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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點頭:“對,我物件。”“挺好的,那小夥子瞧著不錯。”“嗯,我也覺得他挺好的。”……夜裡,關躍提著油桶給越野車加油,準備出發。川子打著手電在旁邊給他照著:“十哥,差點忘了跟你說了,考古隊裡的幾個人不見了,還有言小姐也不在了。我就去那地方守了一宿,回來就一個人也見不著了,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關躍直起腰,把空桶遞給他:“他們都走了,這事兒我知道。”“那好吧。”川子退到一邊,給他讓路。關躍坐到駕駛座上,忽然手臂在車窗上一搭,探出頭來:“川子。”“哎,怎麼了十哥?”“叫嫂子。”川子一愣:“啊?”“我說言蕭,以後別再叫言小姐了,叫嫂子。”“……可你不是說你們倆不是那麼回事兒嗎?”“我們倆現在是那麼回事兒了。”川子摸不著頭腦,看著他的臉轉過去,開著車走了。那張臉給人感覺,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鮮活。 裴明生再來找言蕭的時候,她沒在工作,正靠在視窗打電話。工作室的窗戶是高大的落地窗,言蕭靠在那裡,纖長的身體逆光成一道剪影。“……是的華教授,給你介紹幾個人,都是做考古的。一個叫石中舟,一個叫王傳學,還有個姑娘……”這幾個名字都不陌生,裴明生倚在門口,耐心聽她打完。言蕭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到了他。“你在給考古隊那幾個人介紹工作?”“對。”裴明生無奈:“關躍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連他的隊員你都要操心。”“這事跟他沒關係。”言蕭低著頭,把華教授的聯絡方式傳給了王傳學,讓他們自己去聯絡老人家。跟著華教授做考古,至少是份正經工作。裴明生捏捏眉心:“算了,讓關躍到上海來,我也可以給他一份工作。”言蕭有點好笑:“你這是幹什麼?”“他在上海乾點什麼不比他在西北乾的那些事強?”裴明生在椅子裡一坐,靠著椅背看著她:“我是你師兄,看著你一路怎麼艱難過來的,如果他連這點事情都不能為你做,憑什麼值得你喜歡?”言蕭搖了搖頭:“不用,你肯這樣我已經很感激,就當是你的祝福了。”“……”裴明生該說的也說了,能做的也做了,言蕭比他想的要堅決。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停下說了一句:“言蕭,我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他希望言蕭能敞開心胸接納一個人,但不希望她後悔。言蕭過去這十幾年來就沒順過,他不希望她再跌一次。言蕭說:“不會的。”目送裴明生出了門,她掏出手機,想撥那個號碼,又擔心他是不是還在哪兒躲著警察,手機又放了回去。……關躍還在路上。從顧廷宗那兒得到的路線非常隱蔽,出了沙漠後往甘肅方向走,連他這個自認把西北摸得夠透的人對這條路也不熟悉。車在路上走了兩天,大部分是晚上走,白天休息。一路很少會看到人,因為路非常難走,或者是荒野戈壁,或者就是石塊嶙峋的山腳,偶爾能上國道,也很短暫。晚上十點,關躍把車停在路上,去車後面檢查木箱裡裝的文物。東西包裹的都很嚴密,川子還在裡面墊上了充氣氣墊和塑膠泡沫,不過這一路下來還是有損壞的。走這樣的路,什麼好東西都被顛壞了,以前在這條路上應該也沒少損壞過文物。關躍低低罵了一句粗口,蓋好木箱,一抬頭,正好看見夜空。初夏,漫天星斗,北斗七星最明顯,在曠野裡看,穹窿如同倒扣,感覺像是觸手可及。當初跟言蕭一起宿營那晚,王傳學告訴她西北的星空是一絕,可惜當時並沒有看到。這幾天沒顧上跟她聯絡,他的手機一直開著,她也沒有打過來。關躍掏出手機,翻出她的號碼撥出去。忙音響了兩聲就通了,言蕭開口是一聲輕輕的“嗯”,語調上揚,透著股慵懶。關躍靠在車上,低聲問:“還沒睡?”“睡不著,在工作。”“很晚了。”“你不也沒睡?”“我也在工作。”“工作還打給我?”言蕭笑了一聲:“想我了?不是叫你熬著的麼?”關躍沒有立即回答,聽筒裡只剩下他的呼吸。“不想麼?那我掛了啊。”沒等關躍有所反應,言蕭還真掛了電話。他有點錯愕,又有點好笑,又撥了過去。電話通了,言蕭在那邊問:“怎麼說?”關躍摸一下鼻尖,想象著電話那頭她的表情:“那你呢,這麼晚睡不著,不也在想我?”電波的另一頭,言蕭正拿著包走出工作室:“你少得意,我現在就回家睡覺。”關躍低笑,隔著電話聲音充滿磁性:“路上注意安全。”言蕭走在走廊上,看一眼窗外,不夜城燈火燦爛,這裡不像西北,沒有荒涼的高原,天離頭頂又高又遠,烏沉沉的,隱隱有雷,好像就要下雨。她聽見聽筒裡的風聲,想象著他現在一定在荒郊野外,輕聲說:“你也注意安全。”“我會的。”電話掛了,言蕭走出華巖的大門,坐進車裡,手機又響起簡訊的提示音。關躍發來的:“嗯,我很想你。”悶騷,早點承認不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