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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川字。天印和瓏宿都被他趕了出去,看著門掩上後,瓏宿小聲道:“少主,恕屬下多嘴,看掌門表現,只怕凶多吉少啊。”天印點點頭:“我也看出來了。”他略一思索,吩咐道:“你再去找找玄秀,或許會有她的蹤跡,有她在,勝算會大些。”瓏宿憂慮道:“您要不要先治傷?已經拖很久了。”天印擺擺手:“我有數,你去吧。”瓏宿知道他脾氣,只好照辦。天印見偏廳裡安靜的很,只怕唐知秋還在想法子,估計沒有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遂決定先去藥房給自己找些傷藥。其實唐知秋不是在想法子,而是沒有法子。這毒藥他已認出來,是他當初送給玄秀的。當時唐門剛製成鳶無不久,這毒藥是在練鳶無時偶然淬鍊出的劇毒,因是意外,連名字也沒有。當時發生了很多事,玄秀要與他分別,他將鳶無的毒留給自己,解藥給她;這毒給了她,解藥卻放在自己手裡。那時候的他大約有些天真,以為這也是種聯絡。也許哪天他跑去找她說自己中了鳶無的毒需要解藥,也算是個藉口。他甚至幻想玄秀離不了他,服了這毒用性命來威脅他,也會有再見的機會。可惜一樣都沒如願。鳶無的解藥他掌握了方子,玄秀也沒有尋死覓活地服毒要挾他,反而成了璇璣門的弟子,更不止一次公開說有向道之心。於是終於在成親哪一晚,他將這毒的解藥扔進了池中。她既已放下,他也不用糾纏。只是造化弄人,現在她的妹妹卻中了這毒來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玄月醒了過來,臉色已經從灰白轉為紅潤,這是不祥的徵兆。她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彷彿還在二十多年前,那個少年一點也沒變,仍然是那身紫色袍子,側臉的弧度好看的叫人移不開視線,眼簾微垂時,長睫似遮住了她柔軟的心底。直到他轉過頭來,看到他額間的幾條細紋,方覺歲月如梭,黃粱一夢。“月兒,還記得我麼?”聲音倒是變了,玄月想,變得低沉多了,果然不是當年了……唐知秋見她不回答,皺眉低語:“不記得了?”“唐知秋……”玄月閉了閉眼,別過臉去:“我不想來見你的。”“哦?我以為你把自己保養得這麼美,就是為了來見我的呢。”唐知秋低聲說著,像是在跟老朋友打趣。“我只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罷了,這世上能對自己好的,就只有自己。”玄月輕輕喘了口氣,終於又看向他:“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