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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什麼也沒有。沒有愛,連父母,也不屬於他。她就這麼一直陪他站著。直到陽臺前的吊燈,被風吹的虛晃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是光照不到的地方,眼底神色晦暗不清。林稚聽到他說。“能不能……抱一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無盡的倦怠。是林稚從未見過的模樣。她愣了片刻。不等她開口,宋衍的下巴枕在她的左肩,雙手,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的腰。可能是風太大,也有可能是其他,他在抖。林稚的手,在他後背輕輕拍打著,輕聲安慰道:“你知道吃什麼會讓心情變好嗎?”他搖頭。“甜食。”林稚說,“多吃甜食能讓人的心情變好的,你要不要試一下?”宋衍沒說話。林稚便當他是預設了,從他的懷裡退出去,她從羊皮手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試試。”宋衍看著她遞過來的巧克力,又看了眼林稚。伸手接過:“謝謝。”這裡視野開闊,景緻很好,遠處的燈火,像是天上的星星誤入凡塵。林稚和宋衍站在一起,隔著陽臺圍欄,看著遠方的夜景。林稚覺得,他們很像,卻又不太像。她看著宋衍,就像看著自己一樣。被迫的成長,被迫的學會堅強。所以,從剛才開始,她突然很心疼他。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少年。“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甜膩的巧克力在齒間化開,他不太習慣這種味道,卻在觸到她視線的那一刻,內心的陰鬱一掃而光。“恩。”林稚扶著欄杆,往前走了一步,樓下的馬路車來車往,皆在黑夜中,化作車尾紅色的光。馳騁而過。林稚突然變的有些惆悵:“宋阿姨嫁出去以後,還會回來嗎?”聽說那個男人工作的地方,在美國總部。這次,她肯定要陪著他一起過去。宋衍搖頭:“不知道。”他看著林稚失落的側臉,問:“捨不得?”林稚點頭:“宋阿姨是我來這兒以後,對我最好的人。”突然要分別,肯定會捨不得。宋衍歪頭,食指骨節蹭了蹭眉尾。“只有她嗎?”林稚被他沒頭沒尾的話給問住:“什麼?”沉默片刻,他又重複一遍:“只有她對你好嗎?”他的眼神,似乎在期待些什麼。宋衍的外套有些大,尤其是肩膀,搭在她身上,一直往下滑,她往上拉了好幾次。她如實回答:“你也對我很好啊。”然後宋衍的臉,突然紅了。好在是黑夜,林稚並沒有看見。風更大了,宋衍的外套給了林稚,他裡面只穿了一件襯衣,林稚光是看著就覺得冷。於是開口:“我們進去吧。”宋衍聽話的點頭:“恩。”大廳裡,所有流程都已經結束,正好到了搶捧花的環節。旁邊站著宋如和徐展未婚的好友。他們鬧著起鬨。--婚禮結束後,已經很晚了,林稚困的不行,才剛上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靠在宋衍的肩上。手也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可能是剛剛做的那個噩夢,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她鬆開手:“不好意思。”“沒事。”她的腦袋離開宋衍的肩膀,他這才坐直了身子。兩人身高的懸殊,就算是坐著,也能明確分清。宋衍只能往下一點,才能讓她靠的舒服一些。窗外已經徹底靜下來了,林稚問他:“我睡了多久?”宋衍抬手看時間:“兩個小時。”她揉了揉睡的有些發澀的眼睛:“進去吧。”他點頭:“恩。”然後開啟車門下去。---------宋如嫁出去以後,又回來過好幾次,因為不放心林稚和宋衍。馬上就要過年了,作為新媳婦,她必須得陪著徐展回一趟老家。“宋衍那邊空房間多,你們住一起也方便一些,可以互相照料。”宋如替林稚收著東西,“缺什麼你就直接和吳媽說,宋衍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回來弄死他。”林稚把書用箱子裝好,笑著應道:“謝謝宋阿姨。”宋如看著她,頗有些感慨。這孩子比剛來這兒的時候開朗了不少,話也多了。她剛來的時候,宋如真的很怕她會突然想不開。小姑娘一看就是被家庭保護的很好的型別,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突然一下子失去雙親,這樣的打擊,任誰都不可能承受的住。不過好在,她很堅強,適應能力也很強。一點一點的在改變。想到昨天婚禮上的場景,宋如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疊了一半的衣服,問林稚:“那天在婚禮上,你應該看到宋衍的爸爸了吧?”林稚猶豫片刻,然後點頭:“看到了。”“你覺得宋衍對他爸怎麼樣?”林稚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是別人的家事,她一個外人,本來就無權過問。宋如沉默良久:“宋衍他爸媽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本來就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因為父輩的承諾和所謂的門當戶對,被迫結婚,婚姻維持了不到四年就結束,宋衍以前叫宋演,因為他爸說,他和他媽的感情是演出來的。後來還是我嫌這個字太膈應,給改了。”林稚的心,有些微的觸動。她想過很多原因,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種。沒有愛的婚姻,是最可悲的,不光是當事人雙方。還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