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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不要原諒他?要是沒道歉自己該先低頭呢還是展開一場臭臉比賽?還有,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吵架來著?諸如此類。/他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面對著玻璃窗,地毯上的花紋順著寬鬆的褲腿悄悄伸進來,刺撓得他癢癢的。天色愈發暗了,雨聲也好雷聲也罷,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一段很有節奏的旋律,像是搖籃曲,讓他身在其中昏昏去睡。他還雙手捧著咖啡杯,腦袋沉沉的,有那麼一層尚且清醒的意識告誡著自己是不是該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不要灑到地毯那會很難清洗——門鎖在響。即便是在如此的嘈雜之中赤松子還是分辨出這聲音了——那是祝融,祝融每次開門都這樣,明明鑰匙該向右轉的,那個傻大個總是先往左,說了多少遍都沒用,好像這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赤松子與之相對應的固定的條件反射則是,聽到這樣惱人的用錯鑰匙聲就該去開門了。不過今天……他用手拽了拽滑落了的毯子。他是背對著門口的,看不見祝融,也聽不見踩在柔軟地毯上的腳步聲。但是他感覺到了那團暖呼呼的——祝融身上的溫度和氣息、可以實體化的、總是像一團溫暖鬆軟的雲那樣包裹著他。那總讓他感到安全。赤松子沒有轉頭,最終等到了祝融站在他面前。不過他還是皺眉抬頭了——這個人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來,覆蓋住先前他打落的咖啡在地毯上的印跡;他想象的到從進家門——甚至說是從樓道開始,一路都是滴落的雨水。果然先前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他的這位愣頭青先生的確——冒著大雨跑回家了。外面很暗了,房間也沒有開燈,赤松子看不太清祝融現在的模樣。祝融本身就很高,赤松子如今的視線位置又低,從這個仰角看上去前者像一座山;愣頭青先生理所當然的在這暴雨中全身溼透了,頭髮一綹一綹黏在一起,沒有乖順地垂下來而是橫七豎八地支稜,不知怎麼的……有些像茂盛生長的火焰。赤松子心裡打起了鼓,摸不清祝融依舊生著氣還是……愣頭青先生在這時候忽然蹲了下來,赤松子的視線甚至跟不上平移,滿臉雨水溼漉漉的那張熟悉的臉就到了他跟前。“……”相顧失言,無語凝噎。大約就是眼下的感覺。赤松子不打算先開口,他向來是需要人推動才能前行的那種型別。他不說話,就這麼望著男朋友。祝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上去有一點像淋了個透的大型犬。金毛或者阿拉斯加一類的。……他真高啊。赤松子稍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男朋友,在心裡有些跑題地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