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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躍把包著那些殘片的外套一卷抓在手裡,合上後備箱:“應該的。”一群人進了廠房,裡面擺了張大圓桌,酒和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關躍被莫平推去上座,在場的都知道他如今是顧廷宗的心腹,都儘可能地跟他套近乎,好幾個人張羅著要給他倒酒。關躍拿下耳後那根菸點了,隨口問莫平:“以前給你們送貨的人呢?”“跟老闆去香港了,老闆生意大啊。”莫平舉著酒杯送到他面前:“小十哥您以後一定也能跟老闆混去香港,我聽說老闆連國外都有生意。”關躍吐了口煙:“嗯,好好替老闆幹吧,不過都小心點,別栽。”“那沒話說的,老闆可不像五爺,五爺他媽的乾的事情比放炮都響,再偷偷摸摸的不見人又有什麼用,這不栽您手裡了?老闆不一樣,有正經生意,還有個文保組織遮掩,就是讓那些條子查也查不出什麼。”關躍點頭,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飯沒有吃完,外面忽然有人跑進來:“有條子過來了!”莫平 李正海從榆林市區的醫院裡出來,站在大門口點了一支菸。跑了好幾趟,那個石中舟總算是醒了,可是一口咬定自己腿上的槍傷是誤傷,也堅持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小十哥。明明朱矛都把他們做假考古隊的事兒給招了,領隊就是小十哥,也虧得這幾個人嘴這麼嚴,死活維護他。雖說是假考古隊,做的事兒卻又和他想的不同,這個小十哥實在正邪難辨。李正海慢慢理著頭緒,手機就響了。“李隊,有大發現!”來電話的是劉爽。昨天有訊息說甘肅那邊兩個民警遇襲,形容得那下手的男人身高體型都很符合他們對小十哥的印象,李正海就派她追過去查了。“咋咋呼呼的,又怎麼了?”劉爽語氣興奮:“甘肅這邊的同事接到報警,在一個木料廠裡端了一窩走私文物的假工人,一下逮了七八個人。”“難怪你這麼來勁。”“我可不是因為這個來勁,小十哥當時也在現場,有兩個同事說他們看清了小十哥的臉!”李正海拿開嘴裡的煙:“真看清楚了?”“真的!”“叫技術科繪圖傳給我。”李正海當機立斷:“小十哥既然當時在場,我們就有充分理由懷疑他跟走私有關了,你跟那兩個同事在當地排查,說不定他還沒能跑遠。”“是!”劉爽領了命令,笑嘻嘻地在電話裡問:“李隊,我這次能算是戴罪立功嗎?”“你想的美,案件還沒定性就私自透露給相關人員,沒記你處分就不錯了。”劉爽聲音一下低下去了:“我把文保組織的事兒告訴言蕭也是為了爭取她的配合啊,又不是故意的。”李正海又好氣又好笑:“你爭取她?言蕭是什麼人,她要是那麼好擺佈,能連五爺的勢力都不放在眼裡?她這個人心裡有自己的一杆秤,真要朝小十哥那頭斜,誰也左右不了。”劉爽嘀咕:“現在有證據了,她不配合也得配合了。”“說不定她還在西北呢,你也可以順著她找一找線索。”李正海拉開車門,叮囑一句:“隊裡說發現了個老人,很像是華教授說的那位陸教授,我要去見一下。你在那邊給我招子放亮點兒,小十哥這個人很可能具備反偵察能力,別掉以輕心。”“知道了。”劉爽現在人就在木料廠裡,掛了電話,她回頭看看一片狼藉的現場,散落的木材到處都是,還有人負傷留下的血跡。她的面前就是那兩個見過關躍的警察。“別說,聽你們剛才的形容,小十哥長得還挺不賴的。”劉爽笑出小虎牙,問他們:“他往哪個方向跑的?”一個警察回答說:“不能確定,他速度很快,我們猜測可能是從河道里跑的。”“那就順著河道往下查吧。”劉爽剛坐進車裡,忽然想起什麼:“誒對了,差點忘了問了,報警的是誰啊?”“不知道。”坐在駕駛座裡的警察點了火:“對方說不方便說太多就掛了,我們再回撥那個號已經打不通了,查了一下是今天剛辦的新號,可能對方是怕報復吧。”“哦。”劉爽琢磨著,這個情況還是跟李正海反映一下比較好。……客棧裡,關躍把換下來的溼衣服捲起來扔進垃圾簍,收拾好東西,連槍一起塞進一隻旅行包裡,提著從洗手間裡出來,沒看見言蕭。沒兩分鐘,房門外高跟鞋響,門推開,她走了進來。“你去哪兒了?”言蕭走的快,呼吸有點急,從包裡拿了樣東西塞給他。關躍低頭看一眼,是副黑框眼鏡。“平光的,戴上,你不是暴露臉了麼?”關躍有點好笑:“你就為了去買這個?”“沒用?”“有用,好過沒有。”關躍戴在眼睛上,看著她。言蕭端詳兩眼,跟裴明生不同,他太男人,戴了眼鏡也沒有斯文氣,不過跟原來的樣子還是有差別的:“有點效果,戴著吧。”關躍走到窗邊,朝外看一眼,轉頭說:“走吧。”“怎麼走?”“車被繳了,想辦法找別的車走。”言蕭手心攤開,拿著串鑰匙在他眼前晃一下:“我剛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