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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看了看她手裡的相機就明白這是找人幫忙拍合影的。她笑著點頭接過相機,那女孩子講解了一下使用要領,然後就高高興興轉頭跑回去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圍著pop立繪擺起pose。蘇嫵很快就幫忙拍好了照片,把相機還給這群女孩子時還笑著聽她們小聲驚歎著某某某運氣好鍛造出了誰誰誰。松平先生很有耐心的陪著女兒站在一旁聽了一會,看那群女學生離開還小聲問了她一句:“需要爸爸也幫你拍一張合影嗎?”最好當做手機桌面氣死那群很可能天天圍著我閨女騷擾的刀子妖怪!“這樣嗎?好的!”蘇嫵很開心的把手機交給松平先生,跑過去把手搭在立繪的肩膀上歪頭看著鏡頭直笑。雖然本丸裡現在沒有螢丸,但是她可以給愛染國俊帶照片回去嘛。我的女兒多可愛啊!松平先生走來走去拍了好幾張,忍不住又翻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儲存,這才在志願者們友好的笑意中離開了這裡。繼續遊覽,有志願者作為免費的導遊講解了這座神社的來歷、傳說和小故事。由於時下參觀的遊客中很多都是奔著螢丸而來的年輕女子,所以講解的重點也逐漸偏向這把很有神話色彩的大太刀。“螢丸,是九州肥後之國、南朝側的武將阿蘇惟澄的愛刀。”負責講解的導遊是個身量高挑的男孩子,聲音乾淨清澈,描述起神社起源也井井有條,許是男孩子對刀劍之類的武器普遍很有好感,所以提到螢丸的時候音調不自覺地有了些起伏,“它是鎌倉時代末期的刀工‘來國俊’所作的太刀。刀身長三尺三寸四分五厘,有著永仁五年三月一日之銘。阿蘇惟澄在建部三年三月、本州敗退之後在九州迎擊足利尊氏時實戰所用。此戰阿蘇惟澄敗走,刀刃破損。退敗館中休息時夢見螢火蟲圍繞刀身,螢火閃爍後消失。睜眼醒來拔刀,發現刀刃已經修復成原樣。故取名螢丸。此刀由我們這裡的的宮司阿蘇氏所代代相傳、昭和6年被定為國寶、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被聯合軍接收以後下落不明。”“不過由於最近的眾籌,這把刀已經被重鍛了,新刀由神社再次接收,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在參觀過本殿後去專門的收藏室欣賞。”關於大太刀螢丸的介紹到此為止,年輕人轉而說起神社處處可見的淨水和泉眼,連帶山門入口處的水手舍也著重講了又講。跟在他身後的人越來越多,蘇嫵下意識的隨著松平先生逐漸脫離隊伍朝路邊走去——人實在太多了,挨挨擠擠的很不舒服,還不如自己慢慢散步自由自在。參觀過本殿後松平先生果然問了蘇嫵要不要去看看重鍛的螢丸,少女很是疑惑的問他:“類似螢丸這種下落不明的刀很多嗎?既然它有付喪神誕生,那為什麼不能告訴人類自己到底丟到哪裡去了呢?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很容易的把它們找回來了嗎?”“唔,你的想法很好。可是,要知道這些刀距離我們所在時間最近的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他們很可能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清楚自己的位置,或許,根本就沒法說。因為不少刀劍是被毀壞了的,也許是地震,也許是海嘯,也許是戰爭,誰也說不準。”松平先生嘆了口氣:“所以啊,戰爭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這樣。”後面的話未免有些敏感,所以父女二人同時轉移了話題決定去看看重鑄的螢丸到底長什麼樣。說實話,在蘇嫵眼裡能夠區別刀劍本體的除了長度就只有靠那些花俏的裝飾品了,其他的什麼流派啊,刀反弧度啊,地肌啊,刀紋啊,統統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樣的存在。眼前的大太刀螢丸漂亮是漂亮,可惜完全沒有本丸中鍛造出來的刀劍那種奪人目光的驚豔感——也許這就是有沒有付喪神附著的區別?看過螢丸後整個神社的參觀就告一段落了,松平先生說神社外面有一家赤牛丼味道很好,於是他們沿著乾淨的街道慢慢朝那裡走去。又走了一會兒,忽然看見路基外樹立了一個小小的神龕,大概也就不到蘇嫵膝蓋的位置,像小房子一樣的神龕裡站著一個頭戴紅色毛線嬰兒帽的石雕小人像。他神態安詳,穿著有寬大袖子的長袍,嘴角有些頑皮的向上翹起,像是個正在做什麼好夢的小娃娃。松平先生見女兒盯著那個小神龕看了很久,嘆息著給她補課:“那是地藏菩薩像,雖然看上去很精緻可愛,但是每個這樣的佛像背後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因為它代表了一個早夭的孩子。不論是由於事故、疾病還是早產離世,父母都會悲痛的在路邊修建這樣一個小小的神侃寄託對孩子早逝的無限哀傷。這種地藏菩薩會被雕刻的如此可愛是為了讓夭折的孩子在前往地獄的路上能有一個和自己同樣可愛的玩伴,不至於孤單無助。”蘇嫵莫名覺得鼻根一酸,翻啊翻從錢包裡翻出了一隻很漂亮的髮卡。她把小發卡放在擺放供奉的石板上,又看了幾眼才轉身跟著松平先生繼續走。“在我們國家,神道教十分忌諱所有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