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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霆心下惶恐,急不可耐,當下一把推開了僕人,急匆匆地朝那竹屋奔去……屋門敞著,房中共有二人,一坐一立。那垂頭肅然站立之人正是他提前派來的小廝阿忠。另一個……端杯飲茶,只見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身如玉樹,眉眼俊朗,金冠束起的墨髮筆直瀉下,一身雪白色對襟長袍整潔乾淨,一塵不染,其人神韻獨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逼人的英氣與貴氣。魏雲霆雖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一頭熱汗,當下一見那人立時慌張緊迫地跪了下去。“臣魏雲霆拜見殿下,接駕來遲,還請殿下責罰!”那屋內的小廝阿忠也立馬隨著主人跪了下去。桌前男子放下茶杯,垂眸淡淡地掃了魏雲霆一眼。此人姓顏名紹,正是皇上的第四個兒子,當朝太子!顏紹未叫平身,卻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接著說道:“魏巡撫說的是,孤正想著怎麼責罰你呢。”“呃……這……臣,臣……”魏雲霆登時一身冷汗!但他當然知道太子這是話中有話,有別的事兒怪罪他!“老臣該死!老臣該死!……還請殿下明示……”顏紹緩緩地又倒了杯茶,慢慢地道:“孤問你,你可知孤為何親來遼城?”魏雲霆正了正身,恭敬地道:“殿下禮賢下士,求賢若渴,三顧茅廬,千里赴遼,只為請得百里先生出山。”顏紹身子略一向前,低聲問道:“那依魏巡撫看,孤是沒請到先生便想弄得滿城皆知,甚至現在就想把訊息傳回京城?”“這……這……殿下自然不想。”“哦?是麼?孤不想,可魏巡撫似乎很想。”“這……這,老臣決無此心!”顏紹正了正身,雙眸微垂,瞧向對方,緩緩地道:“聽說侯爺一個月前就修了貴府的玉林水榭……”“啊,這……”魏雲霆幡然醒悟。自己府上那玉林水榭極是奢華,可謂專為入遼城的王侯將相居住設計。此事在魏府已幾乎是人人盡知之事。魏雲霆接到太子到來的訊息,特意先派了個麻利,機靈,有眼色的小廝接見,想來那小廝為了幫他邀功,早早地把修了水榭之事告之了太子。太子心思縝密,這倒是他的疏忽了,念及此,魏雲霆立時感到慚愧不已,當即再次叩拜下去。“殿下教訓的是,老臣糊塗,險些做錯了事!殿下當狠狠地責罰老臣!”顏紹收回了目光,“起來吧。”魏雲霆早已渾身盡是汗水,應聲,擦汗,緩緩地起了身。但見太子眼神示意他坐,便從命,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顏紹道:“父皇有要事召見魏巡撫,魏巡撫一面急著入京,一面還來見孤,當真辛苦了。”魏雲霆急忙道:“殿下厚愛,折煞老臣了,能為皇上和殿下奔波,那是老臣幾世修來的福分!”顏紹抬手提起茶壺將另一個杯中也倒了茶,推向對面,緩緩地接著道:“這長途跋涉,魏侯爺還要照顧好自己。”魏雲霆極是感動,連連躬身道謝,只聽太子又道:“至於孤,侯爺讓小廝向家人只道孤是位生意人,是侯爺的朋友便可了。住處麼,尋常院落為宜,那玉林水榭便罷了。”魏雲霆點頭,“是是是。老臣都謹記了。”說著這便寫下書信,交於小廝阿忠手中。待倆人說完這些,只聽外面馬蹄聲響。小廝阿忠出去一看,回稟道:“侯爺,是護衛到了。魏雲霆急著接駕太子,匆匆出府,護衛僕人皆被他甩在了後頭,眼下卻是才趕了過來。顏紹起了身,負手在後,淡淡地道:“去吧。”魏雲霆急忙跟著他站了起來,躬身施禮,抱拳別道:“老臣與殿下就此別過,阿忠會帶殿下入遼入府,殿下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阿忠便好。”顏紹沉聲相應……馬車駛入遼城之時已是黃昏。阿忠坐在外頭,一直仔細著路邊,待尋到一家上好的酒樓,當下讓馬伕停了車。他跳下車來,敲了敲車門,仔細著道:“邵公子,前面有家酒樓,公子要不要先行吃些東西?”阿忠問完之後,便恭敬地等著太子回應,但車裡卻久久沒什麼動靜……“……?”阿忠心中惴惴,出了一層冷汗,暗道:殷勤獻的不對?還是太子睡著了?自己不會吵到了他吧?反正無論如何,是不敢問第二遍了。車中,顏紹沒睡,也聽到了對方的問話,只是注意力在別處。他略微掀起窗簾一角,只見一青衣人矗立遠方,正朝他的方向望著。不時,那人又別開了視線,恍惚做了些別的事兒,可沒一會兒又朝此處望來,如此反反覆覆……顏紹悄然方向窗簾,雙眸微眯。此人跟蹤他許久了……阿忠攥著手,咬著嘴唇,犯難了。他幾欲抬手再敲車門,可抬起了又放了下,心中暗暗叫苦,不敢啊!正當為難之際,突聽裡面有了細微的聲響,而後車門被人推開,再然後便是太子如玉般的臉了。阿忠心一抖,一身冷汗,趕緊躬身低頭,極是恭敬,不敢直視。但恍惚那一眼,心中便不由得不自禁暗贊:太子長得可是真好看!想著,垂首笑道:“走了半日了,公子累了也餓了吧?這家酒樓在遼城很出名,公子不如吃些東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