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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早就坐在車裡等著,手裡的打火機反覆地摁下、鬆開,火苗跳出來,又熄滅。太陽西移,戈壁裡的風吹過來,帶來一陣沙塵,撲進車窗。她不禁眯起眼,等那陣沙塵過去,看到了車前方跑過來的人影。“言蕭!”言蕭扔開打火機,把車開過去,還沒停穩他就拉開車門坐了進來。“你……”關躍的話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的長髮剪短了,只到下巴的長度,掩著巴掌大的臉,乍一看跟之前的差別很大。關躍剛才想問她怎麼過來的,現在不用問了。言蕭撥一下頭髮:“好看麼?”關躍沒回答。言蕭好笑地看著他:“一把頭髮而已,感動了?”一把頭髮而已,的確沒什麼,但現在可以是頭髮,以後也可以是別的。言蕭烏黑的眼睛看著他,腿一跨,坐到他身上,又問一遍:“好看麼?”關躍低低地“嗯”一聲。“那你喜歡麼?”“嗯。”言蕭解開他的褲腰,手伸進去:“我要你說出來。”關躍的眼神暗了,一把握住她腰:“喜歡。”“喜歡我長頭髮還是短頭髮?”她的手摸到那處。關躍隱忍地喘息:“都喜歡。”都喜歡,她什麼樣他都喜歡。“那不就完了?”言蕭低頭咬一下他的下巴:“不用可惜,我十幾歲的時候就這髮型,就當回顧過去了。”她十幾歲的模樣他沒見過,大概顧廷宗見過。一剎那,顧廷宗的話就飄到了耳邊。關躍唇抿成一線,猛地掀起她身上的裙子,手摸到她臀上。身體早已迫不及待地準備好。言蕭拿著一隻安全套,急忙撕扯,套上去的下一刻人就跟著坐了下去。關躍揉著她剪短的頭髮,她的頭髮很硬,像她這個人,倔強執拗。但她身下柔軟,軟成春水,足以融化一切。荒無人煙的戈壁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狹小的車內一陣陣粗重的呼吸。關躍忽然往上重重一頂:“叫我,言蕭。”言蕭抱著他的脖子,渾身跟著一晃,身體受空間限制,連聲音都壓抑地發顫:“嗯?”“叫我。”“小十哥~”關躍又是一頂:“叫名字。”她偏不:“十哥~”關躍揉著她胸口,狠狠發力:“叫我的名字,言蕭!”言蕭忍不住雙手抓住他腦後的頭髮,身體後仰,脖頸線條舒展,漫長的忍耐,終於繳械投降:“關、關躍……”“再叫!”言蕭嗚咽一聲,埋頭在他頸邊,一口咬了下去。他發狠,她也以狠回應,身體像燒起了火。停下時言蕭趴在關躍的身上,半天沒動。等緩過來,她拉上裙子,坐到旁邊,把車窗降到底,風吹進來,車裡濃郁的氣息還沒散。“說吧,”言蕭頭一轉,看著關躍:“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關躍拉上長褲拉鍊,靠在椅背上,看她一眼,只說了三個字:“顧廷宗。”言蕭的眼神一下冷了,盯著他的臉:“怎麼,你怕他了?”關躍皺一下眉,看過來。言蕭冷笑一聲,推門下車,用力甩上:“姓關的,你要是真怕他就別要我,當我之前犯賤,我言蕭絕不貼著你!”她轉頭就走,關躍立即下車追上去,緊緊抓住她手腕:“誰說不要你了!”“那你他媽剛才是什麼意思!因為他你就能受刺激!”“我的意思很清楚,別說一個顧廷宗,就是天皇老子拿槍指著我,我他媽也要你!”言蕭緩緩合上唇,起伏的胸口一點點平靜。關躍抓著她的手腕死死地不放,一用力把她拽過去就吻了下去。言蕭墊腳,勾住他脖子,張開嘴吮他的舌,從他的薄唇上咬下去,一直到他的喉結,輕輕地咬,又細細地舔。關躍緊緊按住她的背,一把抱起來回車上。幾十分鐘後,言蕭如一團軟泥一樣靠在椅背上。天快黑了,關躍坐在駕駛座裡,點了支菸,她伸手夾過來,含在嘴裡吸了一口,眼睛看著他。“關躍,我一直沒問你,你今年究竟三十幾了?”關躍的聲音帶了點別樣的喑啞:“三十一。”言蕭輕輕頷首:“我今年二十九了,你正好比我大兩歲,所以我十六的時候,你十八。”關躍偏頭看過來,等著她繼續說。言蕭問:“你十八歲的時候在幹什麼?”關躍回想了一下:“唸書,偶爾也打架逃課。”正常的學生生活。言蕭把煙又塞回他嘴邊:“有愛過什麼女孩兒麼?”“談過,但沒愛過。”如今回想,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大概就是青春年少時湊了一場熱鬧。言蕭挑眉:“這麼肯定?”“嗯,我肯定。”他肯定,因為遇到她之前,根本也不知道原來愛是這樣的。明知不該,還是會認栽,栽得徹頭徹尾。言蕭忽然說:“我十六歲的時候如果能遇到你就好了。”關躍一愣。言蕭淡淡地看著他:“真的,如果能選,我不選顧廷宗,我希望當年在我身邊的是你。”儘管窮困潦倒,儘管受盡白眼,儘管當時的他可能也幫不了她什麼,她還是願意早點和他相遇。不是顧廷宗,她選的是他。關躍手一伸,把她拽過來圈住:“現在也不晚。”人沒辦法選擇跟誰相遇,歲月也沒可能重來,但現在也不晚。顧廷宗根本不算什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