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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一邊搓手一邊點頭:“效率真高。”“後面還有追兵,這種時候效率不高也得高。”言蕭直起腰,甩了甩手上的水:“我這是在誇你能幹。”關躍鬆開壓桿,看著她:“什麼能幹?”言蕭不自覺地就想逗他,手指撥著他耳邊的頭髮刮過耳廓:“當然是什麼都很能幹啊~包括那方面……”關躍拿下那隻調情的手,在手心裡一握,就想起了之前在洗手間裡她也是這樣渾身潮溼。她很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了他的想象:“這種時候你還有這個心情。”“那能怎麼辦,哭喪著臉也沒用啊。”言蕭抽出手:“走吧,飯在哪兒呢?”關躍手在褲腿上蹭一下,轉頭領路。言蕭跟著他踩著坑坑窪窪的泥土走回到路邊上,那裡有一排木頭搭起來的簡易房,幾乎都是賣雜貨和賣土特產的。進了最邊上一間,裡面有好幾個人,或站或蹲,個個戴著墨鏡相機,一看就都是遊客。旁邊有個煤爐,上面架著鍋,裡面煮著什麼,鑽出羊肉的香。一個女的在看爐火,看到他們進來,問關躍:“已經熟了,要現在吃嗎?”關躍說:“就現在吃,我們趕時間,越快越好。”那女的馬上揭了鍋:“那開動吧,我們也準備吃完上路呢。”關躍拿了兩隻粗瓷大碗送到鍋邊,那女的拿勺舀了滿滿兩碗給他,回頭招呼其他人都來吃飯。屋子裡一下熱氣騰騰,變得擁擠起來。關躍和言蕭蹲在角落裡,各自捧著碗,有心不跟其他人攀談,吃的時候還得關注著門外的動靜。吃的是麵疙瘩湯,裡面有羊肉,湯汁又白又濃。言蕭用筷子撥了撥碗裡的羊肉,全都挑出來放到關躍碗裡。關躍隔著熱氣看著她:“你不吃?”言蕭搖一下頭,低聲說:“我吃麵疙瘩就行了,一身羊血剛洗乾淨,誰還吃得下羊肉?”關躍夾兩塊回去:“肉比面抵飽,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飽。”“我有數,還能餓著自己嗎?”言蕭又夾給他。推來推去反而浪費時間,關躍只好隨她去:“有時候覺得你還真是好養活。”“嗯,我可好養活了,你要養我嗎?”言蕭說完就看到他盯著自己,笑一聲,埋頭喝湯,也沒在意他那到底是什麼眼神。剛剛吃完把碗筷還給人家,門口一個吃著飯的遊客說:“怎麼有警察來了,是不是這兒不讓人參觀啊?”有人接話:“有可能啊,人家都是去景區看秦長城的,這一段本來就是不對外開放的。”言蕭的手已經被關躍抓住,他什麼都沒說,拉著她往外走。幾乎是下意識的,出這小屋前兩人都不約而同低了頭,言蕭一隻手抓緊揹包的帶子,往村口瞥一眼,一輛警車停在那兒,車身下半部分幾乎都被泥巴覆蓋了。兩個警察下了車,指著他們停在路上的越野車問:“這輛車是誰的有人知道嗎?”沒人回答,大家都是外來的,沒人在意這輛車到底是誰停在這兒的。關躍本來要往車那兒走,看到這幕就換了方向,拉著言蕭繞去屋子後面,踏著泥梗朝村寨後面走。過了村民們住的窯洞,後面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黃土梁,羊腸小道穿插在中間,婉轉迂迴。山野荒涼,夕陽落盡餘暉,天也暗了,頭頂大風凜冽。路很難走,兩個人走的一聲不吭,到後來只剩下言蕭疲憊的喘氣聲。關躍拖著言蕭走下一段坡地,有個年輕人開著農用拖拉機經過,看到他們就停了下來。“你們是迷路的遊客嗎?”當地人都挺熱情。關躍點頭:“是,麻煩你把我們帶到附近的鎮子上。”“行啊,上來吧。”關躍託著言蕭上去,後面堆著一盒一盒的紙箱,放著蜂窩煤,他挪出點地方,拉著言蕭蹲下來:“別坐,會很顛。”拖拉機在黃土地上突突地開出去,顛簸搖晃,揚起乾燥的塵土,言蕭被顛得蹲不穩,關躍用手臂箍住她的腰,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言蕭雙手抱著膝蓋,蹲姿矜持,臉色一點一點拉緊:“如果被他們逮到會怎麼樣?”身下又是一顛,關躍穩穩扶著她,她的聲音低低的,不是離得近差點聽不到,他轉到她耳邊說:“我們是從那群盜墓賊的窩點裡跑出來的,手上還有玉璜,你說被逮到了會怎麼樣?”言蕭臉沉著,一動不動。裴明生說過等風頭過去,她回去還是那個前途無量的鑑定師,但如果被警察逮到,那就徹底毀了。天黑後才到鎮子上,言蕭被關躍扶下去,雙腿都蹲麻了。關躍帶著她找了家旅館,櫃檯後面的老闆娘胖乎乎的,慈眉善目,看起來很好說話。他問:“身份證掉了可以住嗎?”老闆娘有點猶豫:“萬一有警察查的話,不合規定啊。”關躍把言蕭攬到跟前:“我女朋友實在累了,開個房先讓她休息,我馬上去補辦。”老闆娘看看言蕭,看著的確是累,額頭上還有汗呢,她摸出把房間鑰匙:“那好吧。”言蕭跟著關躍往房間走,頭頂的燈昏暗,她笑一聲:“你這種人就連說謊都容易讓人信服。”關躍停在一間房門口,掏鑰匙開門:“為什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口袋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