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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的前衝讓言蕭不得不抓緊他的腰,那腰側堅硬緊實,她抓得格外用力:“姓關的,你別老是激怒我。”關躍說:“那是你太容易被我激怒了。”言蕭咬著牙抬頭,看到後視鏡裡他的臉,冷淡的沒有表情,一雙眼卻格外深沉。摩托車這一路開得非常快,一路顛簸。關躍刻意避開了之前那條路,沒有遇上那輛麵包車。抄了一條近道上了公路,沒多久他就停了下來。路邊停著兩輛小型中巴,一群人正坐在那裡吃東西喝水。關躍下了車,把那隻包拿在手裡,聽到後面言蕭的冷嘲:“真巧,看來是不用趕回鎮上去了。”人群裡坐著之前跟他們說過話的那個姑娘,早上通知她文物丟了的那個男青年也在,這樣的人數,很顯然就是那隻考古隊。摩托車的聲音大,人群也早注意到他們了,姑娘一下站了起來:“哎,你們這是從哪兒來的啊?”她臉衝著言蕭,眼睛看著關躍。言蕭沒回答。關躍開門見山:“你們帶隊的教授在不在,我能不能見一下?”“你要見華教授?”姑娘轉頭找了找:“在那兒,你等著,我幫你去叫。”說著蹭蹭跑向後面那輛車。很快她口中的華教授就過來了,是個頭髮半白的老人,穿著齊整的中山裝,襯得腰板直,看起來精神矍鑠,走路時腳步很快。“誰要見我?”姑娘指指關躍和言蕭:“他們,昨晚跟我們住同屋的舍友。”“哦,”華教授看過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關躍說:“早上聽說你們隊裡丟了東西,能不能問一下那東西具體什麼模樣?”華教授一下皺了眉:“你問這個做什麼?”關躍舉了一下手裡的包:“我們碰巧看到個差不多的,不確定是不是你們隊裡丟的。”華教授一聽這話就不遮掩了:“是一塊畫像磚,邊長十四厘米的正方形磚,藍色泛灰,上面畫的是一人一馬,初步推測畫的是出使西域的張騫。”關躍轉頭看言蕭。言蕭瞄他:“看我幹什麼?”關躍:“你說幹什麼?”除了她,誰還能確定華教授說得到底對不對。言蕭不冷不熱:“沒錯,就是這塊。”關躍轉頭把包遞給華教授。華教授幾乎是奪了過去,拉開一看,差點老淚縱橫:“還好還好,我真擔心就這麼在我手裡丟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姑娘安慰他:“不會的教授,這不是回來了嗎?”隊裡其他人都跑過來圍觀,前一刻還因為丟了文物氣氛凝重,這會兒一下就活絡起來了。華教授看關躍:“這東西怎麼在你們手上啊?”關躍沒詳說:“偶然碰到個人,在他身上發現的。”華教授馬上介面:“是宋方吧?”言蕭有點意外:“怎麼,你認識宋方?”“之前不認識,就這次路上認識的,你們呢,也認識他?”這話帶著點兒試探。這回換言蕭看關躍了,她要是說跟宋方是同行,說不定會被當成是一類人呢。關躍停頓了一下才說:“知道這個人,不熟,我以前在文保組織裡待過,你們可以放心。”言蕭覺得奇怪,直接說自己做考古的不是更能打消人家疑慮?“啊,這樣。”華教授看起來的確放心多了。老人家到底年紀大了,站久了就覺得累,他把畫像磚抱在懷裡,就在車門那兒坐了下來,接著往下說:“我跟這個宋方也是偶然碰上的,本來看他懂點文物知識,就聊了聊,知道他是做鑑定的,後來他忽然拉我入夥,才知道他不止做鑑定。”言蕭問:“他拉你入什麼夥?”“就是叫我把隊裡的文物轉手給他們,他們拿去做複製品,做出來的贗品在國內有他們這些鑑定師出面,能打著真品的旗號賣高價,真正的真品就走私出國,兩面都賺錢,然後再帶我分紅。”言蕭懂了:“你拒絕了。”華教授很激動:“當然了,這可是監守自盜啊!我沒答應他,本來以為他是牽頭的,後來才發現他也有難處,你猜怎麼著?”言蕭發現這老教授挺有講故事的天賦,還會賣關子了,配合地問:“怎麼著?”“他也是被逼的。”華教授嘆氣:“他說幹這事兒的是個挺大的組織,最大的頭兒隻手遮天,手底下有造假的,有跑走私的,甚至連挖墳的盜墓賊都有。他本來就是個做鑑定的,被強逼著攙和進來,現在越卷越深就出不去了。昨天晚上偷東西的肯定也是有專門的人來乾的,防不勝防啊。”這話言蕭相信,宋方之前雖然跟她交流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個怕事的,就連在她面前也不敢明著說什麼狠話,就敢背地裡陰她一下。但她對那老小子一點也不同情:“為什麼不報警?”華教授突然不說話了。不知不覺間大家已經圍成了一個圈,現在他突然沉默,十幾雙眼睛就都齊刷刷地落在了他花白的頭頂。隔了好久,老人家才又開口:“我有個師兄,一直兢兢業業幹考古。八十年代初那會兒吧,遇上件一模一樣的事兒,也有人拉他入夥,他沒幹,報了警。結果警察沒抓到人,反而他自己落得連職稱都沒了。後來處處碰壁,哪兒都混不下去,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