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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瞟了一眼屏風,低咳一聲:“本宮聽聞不是打傷,而是致死。”京兆尹額上的汗水更多了,果然是知道了!“既然主動來找本宮,是要認罪麼?”安平說這話時,一手點著桌面,好像顯得很悠閒,但對京兆尹來說卻像是催命鼓,每敲一下都讓他的心口縮一下。思索良久,他終於鼓起勇氣迎上她的視線,孤注一擲道:“殿下,罪臣之子犯下重罪不假,但罪臣這一族世代忠良,在朝中也算有些資歷,說話也不至於沒有分量……”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見安平殿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便不敢做聲了。“所以你是想告訴本宮,即使犯了罪也不會害怕是麼?”“不!”京兆尹連忙道:“殿下誤會了,罪臣的意思是……”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的確沒人,才開口道:“如今殿下遭受排擠,罪臣可以站在您這邊,為您謀劃,以期殿下早登大寶,只求殿下網開一面……”殿中倏然無聲,卻似乎有人發出了驚訝的抽氣聲。安平微微昂了昂下巴,眼角彎了一下,唇邊露出饒有趣味的笑意。京兆尹心裡有些沒底,其實他也是初夏已至,午間的陽光從頭頂傾瀉下來,灼熱氣息漸濃。安平站在馬廄前,左手叉腰,右手執鞭,雙眼微眯,眼神冷冷地瞪著面前的……馬。疾風埋頭吃草,不予理會。“本宮寵你太久了,竟然學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威風了!今日定要好好修理你不可!”身後的圓喜和雙九對視一眼,齊齊後退一步,都不明白她為何跟一匹馬較勁。更何況,旁邊還站著左都御史焦大人呢。而對於安平的威脅,疾風只是耳朵動了動,然後繼續悠閒地吃草,期間還不忘傲驕地打了個響鼻。安平的嘴角狠抽了幾下。一邊站了許久的焦義德既不滿又不屑:“殿下此舉倒是叫老臣想起了唐朝的武后,太宗問其馴馬之策,她卻答曰只需三樣東西:鐵鞭、鐵錘、匕首。然馴馬只知強硬而不知變通,如何能有成效?”聞言安平只是勾了勾唇,連頭都沒回一下:“本宮倒是覺得武后的做法很對,既是坐騎,便該順從主人,為臣亦是,若有僭越,便當嚴懲!”最後一句話聲音不高,卻短促有力,隱隱透出一絲森寒,讓焦義德吃了一驚。這是在給他下馬威?他皺了皺眉,終於意識到面前的人不僅是個女子,也是皇室公主,更是一朝監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句:“殿下所言甚是,是微臣失禮了。”安平的神情舒展開來,轉頭衝他笑了笑:“不說這個了,其實今日請焦大人前來,乃是為了一件小事,本宮想請您寄些京都特產給遠在青海國的父王。”焦義德皺眉:“殿下為何將此事交於老臣?”喂喂,他可是堂堂都察院御史啊!安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不知焦大人可知父皇身在何處?若是不知,本宮這便告知與你,免得屆時寄送無門。”“這倒不用,老臣知曉。”焦義德沒好氣地回話,神情卻很自然。安平不禁愣了一下:“你怎會知曉?”“朝中所有人都知曉啊。”焦義德一臉疑惑:“老臣聽聞還是殿下透露的啊。”說起這個焦義德就不忿,安平殿下屢次我行我素也便罷了,甚至連他兒子都給弄進軍營去了。焦老爺子只當她是報復他之前的打壓,免不得就想再參她一本,正愁著找不到陛下行蹤,便有下屬將地址送上了門。起初他還不信,結果人家說是從安平殿下那裡傳出來的,他便安心地寄送了參本。安平擰緊了眉,眼神微微一閃,似有了些瞭然。“罷了,焦大人也不清閒,東西還是本宮自己派人去送吧。”把他叫進宮就為了說這種沒營養的話題?瞧她那日雷厲風行地懲辦京兆尹時,還以為有些監國的架勢了,如今看來,果然還是不適合擔當大任!焦義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藏著心中的不屑行禮告退。安平只是繼續瞪著疾風,心思卻已百轉千回,既然說訊息是從她這裡傳出的,那麼問題可能就是來自於她身邊了。如今西戎已不安分,青海國又與西戎接壤,父皇行蹤暴露,恐有不利啊。“殿下這是在做什麼?”身旁忽然傳來男子帶著笑意的詢問,安平轉頭,就見齊遜之已不知何時到了身邊,正坐在輪椅上微笑著看她。然而很快他的眼神便轉為陰森,冷颼颼地掃向馬廄內的疾風。“本宮正在教訓疾風。”安平稍稍往馬廄前靠緊了些,暗示自己很護短,你別衝動。齊遜之卻對此視而不見,笑得很危險:“不如殿下將它交與微臣,不出三日,定叫它乖巧聽話,唯命是從。”疾風猛地亂嘶了一聲,再也不埋頭吃草了,一個勁地往安平身邊蹭,傲驕全無,滿眼驚恐,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其實很乖巧,以後定當痛改前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安平安撫地拍了拍它的腦袋,感慨道:“今日方知,還有比武后更強悍的馴馬者啊。”一句話就搞定了,嘖嘖……終於從疾風心驚膽顫的眼神中離開,安平與齊遜之一前一後進入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