,他會相信這是一場陰謀,若說這場起義是滌江授意,實在不合常理。”靳尋緊緊握著韁繩,手上青筋暴起,他的話帶著幾分嘲弄:“撇不清了!你覺得不合常理?古往今來,沒有頭腦的起義首領數不勝數,被權力衝昏頭腦之人也不在少數,放在世人眼裡,不多趙索一個,也不少桑滌江一個。更何況,此時再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無論是不是碧霄公子授意,出了這樣的事,桑兄他只有死路一條!”是啊,無論是誰,沾上了謀逆大案,從此便是生路斷絕。南園黨人潛伏多年,苦苦收集證據,以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的罪名將吳琚送入牢獄,豈料他早有防備,羅織構餡,使出了這樣一出毒計,分明是要將桑滌江、靳尋、老師和她都打入亂黨行列,將南園一派斬草除根。當揭露他罪行之人全都變成大逆罪人,他想要翻案便輕而易舉。 ☆、七年心血,終成泡影,她覺得苦澀,酸楚,還有徹頭徹尾的絕望。經歷了最初的憤怒,碧影漸漸平靜下來,她只問了一個問題:“靳神醫,我的眼睛何時才能痊癒?”其實她想問的是,有生之年可還有機會見一見真實的、與她的想像有些不同的桑滌江?她想要瞅一瞅,這個一年四季彷彿都活在雪夜霜晨裡的男子,可曾有片刻舒展過他緊鎖的眉頭。靳尋的回答夾雜在呼呼的風聲裡:“不出意外,還需四到五日。”他們到了太湖之畔,靳尋提韁勒馬,他遠遠望見辭仙樓,發現那裡已被大隊人馬包圍,趕緊同碧影一起下馬,躲在湖畔的草叢中。奇怪地是,那些人在辭仙樓大肆搜尋之後,似乎並未發現桑滌江等人的蹤跡。靳尋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萬幸,桑兄不在辭仙樓。”碧影又喜又憂,喜的是他逃過此劫,憂的是一時半會難以探尋他的下落。恰在此時,在一旁低頭吃草的駿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靳尋和碧影都嚇了一跳,那些人也被驚動。為首一人喊道: “什麼人!快過去看看!”靳尋當機立斷,拉著碧影躍上馬,一揚鞭,這頭剛剛犯了錯的牲畜蹄下生風,如一道幻影般衝向相反的方向。他們二人共乘一馬,那些人卻是一人一騎,想要甩開追兵,光憑這一匹馬,幾乎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