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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將那份資料往自己身後藏:“沒……沒事。”林稚半信半疑的點頭。她剛練習完,這會渾身累的不行。“那我先上樓了。”宋如似乎鬆了一口氣,忙點頭:“去吧去吧。”待到林稚回了房,宋如才將那份資料拿出來。看到最上面的人名時,她的眼神暗淡了幾分。-----“這是什麼?”宋衍看著宋如遞過來的資料,a4紙列印出來的,新鮮的油墨,味道還沒散去。他簡單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拿著資料的手,也逐漸收緊,紙張變皺,甚至險些破開。他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宋如重嘆一口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讓人去找尋林稚母親的下落,直到前段時間,才有結果。”她沉默良久,“不是失蹤,是自殺,因為發現的晚,屍體面容已經辨認不出了,而且當時她可能就是害怕林稚會知道,所以特地選了一個和北城相距很遠地方,如果不是那些遺物,可能永遠也認不出了。”林母那段時間的精神狀態,一直處於緊繃的時刻,林河的死,彷彿像是一把剪刀,徹底將她給剪短了。不想活了,便只有去死。可是她放不下林稚,於是把她託付給宋如,自己則找了個僻靜遙遠的地方,來解決自己的痛苦。宋衍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覺得,呼吸被扼制,寒冷遍佈四肢百骸。就連說出口的聲音,也變的嘶啞。“林稚她……知道了嗎?”宋如搖頭:“我還不敢說,她那個孩子……估計這麼努力的活著,就是靠著對母親的思念,我如果說了……她該怎麼辦。”宋衍往後退了一步,步伐有些蹣跚。他扶住桌沿,才堪堪站穩。門外傳來小蓮的聲音:“林稚,你站在這裡幹嘛。” 宋衍呼吸一滯,匆忙開了門出去,腿磕在桌角,踉蹌了一下。房門外,只有小蓮一個人站在那,神色愣住,似乎被嚇到了。宋衍連忙問她:“林稚呢?”她還沒反應過來,晃了一會神,才伸手指著樓下:“她剛剛出去了。”不等她說完,宋衍就急忙下了樓。小蓮握著拖把,愣在原地。一個個的今天都怎麼了,這麼急。-----夜幕已經降下,宋衍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林稚。第一次覺得害怕。就連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害怕她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來。天氣預報最近格外的準,烏壓壓的天空,偶有雷聲傳來。低沉的轟鳴聲。宋衍終於停下。沉重的喘息。前方的花壇旁,林稚抱膝蹲在那裡,頭低著。瘦削的肩膀抖的很厲害。宋衍看著她,突然覺得步伐變的沉重了起來。小的時候,他還會哭,會難過,會拉著宋如的袖子問她,媽媽到底會不會在他生日那天回來。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他最後終於習慣。甚至於已經預設自己是個孤兒。隨著年齡的增加,他開始對這些情感變的淡漠。不在乎。可現在……他看著林稚瘦弱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臟像是被誰揪在一起,肆意揉捏。很疼。林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全身都在顫抖。她其實從很久以前就猜想到這個結果了,以她對媽媽的瞭解,她不可能扔下自己不管不顧。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堅持不住,精神接近崩潰。可是林稚一直不願意往這個方向去想。反覆做著噩夢的同時,她告訴自己,媽媽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只要她變成她希望的樣子,她就會回來。可是……她連最後的欺騙都沒有了。現實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對,媽媽不在世的真相。零星的雨點滴落,有誰的外套搭在她的頭頂。帶著乾淨清冽的氣息,隔絕了外界的寒冷。她卻像沒有察覺到一樣,雙眼無焦的看著地面。沒打傘的行人加快了腳步跑去躲雨,甚至有剛下晚自習的學生揹著書包,嬉鬧的笑聲傳來。這個點的公園,就算是下雨也無法安靜。林稚的時間卻像被定格了一樣。她不說話,也不動。就那樣,看著地面發呆。外套被雨淋溼,雨水浸溼她的頭髮,她仍舊無動於衷。時間緩慢的逝去,雨停了,夜色更濃。身旁暗下去一塊,連帶著那僅剩的一點路燈光亮也被擋去。宋衍蹲在她面前,動作溫柔的擦掉她額角的雨水。紙巾揉成團,攥在掌心。他的聲音,一如往常般低沉,卻又像極力壓抑著什麼。“走吧。”他輕聲說,“我們先回家,別感冒了。”林稚眨了下眼,頭髮上的雨水從額頭滴落,至睫毛。像露珠一樣懸掛著。“我沒媽媽了。”往日總是安靜溫柔的女孩子,這會哭紅了雙眼。委屈的控訴。從今天開始,她就變成了一個孤兒。說話時,鼻音很重,甚至一度因為哽咽而說不出話來。她該有多難過。宋衍的手,抬起又放下。微風夾雜著細雨,涼意將這僅剩的暑氣給沖刷乾淨。像是有什麼,終於想通。不甘和執念,終於被理性給打敗。他上前,輕輕抱著她。他的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著,柔聲安慰她:“我做你的家人。”林稚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