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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流言蜚語, 各種詬病, 萋萋極是釋懷,也沒什麼想法, 給太子妃請過安後, 便返回孿秀宮中該幹什麼幹什麼了。但他人卻是不一樣, 主子也好,下人也罷, 數不清的眼睛盯著這孿秀宮的動靜。太子回宮這些時日,這是第一次到這後宅來。不管太子和那蘇侍妾在外面如何如何,昨夜畢竟是太子第一次到那孿秀宮去,會賞吧!他人等著聽信兒, 孿秀宮的宮女太監們也滿懷期待地等著。但一天到了黃昏了,也沒盼來什麼賞賜。萋萋見珠兒秋兒和屋外的宮女太監一樣, 都時不時地朝宮外張望,便忍不住地問了一問, “你們在看什麼?”“唔……沒什麼主子。”珠兒秋兒收回了目光, 說著笑著, 但都極不自然。萋萋知道她們有事相瞞, 當下小臉兒一沉, 佯做生氣, “大膽!”珠兒秋兒立時都奔到了她身邊去,誘哄的聲調, “主子。”萋萋不滿道:“不是說好不許相瞞的麼!”珠兒秋兒面面相覷。那珠兒性子急, 秋兒相對沉穩一些, 依秋兒便是不說了,可珠兒有些忍不住,便開口道:“主子,我們在看有沒有賞賜送過來。”萋萋奇道:“賞賜?”秀兒解釋道:“昨夜是殿下第一次留宿孿秀宮,按照慣例今日會賞賜主子,但是,也不是絕對的……”珠兒一噘嘴,挺不高興,當下便道:“反正蕭側妃,蘭側妃,秦良娣那會兒都賞了,整個東宮一共就這麼幾個主子,太子妃不用說了,可不就剩下了咱們主子沒被賞……”秋兒暗地裡掐了她一下,瞪她一眼,又向萋萋道:“主子別在意,許是殿下忙忘了,再說沒準兒晚會兒就賞了呢。”“嗯,是是是……”珠兒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抬眸偷瞄了主子一眼,但見她適才還滿面驚奇的小臉兒這會兒冷落了下來,雙眸盈盈秋水,垂下了眼睛,拿起適才放下的繡盤,沒再說話,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珠兒一見,暗地裡使勁兒地掐了自己一下,有點後悔。秋兒眼神埋怨,瞪了她一眼。萋萋又一針一線地繡起了鴛鴦。別人都有,就她沒有。萋萋聽了心中自然有點失落,還不是因為顏紹沒把她當回事兒。不過想了一會兒也便罷了。太子妃比不了,那蕭側妃是首輔大人的千金,蘭側妃是南朝公主,就是相對身份低些的秦良娣也是將軍之女,個個身份高貴,家世顯赫。她是一個連家都沒有的,從妓院買回的姑娘……怎麼比?顏紹又怎麼會在意呢?想想也便罷了,沒一會兒,萋萋便釋懷,也無感了。一天兒過去,確定太子沒賞賜任何東西給蘇侍妾,閒言碎語和嘲笑又響在了各宮之中。萋萋從外頭的宮女和太監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一些,但並未過心。時值初冬,夜晚格外的冷,但房中溫暖適宜,夜幕降臨,秋兒摸了摸主子的床,但覺暖了,便過去招呼了她。萋萋應了一聲,繡完了那鴛鴦的最後一針,拎起來瞧了瞧,莞爾一笑,但覺頗是滿意。她收拾好了東西,進了臥房,上床鑽進被窩。秋兒幫她掖了掖被子,放下紗帳,熄了燈,只留了一盞,而後便退了出去。萋萋拽了拽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個腦袋,但覺被褥絲滑,很舒服。她瞧著床頂,不時又轉眸環視了幾眼自己這臥房,想著外面寢宮的模樣,腦中突然就想:這要是在宮外,沒有那些女人,也沒有顏紹,只有這些奴僕,她也是自由的,想上哪就上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該多好啊!剛重生那會兒,她在魏府四房的那個小偏房中,夜晚睡不著覺的時候便常常想著自己拿到姐姐的嫁妝,逃出魏府後的日子。她會隱居起來,買個宅子,買些奴僕,天天吃喝玩樂,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要男人……但理想總是美好的……不過既然是肆意的想,為什麼不想自己最喜歡的樣子呢……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困了,萋萋便合上了眼。但彷彿剛睡著,耳邊便傳來了秋兒的輕喚聲:“主子?”萋萋恍惚醒來,睜開了眼,疑道:“怎麼了?”秋兒笑著,“主子,和順公公和轎子在外候著呢,殿下請主子過去。”“過去?”秋兒點頭,“恩,去華陽宮。”“哦。”萋萋應了一聲,情緒不高。初冬的夜晚,外邊很涼,萋萋穿戴穿整齊,披了件披風出了門。外面冷風習習,萋萋抬頭,但見夜空中緩緩地飄下雪來。少女打了個寒顫,那點睡意全無,不禁裹了裹衣衫。她上了轎子。那轎子一顛一顛的,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停了下。待萋萋下轎的時候,地面上已是一層雪白。她也沒顧著上看這太子寢宮的門臉兒長得什麼樣,便一路小跑著進了去。進了大殿,宮女指引,她便徑直來到了顏紹的臥房。男人一身白色裡衣,墨髮瀉下,正在修剪著一盆紫羅天珠,聽到少女的腳步聲,他停了手,抬眸朝向那珠簾之處。萋萋尚帶著帽子,小臉兒被凍的紅撲撲的,披風帽邊上雪白的絨毛襯得她的臉更嬌豔了。顏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眯了眯眼,“