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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惱呢,無垢又跑回來了,剛被司馬瑨嚇了一下不敢接近,就站在迴廊上遠遠道:“師尊,宮裡派人來了,請您接旨去呢。”白檀實在不好意思看她的臉,恨不得一頭扎土裡去,支吾道:“好好,馬上來。”無垢刺溜一下又跑了。白檀將剪刀和手裡的花枝全都塞給司馬瑨,提起衣襬就要小跑離開。司馬瑨一手拽住她:“你方才要做的事還沒做完呢。”白檀扭頭瞪他:“我哪有要做什麼事?”“那你方才忽然貼近我是打算做什麼?”“……”白檀臉一下紅了:“別鬧了,我要去接旨呢!”司馬瑨依舊不鬆手。白檀認命地剁了一下腳,跑過來扯住他衣領往下一拽,在他唇上觸了一下,掉頭就跑。跑出去很遠,她還不忘回頭補充一句:“不許跟過來!”她可不想被宮裡人瞧見他們同進同出的。司馬瑨難得聽回話,撫了一下唇,心滿意足地回房去了。宮裡派了個內侍來,宣讀了聖旨,白檀那個同謀的罪名可算是洗刷掉了。這訊息傳得挺快,天擦黑時,忽然有人衝進了白檀的書房,逮著她就一陣嚎:“阿姊,你可算洗脫冤屈啦!”白檀正在伏案寫字,抬頭就見白棟站在面前,原本死皮嫩肉的臉都皴紅了,身上還穿著新兵才會穿的軟甲:“喲呵,我說怎麼到今日都不見你人影,原來是入營當兵去了啊。”白棟撲過來就嚎:“阿姊啊,我這段時日苦死啦!”說著可憐巴巴地擼起袖子來給她看,“你瞧,我手上好多傷,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白檀嘖了一聲:“真不容易。”白棟還想吐苦水呢,聽見屋外一聲咳嗽,祁峰幽幽從門外飄過。白棟垂頓時頭喪氣:“我今日就是偷溜來給阿姊道個喜的,馬上就走了,那個姓祁的一心想整我呢,阿姊你要救我。”話音未落,屋外又是一聲咳嗽,祁峰再次飄過,順帶掃一眼白棟。小樣兒還挺來勁啊!白檀擱下筆,扯著白棟走出門去,朝祁峰招招手:“來來,我把他交給你了,下回見到他要是不成氣候我可得找你算賬,要是你隨意整治他,我還是要找你算賬。”祁峰剛好飄到迴廊柱子那兒,回頭道:“菩薩你這話我就不懂了,又要他成氣候,還不能整治他,我怎麼訓練他啊?”白檀將白棟往他身邊一推:“那是你的事啊,你怎麼訓練其他人的,就怎麼訓練他唄。”祁峰咕噥了一句:“我只聽殿下吩咐,可不聽你的。”司馬瑨恰好走上回廊,接過話道:“她的話你也要聽,以後她的話就等同本王的話。”“……”祁峰立即癟了唇,怏怏揪著白棟走了。憋屈死了!白棟剛被提走,郗清提著一壺酒興沖沖地跑上了山來,大約是走得急,青衣上沾了不少枯草屑,束髮的玉簪都歪了,一進院門就喊:“今日非要好生慶賀一下不可啊!”看到司馬瑨和白檀就站在書房門口,他乾脆一把將二人推進門去,口中道:“來來來,今日二位大喜啊,一定要痛飲三杯才好。”白檀皺眉掐了他一把:“好好說話!”郗清嗷了一聲,捂著胳膊道:“洗刷冤屈也是大喜啊!”“……”司馬瑨已經在案席上坐了下來,倒是挺樂意的模樣,撣了撣衣襬問:“有酒無菜,怎麼慶賀?”郗清笑嘻嘻的坐去他身側:“不急,菜馬上就到。”沒多久就有一群僕從進了院子,每個人都擔著食盒,足足四五擔。郗清招呼他們進書房,他們從食盒中一份一份取出菜來擺放在案頭,樣數太多,竟擺不下去了。郗清只好去西廂房將學生們上課用的小案搬了過來,最後擺放了五六張小案才算完。那些菜餚無一不是上等的佳品,白檀看得嘖嘖稱奇:“你下血本了啊?”郗清送走了那些僕從,折回來道:“哪兒啊,王煥之說要恭賀殿下,這些都是那邊的王家別院裡送來的。反正王家有的是錢,跟他客氣什麼。”白檀切了一聲,就說他一個財迷怎麼會這麼大方。無垢畏懼司馬瑨,死活不肯來一起用飯,白檀沒辦法,只好分了些菜給她,這邊三個人就在書房裡慶賀了。郗清舉著酒盞,萬分感慨:“庾世道就這麼死了,大快人心啊。”司馬瑨飲了口酒,默然不語。白檀懶得說他了,庾世道本也該死,好在沒影響他拿回爵位,只不過要做儲君的話,恐怕將來還得為人詬病。她低頭啜了口酒,有些心煩。郗清不善飲酒,關鍵他還沒自覺,明明是白檀和司馬瑨的喜事,他卻最激動,一口接一口的喝,沒多久就醉了。白檀看他雙頰泛紅,眼裡發光就覺得不妙,伸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哎,這是幾?”郗清捉住她的手摸了摸:“哎喲不錯不錯。”司馬瑨捏著筷子在他爪子上敲了一下,郗清吃痛地縮回手,一下看到他又來勁了:“殿下啊……”喊完這聲後他整了整衣襟,忽然面朝司馬瑨拜了下去:“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白檀嚇壞了,丟了筷子就跑去門邊合上門,走回來推了一下郗清:“你瘋了嗎?不怕隔牆有耳啊!”郗清哪裡管這些,還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