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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他們會不會見上面?而frank又會跟他說些什麼?男孩的腦袋裡昏昏沉沉,交雜著太多太多旁生枝節的思緒,而最該有的疼痛則被這些小的東西掩埋到深處。這樣也好,腎上腺素是小kirk唯一的保護傘——一直都是這樣。腎上腺素保護著他。不然還能有誰?誰會在意他的疼痛呢?沒有人,沒有人。他腦海裡的聲音正在七嘴八舌地吵架,而ji快要被它們煩死了。他頭痛不已,意識逐漸抽離。他昏睡了過去。/他在家裡呆了很久,不斷有人來有人走,他們是爸爸生前的同事,媽媽生前的朋友。每個人帶著慰問品來看這個可憐的孩子,臉上寫滿了同情。那都不是真的,jas。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你在做夢。噓。別說話。你知道這都不是真的,不是嗎?ji就這樣半夢半醒地接待了所有前來拜訪的人,連他自己都驚詫於這份沉著冷靜——這不該屬於一個13歲的孩子,不應該。他不想的。但他的感情被巨大的惘然麻痺住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直到frank回來。frank是第三天下午到的家,ji在樓上睡的昏天黑地,他已經快兩天沒有進過食了,只是喝了一點兒水,還從sa以前的房間找到了營養針。他只是不想吃飯,但他不想死,他得活著,他是愛荷華上最後一個kirk了。他躺在自己床上,眼淚浸透了枕巾,咬著被角身體蜷縮成一團,拼命阻擋著從外而來耀眼的陽光,彷彿它們會灼傷他似的。也許它們真的會。陽光太燙了,不適合他。他需要安靜,需要黑暗。他開始慢慢理解這一切,事故,死亡,離去。永遠的。永遠地離去,永遠地遺棄。13年後媽媽終於得償所願,去找她一生中最愛的那個男人。而ji,ji只是個多餘的副產品。他永遠是被拋棄的那一個。/frank開門的聲音還有酒瓶摔在地上的破碎聲將他從深海般窒息的夢境中吵醒。ji摸索著穿上衣服下床去,也許他現在的確該面對一下繼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frank是他現在能夠見到的唯一的親人。他扶著牆慢慢挪下樓,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現在支撐自己的可能不是雙腿,而是兩根筷子之類的。最後一級臺階他被不小心絆了一下,跌坐在地上。ji很艱難地想要重新站起來卻發現那有些難,他不知道要怎麼擺放自己的手和腳,於是只能坐在原地,眼睛望著frank的方向試圖搞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frank把一瓶酒一飲而盡,瓶子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房間裡的警報器立刻尖銳地響起來,而男人則大吼了一聲讓它閉嘴。電腦聽從聲紋指示安靜下來,可男人沒有。他依舊悲憤地吼著,像一隻受了傷的獅子,淚水將他的頭髮和鬍子黏成一團,如此狼狽,如此頹廢。他一邊哭一邊喊,腳下將碎片碾來碾去,也許很快就要穿透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