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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筷子,心思都在外面。突然激動的喊林稚:“快看快看,就是他。”林稚好奇的往外看了一眼:“哪個?”“推腳踏車的那個。”林稚這下看到了,是個長的很乾淨的男生,高高瘦瘦的,戴著眼鏡。有一股書卷氣,看起來很斯文。他開了車鎖,長腿微邁,騎著車出了校門。林稚剛想收回視線,就看到男生騎車走後,沒了遮擋的景緻。女生紅著臉,將手裡的巧克力遞出去,上面好像還有一封信,粉色的信封。宋衍冷眼看著。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遲盞搖了搖頭:“這個宋衍也太不給女生面子了,不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啊,能當面遞情書,那得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啊。”林稚安靜的吃著飯,不對他發表任何意見。她只能儘可能的避開他,不然每次看到他,就會想到父親的死。她深知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可是又不可避免的……晚上回到家,林稚頭一次見到宋如喝的爛醉的樣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哭,茶几和腳邊,橫七豎八的擺著幾個酒瓶子,有的裡面甚至還有酒,就這麼倒出來,浸溼了地毯。滿屋子的酒氣。林稚放下書包過去把酒瓶扶正,然後又去看她:“宋阿姨?”宋如已經醉的有些不清醒了,拉著林稚大罵爛人。一邊罵一邊哭。林稚想扶她回房休息,可是對於沒什麼力氣的林稚來說,她還是有些重了。家裡的傭人平時也不在她這裡。想來想去,她只能去喊宋衍。客廳門是開的,她喊了一聲宋衍,沒人應。想到他的房間在二樓,猶豫片刻,她脫了鞋子,換上拖鞋,走上二樓。入目看見的,是一個小吧檯,後面的櫃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燈光太暗,嵌入式的雙開門冰箱前站著一個人,側對著林稚,握著水瓶,頭微仰。冰箱裡的光映照出來,將他的身影勾亮,因為背光而帶著一絲朦朧感。隨著吞嚥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似是察覺到了有人過來,視線微側。卻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喝完水以後,他將水瓶捏癟,扔進垃圾桶裡。額髮微溼,應該剛洗完澡。“有事嗎?”他低聲問。林稚說:“宋阿姨喝醉了,我一個人弄不動她。”宋衍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點了下頭,就跟她一起過去了。他將宋如扶回房間,給她倒了杯熱水,就放在床頭。然後關上門出來。林稚正在收拾客廳裡的狼藉,宋衍站在那裡,想說待會會有人來收拾的。可到底沒有開口。他轉身準備出去,又停下。安靜的四周,只有啤酒瓶碰撞在一起的聲響。然後宋衍問她:“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聲音和平時沒什麼區別,清冽到,對什麼都是漠然的,彷彿並不在乎她的回答。林稚的手停下,她搖頭:“沒有。”他又問:“那恨我嗎?”林稚沉默片刻,還是搖了下頭:“沒有。”宋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後的聲音也停了。他說:“謝謝。”林稚不知道他在謝什麼,在謝誰。唯一能知道的是,她不應該恨他,也不應該討厭他。因為如果重來一次,受害者換了別人,父親還是毫不猶豫的前去。從前,他總和林稚說,他得對得起他這身警服。所以林稚應該以他為榮,而不是繼續糾結於,他是為了救誰而死。可是。林稚覺得,總得給她時間。她需要時間來平復,這種不太好的情緒。 宋如應該喝了很多,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林稚剛從學校回來,就聞到了一股糊味。客廳裡也都是煙,嗆人的很。她捂著唇鼻進去,看到了正在廚房裡做飯的宋如。鍋裡的油全都濺出來了,噼裡啪啦的。宋如一手拿著鍋蓋護在自己面前,另一隻手想伸過去把火給關了。油點子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疼的收回,皺著眉頭用嘴去吹。林稚放下書包,邊扎頭髮邊往廚房走:“我來吧。”宋如看到她了,頓時像看到了救星,卻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還會這個?”林稚把火調小了一點,將旁邊的蛤蜊倒進去:“以前,媽媽教……過我。”她看上去很熟練,宋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感嘆道:“那你媽媽做飯一定很好吃。”林稚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宋如剛想道歉。林稚就恢復了常態:“恩,很好吃。”宋如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怪自己說話不經大腦。今天是宋衍生日,本來想親手做頓飯給他吃點,菜譜早就買好了。食材也準備到位,結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樣也沒做好,反倒差點把自己給點著了。林稚的廚藝也算不上多好,僅限於會做,後來吳嬸聞著味過來,把宋如給數落了一番。林稚被嗆到不行,才想起自己忘了把抽油煙機給開啟……有人做飯了,林稚功成身退,得以離場。拿著書包上樓,複習了一會功課。她不是天賦型選手,只是比別人更用功一點。從小到大,她媽媽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要努力,無論做什麼,都要拼儘自己的全力。甚至於,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檯燈的光線明亮,手邊是一張全家福。她十四歲生日那年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