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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羅埃西亞的時候張繼科也把它帶著了,那是他征程的第一步,薩格勒布被貼上了小小的紅旗。繼不萊梅之後的第二枚,他們的足跡當然要越遍越廣,把全世界都變成小圓球的領地。他們滿了十八再長大,都是大人了,張繼科也不再做噩夢。地球燈成了裝飾,也成了他們標記勝利果實的動態地圖,大洲大洋,紅旗貼得滿滿當當。地球儀燈體積有些大,後來馬龍重新送他一個,小小的月球燈,可以捧在手裡,在黯淡夜色裡真的像個小月亮,白色或者鵝黃,光暈溫柔。張繼科把它從左手換到右手:“你是想說……讓我們衝出地球,走向宇宙,下一步是征服月球嗎?”“對啊,”馬龍忙著把倫敦的小紅旗也貼上,頭也不回,“我們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張繼科把燈往枕頭上一扔,雙手抱在腦袋後面往床上一躺,開始漫無目的瞎想起來:“咱去火星上開墾個土豆田,當殖民者好了。”馬龍問他:“那你要奴役火星土著幹嘛,打乒乓球?”“換個球唄,”張繼科盯著天花板,“籃球啊足球什麼的,拯救國足人人有責。你看我,”他指指自己,“c科。你看你——”“繼科兒……”馬龍忽然出現在他正上方,聲音嚴肅,表情無奈,“有那時間瞎想,可以睡覺了。”張繼科把他一把拉下來。“繼科你的月球戳著我了——”“我還可以用萊布尼茲山戳你,需要嗎?”“……”他們的房間裡不再只有天花板上有月光,頭頂也有一盞月亮。夜色晃啊晃,夜燈照啊照,一直亮到夢裡去。/但張繼科的噩夢其實並非因兩個好看的夜燈所痊癒。幾年前就已經好了,其中訣竅另有高人來治,只不過誰都不會說出去。那年他們都還是孩子,晚上張繼科再一次被噩夢光顧,醒來時一身冷汗,心臟狂跳。馬龍總算鼓起勇氣,少年翻身下床,光著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到另一張床邊蹲下來,聲音小小地問:“繼科兒你……為什麼做噩夢?”從張繼科的角度只能看見馬龍露出的一雙眼睛,少年拈著被角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這樣有些羞恥的事情該不該說給面前的人聽。房間裡只有月光,溫柔黯淡,馬龍的眼睛映著微光,看上去擔憂而真誠。他想起馬龍站在操場邊拿著水杯朝他揮手的模樣:“以前我在家的時候有個抱抱熊,每天晚上都是抱著它睡覺,從幼兒園開始就這樣了。”他頓了頓,補充一句,“沒它我覺得冷,所以就睡不著,睡也睡不安穩。”“那……”馬龍猶豫了一下,站起身,抓住他的被角,“要不然你抱著我吧,我身上很暖和的,抱著我就不會做噩夢了。”從那以後張繼科再也不被夢魘光顧,他擁有全世界最好最溫暖的抱抱熊——不,是抱抱龍。fwish you a very very sweet drea _3、【框圈】繞指柔(1)這事兒有些蹊蹺,還有些詭異。或者說真的令人匪夷所思。總之,馬龍現在笑不出來——他現在已經不是個人類了。張繼科也不是——或者說,不全是。事情要從許昕開始說起。對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隊裡達成了一種謎一樣的默契,不管犯了什麼事兒,都可以從許昕身上找原因,好像有什麼罪責都可以推脫給他。中國乒壇冉冉升起的一顆黑鍋之昕。但這次真的是許昕的責任,畢竟馬龍前一晚上在張繼科房間跟他一起喝汽水吃薯片打電動的時候,後者還好好的,兩隻眼睛一張嘴,人模人樣有點小帥氣。結果許昕出於某種不知名原因非要跟他一起住一晚,人領走了留下一地塑膠袋和易拉罐,馬龍收拾完了洗澡睡覺,在別人寢室裡居然覺得很自然。第二天早上他睡意朦朧回到自己房間,估計許昕跟張繼科兩個愛賴床的傢伙還沒醒,掏出鑰匙儘量減輕聲音開了門,走進去差點沒被扔在地上的外套絆一跤。馬龍有時候覺得,自己明明不是年紀最大的,可在三人之間他最像照顧別人的姆媽角色。這是隊長命嗎?他無奈地把衣服拾起來,是張繼科的。這傢伙平常不把衣服疊好放整齊是不會舒坦的,今兒怎麼了?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許昕那標誌性的、驚天動地般的笑聲,馬龍手一抖,差點沒把外套再扔一次。他把它隨手搭在椅背上走進去:“大清早的笑什——”他愣住了。馬龍揉了揉眼,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睡夢中。呃,有人能給他解釋一下——背對著自己的張繼科腦袋旁邊支稜的……那雙毛茸茸的、像德牧又像杜賓的耳朵——是怎麼回事?他又眨眨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繼科兒……?”他不確定地輕輕喊了一聲,怕自己聲音大了一點兒就會攪碎這荒誕的夢。被點名者滿臉煞氣地慢慢轉回頭。看見那張垮下來的臉,馬龍幾乎是鬆了口氣——沒看到黑黑的狗鼻子真是太好了。馬龍走上前,繞著張繼科看了幾圈,確定沒有什麼搖來搖去狗尾巴之類的獵奇玩意兒,人類耳朵也還在;換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